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這個新世界開始屬于您的新生活!多年來,很高興能為您服務。本系統(tǒng)在此祝您生活愉快,一切順利。”“請相信,這不是結(jié)束,這是完全屬于您的新開始?!?/br>話音落下,世界再次恢復一片黑暗。“系統(tǒng)?!?/br>空曠的病房里,沒有任何回應。“球球?!?/br>房門的隔音并不好,耳邊還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辣雞系統(tǒng)?!?/br>陽春三月,溫玉雨仿若身處冰雪寒冬。他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要給自己取暖。聲音在病房里無比清晰,叫醒了孤寂。醫(yī)鬧系統(tǒng)離開的那一瞬間,溫玉雨好像失去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值得溫玉雨安慰的是,他還有眼前這個被打成豬頭,開了三個窟窿的許文修。像買雞rou時送的雞屁股,聊勝于無。雖然許文修還在昏迷之中,但溫玉雨肯定許文修的靈魂還存在著。系統(tǒng)的運算模式不具備撒謊的能力。他和黑色亂碼對打的時候,就一直在比對黑色亂碼和系統(tǒng)之間的差距。得出黑色亂碼確實要比普通系統(tǒng)更加聰明,但不具備欺騙等能力。最好的證據(jù)就是他打系統(tǒng)像虐菜一樣輕松。以黑色亂碼的分析能力,加許文修的身體素質(zhì),武術表演能力可以說天下第一,無出其右。但打架是一個欺騙和直覺的世界。這兩點,黑色亂碼明顯都不具備。人的攻擊又從來沒有標準可言。哪怕在執(zhí)行任務期間,系統(tǒng)唯一能給宿主的也只有預判幾種敵方的攻擊,讓宿主自行防范,從未有預言式的肯定答案。自系統(tǒng)離開后,溫玉雨很茫然。有種不知道前路該怎么走的迷失感。這種從每一步都被規(guī)劃得好好,到如今一切都要靠自己決定的強大落差,實在很讓人無措。溫玉雨沒有回市中心的房子。無處可去的他睡在了病房的陪護隔間里。好在世界不會讓他這么平凡地活著。總會在他無比悲傷的時刻,給他來點事情,好讓他難受的時候更難受一些。第二天中午,那個目睹他飛了三把刀的抑郁癥女人,協(xié)同她的丈夫來了醫(yī)院。許文修會做好人,作為鄰家的好感度自然要刷到滿。因此丈夫聽到妻子那些黑色數(shù)據(jù)從許文修身體出來然后消失的鬼話后,還是特意抽空來了醫(yī)院看看。原本并不相信的丈夫,在看到幾乎被綁成木乃伊的許文修時,立刻就相信了妻子的話,并生出了憤怒感。“是你做的對吧!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報警!”丈夫拿起手機的手都顫抖著,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鄰居會變成如今模樣。溫玉雨表情非常冷靜,甚至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先生,當事人昏迷不醒。你就算報警,警察也不會抓我的?!钡鹊皆S文修醒來,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許文修也能明白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會讓警察抓他。“我妻子目睹了全過程,我有人證?!闭煞蛞话褤ё∑拮?,尋求相同陣營,氣急敗壞道。“但你妻子有抑郁癥,最近應該還出現(xiàn)了輕微妄想癥吧?”溫玉雨嘴唇微勾。他相信,只要聽到許文修身體里出現(xiàn)黑色亂碼,男人就一定會知道自己妻子的話作不得真。哪怕有一半是真的,可警察未必會把一個有妄想癥的女人的話作為呈堂證供。丈夫果然被溫玉雨的話哽住了。他想了好一會兒,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溫玉雨適時解圍,“其實你也沒必要擔心我逃跑。這救護車是我叫的。傷也在醫(yī)院留底了。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病房里。我們等當事人醒來再談,如何?”丈夫沉默。妻子小聲地在丈夫耳邊說,“他的衣服沒換?!?/br>耳朵靈敏的溫玉雨知道已經(jīng)說動對方一大半了,“我想,沒什么比當事人親自處理這事更好了。”“我怎么知道你會一直在這里。”丈夫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管太多。若直系親屬還好,可他不過是許文修的一個鄰居。他唯一能保證的,就只有這個犯人不會逃跑。“我當然不會跑。我可是為他而來的。”溫玉雨故意牽起許文修那只包著繃帶的手,露出曖昧的笑容,“我們可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呢。他可愛慘我這樣對他了。”聽到這話,丈夫難免露出了一個便秘般的表情。真想不到,人模人樣的許文修竟然有這樣的愛好?可隨即他就把這個念頭給拋諸腦后。許文修如今昏迷在床,不是嫌疑人上下嘴皮子動幾下就可以污蔑得來的。丈夫是趁著午休時間過來,下午還要上班。見沒有別的可以說的,便帶著妻子離開了。只是離開前,他去了前臺問有關許文修的事情。得知病房錢是溫玉雨出的,并且如溫玉雨所說那般的確一直陪在房里,他到底安心了不少。溫玉雨倒不怎么擔心其他后續(xù)。畢竟只要許文修醒過來,就能證明他的清白。他的內(nèi)心很疲憊。但世界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剛從外面吃了個午飯回來,溫玉雨就看到好幾個身高體壯的肌rou大漢拉著橫幅叫囂著要醫(yī)院賠錢。這幾個醫(yī)鬧的人選了一個非常巧妙的位置,剛好就擋住了兩輛移動病床和手術室之間。生命垂危的病人就這樣被硬生生延誤了治療時間。然而這幾個醫(yī)鬧的人非但不讓道,還刻意地擋住病人的路。幾名護士往那邊推,醫(yī)鬧的大漢就往哪邊擋,而另一邊的醫(yī)生既著急病人,又要擔心大漢手里的刀,無助得滿頭大漢。像老鷹抓小雞似的相互對持,只是代價是生命罷了。溫玉雨往樓上的病房倒不用經(jīng)過他們,直接搭電梯就可以了。但他看到四周那些舉著手機的人,莫名感到一陣心涼。這些人,有的是住院的病人家屬,有的是前來看病的病人,多多少少都和醫(yī)院有些聯(lián)系。這么多個圍觀的人,比醫(yī)鬧多了三四倍的數(shù)量,哪怕每人抄起一把椅子圍上去,都能給病人開出一條通往手術室的道路。然而,在醫(yī)生手足無措的時候,在護士千方百計想要穿過醫(yī)鬧人群的時候,他們拿著手機,圍觀這一場鬧劇,口齒清晰地陳述現(xiàn)在發(fā)生事情。然后發(fā)送到朋友圈或網(wǎng)絡上,只為多幾個人關注點贊自己。那配音的每一個字都該念作‘吃人’。溫玉雨覺得很難受,他決定做點讓自己不那么難受的事情。醫(yī)鬧的人有五個。全是高大身壯的肌rou漢子。溫玉雨才走到他們身旁,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比對方矮了將近兩個頭。“小奶娃,怎么?要和我們講道理嗎?”肌rou壯漢對溫玉雨露出一個兇殘的笑容。溫玉雨側(cè)頭躲了一下,不想聞到對方噴過來的口氣。沒有心情聽那些廢話,不等對方在說話,溫玉雨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