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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說出來的失主。果不其然,許文修打消了疑慮。他也知道這事情在門外不好說,便讓失主大叔進(jìn)門。只是他眉頭皺得緊緊的,雙眼黝黑,藏著一片海洋。這片看似平靜的海洋烏云密布,似下一刻就要電閃雷鳴,狂風(fēng)驟雨。“這數(shù)據(jù),怎么突然跟看到女朋友的前男友似的。”系統(tǒng)一語成讖。溫玉雨卻是理解地點點頭,“可不是嘛??吹匠錃馔尥薜闹魅?,難道還能親如兄弟?”想也知道充氣娃娃曾在主人身下作為一種什么存在。可轉(zhuǎn)眼一想,失主大叔在那個死魚眼娃娃身上賣力地動,實在是想笑多過憤怒。不對。溫玉雨想到了什么,連忙問系統(tǒng),“他不會又是一個能看到我真實樣子的許文修吧?”如果真是,那這世界太可怕了。“不知道,我先查查他的資料。”系統(tǒng)不急著下定論,開始查詢資料。許文修讓失主大叔坐到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倒茶。他沒有完全信任這個自稱失主的人,和昨晚盯梢溫玉雨一樣,暗中觀察著失主的一舉一動。小別墅的裝修精致簡單,完全從實際出發(fā),沒有半點奢華。配色上采用了莫蘭迪色系,高級中又給人溫柔優(yōu)雅,知性舒適的感受。搭配木材,干花等裝飾品,又多了幾分自然的親切感。整個裝修風(fēng)格和許文修對外表現(xiàn)的三好先生形象十分搭配。失主大叔大概是第一次來到這么好的地方,眼睛似乎要看不過來。他緊張地把手汗擦在褲子上,緩緩坐下,卻又在屁股即將貼近沙發(fā)的一刻,彈了起來。他用雙手拍了拍屁股,哪怕洗得發(fā)白的褲子上沒有任何臟東西,卻依舊擔(dān)心自己的褲子會把這么高級的沙發(fā)弄臟。他四處張望,最后坐到了飯桌配套的木椅子上,安靜地等著許文修。自卑,懂禮,卻對擺在四周的藝術(shù)品視若無睹。看到這一幕,溫玉雨心頓時就安了。這樣絕對不是個能夠做出精美人偶的人。溫玉雨能夠看出,許文修這個不想歸還失物的拾取者自然也能看出。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放松了下來,原本打算放進(jìn)茶壺里的藥粉也被塞回箱子里,改成了平時招待客人用的茶葉。飄在半空中的溫玉雨眼角抽了抽,卻又忍不住八卦地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毫無情緒地說:“安眠藥?!?/br>“安眠藥不是處方藥嗎?他一個藝術(shù)家哪里弄來的?”剛問完,溫玉雨就覺得自己想多了。許文修這人本來就有病,開個安眠藥很正常。“你該問,他床底的那把槍是怎么弄來的?!毕到y(tǒng)用最冷淡的表情,說出了最驚悚的話語。“臥槽!他居然還有槍?!”溫玉雨驚訝地看向系統(tǒng)。然而系統(tǒng)的表情沒有半點情緒,和那圓圓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系統(tǒng):“他昨晚一直捏著槍睡。好幾次想對著你開槍。”溫玉雨震驚極了,他居然和一個隨時想要殺他的人睡了一夜。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己能夠安然活到現(xiàn)在。同時他也明白了,許文修對他的態(tài)度為何好了這么多。“騙你的?!毕到y(tǒng)淡淡道。溫玉雨頓時松了一口氣,“你可真把我給嚇?biāo)懒??!彼刹幌胱约旱纳眢w挨子彈。系統(tǒng)認(rèn)真觀察了一會溫玉雨,雙手開始在空中拍打虛擬鍵盤。“你在查什么?資料還沒找到嗎?”溫玉雨沒想到系統(tǒng)的工作效率這么慢。“我在記錄你的行為表現(xiàn)?!毕到y(tǒng)頓了一下,最后還是本著多年友誼道:“最近AI組織開設(shè)了一個人類觀察課題。專門觀察人類在不同時候被騙的反應(yīng)?!?/br>“哦。你們還開課題啊,挺好的。”溫玉雨想到了什么頓時反應(yīng)過來,“難怪你要騙我說許文修有槍?!?/br>“不。我們還不會編織謊言?!毕到y(tǒng)歪著身子,一雙小手交疊起來。“啊?”溫玉雨沒聽懂什么意思。系統(tǒng)頗為機械地甩了甩尾巴,營造出一種生硬的萌。它道:“‘騙你的’三個字才是假的?!?/br>后知后覺的溫玉雨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什么。電網(wǎng),槍支,安眠藥。他的雙眼頓時睜大,擔(dān)憂地看向失主大叔。溫玉雨不安地問:“要是來的真是失主,要是談判不成功,許文修不會把人給殺了吧?”若許文修沒有交還的想法,他要如何拿回自己的身體?“不會。他現(xiàn)在的殺欲只有5%,比昨晚和你睡覺時候低多了?!毕到y(tǒng)無知者無畏,全然不知自己說著多么可怕的事情。“昨晚數(shù)值多少?”溫玉雨隨意地問。他都已經(jīng)活下來了,也就不擔(dān)心了。系統(tǒng):“99%?!?/br>溫玉雨:“……”嚇?biāo)罍貙殞殻筒钸@么1%了。許文修沒有放安眠藥,可也故意晾了失主大叔那么一會兒,才笑瞇瞇地端著茶坐到飯桌旁,請對方喝茶。若不是溫玉雨親眼見到那被塞回抽屜里的藥粉,他一定覺得這個笑容很和善。但如今,溫玉雨看到這個笑容頓時打了個哆嗦。失主大叔不疑有他,禮貌地接過茶。他怯生生的表情在嘗到茶的味道后,頓時一喜,“好茶?!?/br>溫玉雨為這老實的大叔默默點了根蠟。多么老實的人,怎么就來變態(tài)許文修這找死呢?失主大叔名為馬建遠(yuǎn),是個老實人的手藝人。他就在附近的木廠做手工活,埋頭干活,不知娛樂,就連廠子都不怎么出。有個不錯的婆娘,將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需要他怎么cao心。因此同在一片區(qū)域多年,馬建遠(yuǎn)和許文修卻連面都沒見過。許文修禮貌地微笑,沒有急著開口。他是最好的獵手。溫玉雨相信,一個能夠等待半小時的男人,不會急躁。更不說許文修還經(jīng)營著溫潤如玉的人設(shè),他只會靜靜地等待騙子露出破綻,然后送客離開,維持自己完美的形象。馬建遠(yuǎn)喝了兩口茶,就顯然坐不住了。他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還有自卑,道:“那個,許先生,能不能把那東西還給我?”“可以?!边€未等馬建遠(yuǎn)松一口氣,許文修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在證明你就是失主以后。”馬建遠(yuǎn)當(dāng)即坐立不安起來,可表情又是早有預(yù)料。就跟一個即將被老師choucha功課的學(xué)生。他憨憨地笑道:“這,這是當(dāng)然?!?/br>許文修的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他拋出第一個問題:“既然你是失主,那你應(yīng)該記得,他身上穿著什么顏色的衣服~吧?”馬建遠(yuǎn)頓時愣住了。他從未想過,第一個問題就把他給問倒了。他抓耳撓腮,就是給不出一個答案。過了好半響,馬建遠(yuǎn)連懵都沒有懵出一個顏色。“馬大叔,我敬你是個手藝人,也知道和張醫(yī)生合伙騙我是想我好。這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