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雨又覺得諸葛賦最后一句話沒說錯。諸葛賦雖然立場不同,可他確實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整個星球。連系統(tǒng)都奈何不了諸葛賦。若不是諸葛賦讓系統(tǒng)等一等,系統(tǒng)都要把星際器械搬過來強行給戰(zhàn)五渣穿越者開掛了。一個剪切,時間便到了第二天。諸葛賦口中的人生大日子。此時的諸葛賦已經(jīng)稱帝。人類的城池由喪尸所統(tǒng)治。曾經(jīng)被獵殺的喪尸成為了人類期盼成為的對象。有作為尸王諸葛賦的統(tǒng)治,秩序井然,喪尸不再攻擊人類。人類可以正常地生活,不用再沒日沒夜地擔驚受怕。喪尸不會搶奪糧食,反而會幫著機械種植,讓人類得以最基本的溫飽。日子仿佛回到了末世前,卻又微妙得很。那一天。全世界的屏幕都打開了。所有人類,喪尸,有靈智的生物,都在看著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男人——諸葛賦。諸葛賦站在高高的尖塔上,底下是萬千喪尸。他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華麗的服裝,而是醫(yī)院的病服。那套與系統(tǒng)簽下契約時的衣服。只是時光荏苒,那個瘦弱青澀的少年,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成熟桀驁的男人。諸葛賦晃動手里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杯,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就去找吧。我把我所有的試驗成果,財寶,力量,都放在了那里?!?/br>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理解諸葛賦在說什么。諸葛賦也不需要他們理解。他將玻璃杯朝天舉起,像在與太陽干杯。“我,天修帝王,終將不凡!”說完這句話,諸葛賦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液體似乎對喪尸有絕對的影響里。玻璃杯慢慢下墜。隨著玻璃杯的掉落,不死不滅的喪尸王諸葛賦在鏡頭前以極快的速度石化,最后化為了一陣灰塵,隨著風四散而去。而世界的喪尸仿佛也受到了喪尸王的影響,均跟隨著諸葛賦一一石化,消亡。不過短短的幾秒。人類瞬息脫離了喪尸末世。全世界的人都不敢相信。包括溫玉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久久回不過神來。最后是一聲天修帝王驚醒了所有人。緊接著,是陸陸續(xù)續(xù)的跪地聲。全世界的人都在這一刻跪在了地上,眼里帶著淚水,他們一聲聲地喊著天修帝王四個字。仿佛只有這四個字能訴說他們此刻的心情。不一定是感激,不一定就是悲傷,也可能是長期被喪尸統(tǒng)治的恐懼,也可能是回到正常社會的無助,甚至是現(xiàn)場氣氛的渲染。但無論什么原因。天修帝王這四個字,在這一刻受到了世人的朝拜。天修帝王這四個字,在這一刻響徹整個星球。如果人終將要死,那不如像煙火那般,先升到最高,再華麗地死亡。這大概就是諸葛賦孤獨地死在醫(yī)院時,內(nèi)心里的最大愿望。同樣哭的稀里嘩啦的戰(zhàn)五渣穿越者,被諸葛賦這么一折騰,可憐兮兮地拿著F等評定等待穿越到下一個世界。雖然是在屏幕上看到這一幕,溫玉雨卻是久久難以忘懷。億人自發(fā)跪拜到場面太過強烈,卻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悲涼。從諸葛賦這段人生記錄,要說他是人生贏家也不為過。可若要讓旁人選,大概沒人想選諸葛賦這孤獨寂寞的人生旅途。“話說,這句話好像是海賊王里面出現(xiàn)的吧?”系統(tǒng)的關(guān)注點有些許不對。它對比了一下諸葛賦說的話,然后肯定道:“這真的就是海賊王被處決前的話啊。”“……”溫玉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認真地對系統(tǒng)說:“這時候,你只要哭就可以了。”系統(tǒng)老實地道:“代碼是沒有眼淚的。”作者有話要說:溫玉雨:哭!都給中二帝王稀里嘩啦地哭!系統(tǒng):代碼是沒有眼淚的。溫玉雨:嗯,只會禿頂。系統(tǒng):……*捏著F評定的戰(zhàn)五渣穿越者:嚶嚶嚶,為什么受傷的會是我。季久舟第三個穿越者,穿越代號季久舟。真名,也叫季久舟。季久舟是一個很普通的男性穿越者,普通的評定,普通的性格,普通的外貌,選擇了一個很普通的和平世界。桃子魚選擇了平淡一生,天修帝王選擇了傳奇不凡,而季久舟選擇了失憶,回歸平淡的生活。因此,季久舟的這段人生不存在系統(tǒng)采訪。季久舟失憶后,從頭開始自己的人生。他像一個普通的正常人般長大。大概是根植在靈魂里的習慣,季久舟的思維與普通小孩子始終有些不太一樣。說聰明,倒也沒有太聰明。畢竟他在系統(tǒng)輔助時,評定也不高。失去了系統(tǒng),自然就與常人無異。可要說笨,那曾在槍林彈雨里經(jīng)受過的創(chuàng)傷,又讓他敏感地知道危險。這種近似于野獸般的直覺,有些像許文修。嗯……一個孤狼,一個金毛犬。這是溫玉雨對許文修和季久舟的差別判斷。屏幕里加速的人生,讓溫玉雨覺得季久舟將會平平順順地過上他最平凡的人生,完成他最簡單平凡的愿望。然而很莫名其妙一般,季久舟在二十六歲那一年,毫無理由地以吃安眠藥的方式在海邊自殺。在溫玉雨剛拆一包薯片時,在溫玉雨措不及防之中,在溫玉雨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屏幕里的季久舟被系統(tǒng)確認死亡。他的自殺錄影在自殺后定時發(fā)送到網(wǎng)上。這大概會是季久舟這平凡的一生里,最為不凡的舉動。屏幕前的季久舟穿著一件素色針織毛衣,頭發(fā)用水抹平過,卻還是有一兩根呆毛往上翹。他的笑容很淺,給人溫和舒服的感覺。他的聲音就像流水般潺潺劃過耳邊,帶著春季般雪融后的冰冷。“我沒有抑郁癥,也沒有任何人強迫我。我只是覺得我一直活在夢里,如今想要親手結(jié)束自己的夢?!?/br>季久舟說這話時,表情很平靜。雖然是一個無可奈何的決定,可沒有什么難以接受的感覺。就像……許文修聽從母親加了二十多個女孩的微信。雖然層次不同,可兩人在做這番舉動時,給人的感覺是相同的。“我看過心理醫(yī)生,也有找過驅(qū)鬼的巫師。做身體檢查的醫(yī)生都覺得我很煩,讓我不要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有這閑錢去旅個游,之類的。”季久舟想起醫(yī)生那一臉的不耐煩,莫名又有點想笑。“我錄這個視頻,只是想對所有人說,我沒有受到什么迫害。我的人生很健康。”聽到這里,溫玉雨持了一種反對的心態(tài)。如果一個人健康,又怎么會選擇死亡?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