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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的季大人會偷偷坐著馬車去了花滿樓的后樓,之后想容先生就登臺了。得知這個消息的太師自然默許了自家寶貝兒子蠢蠢欲動的心思。國舅爺姚光也是京城有名的紈绔,近來去花滿樓去的頻繁,而且想容公子越是拒絕,他越是好奇,而且國舅爺對待美人一向很有耐心,他自詡風(fēng)流卻不下流,連著一個月夜夜去花滿樓捧場,愣是用錢砸出個獨一無二的黃金面具,但是即使這樣想容公子還是把他拒之門外。國舅爺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本想著直接把花滿樓買下了,但是終歸是忌憚花滿樓背后的老板是皇上。但是現(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了,自家皇后jiejie生了太子,太師也重攬大權(quán),朝野上下都可以任他撒野,就是那個傀儡皇上都馬上要下位了。因此膽子越發(fā)大了的國舅爺在得到太師的默認(rèn)之后按慣例去了花滿樓,不過這一回他可不想再守禮數(shù)了。端坐在高閣上的季業(yè)正在慢慢的施妝,他的皮膚本就白皙,只是用眉筆將眉毛拉的修長,抿了抿紅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在琉璃光的照耀下透出一股清冷之外的誘惑。那日之后,季業(yè)就安排蕭維入宮,而想容公子則由自己來裝扮,他上了妝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張臉居然出奇的柔和下來,他試著牽動嘴角,笑了笑,有些僵硬,但不至于不好看。就在季業(yè)梳著齊腰的青絲的時候,小閣的門直接被一腳踹開,國舅爺姚光滿臉囂張的闖了進來。攔不住的龜奴一臉歉疚的看著季業(yè),季業(yè)擺擺手示意他出去。倒是硬闖的這位爺很是神神在在,國舅爺看著季業(yè)清瘦的背影,再想起這一個多月來高臺上撫琴的琴聲里的含情脈脈,心下不由的癢癢的。“嘖嘖,平日里倒是瞧不出來,季大人也是這么個國色天香?!蔽葑永镏皇O录緲I(yè)和國舅爺。姚光一把打開隨身攜帶的附庸風(fēng)雅的折扇,輕輕搖著,看著銅鏡里的美人調(diào)笑道。“我不記得在哪里見過閣下?!奔緲I(yè)的聲音冷冷的,倒有幾分想容公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兒。這話正好戳中姚光的心窩子,他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國舅爺,但是沒有功名在身,所以也沒能求到個一官半職的。旁人最多不過忌諱他姚家勢大,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平民,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在宮宴上看見季業(yè),按照季業(yè)的性子自然是一個眼神也欠奉,直接無視。“呵,好大的口氣,季大人怕不是在這花滿樓呆的久了,忘了些什么,被人捧著和被人踩著可不是一個滋味?!币鉁惤?,將頭放在季業(yè)的肩膀上,目光陰冷的對著銅鏡里的人影道。季業(yè)抿著唇不說話,長發(fā)如瀑,傾瀉而下,更襯得膚如凝脂,姚光湊近了更是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香。當(dāng)下目光就有些癡迷了。他伸出手,在那張如玉的面頰上磨搓幾下,“季大人在皇上面前也是這樣的風(fēng)姿嗎?真是勾人得很呢。實話告訴你,那個小皇帝要倒臺了,以后這大楚就是我姚家的天下了。本少爺大發(fā)慈悲,只要你從了我,以后保你榮華富貴!再說,三品的御史臺臺諫哪里夠,等我爹做了皇上,起碼封你個丞相當(dāng)當(dāng),怎么樣?”季業(yè)轉(zhuǎn)過來,嘴角一勾,端是一派傾國傾城的嫣然,他親啟朱唇,語氣溫柔,聲音卻好像九天之外的索命之聲。——“可惜國舅爺無福消受了?!?/br>第6章古代君臣國舅爺一夜未歸,花滿樓更是一夜之間關(guān)了門,里面的人好像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似的,無處可尋。太師急得亂跳腳,但是花滿樓里一個人影也找不到,昨夜又不是詩會,花滿樓沒什么客人,所以更是沒有人證。太師無奈,只得急匆匆的進宮質(zhì)問皇上,畢竟坊間流言這花滿樓的幕后老板正是皇上。太師趕到的時候,皇上皇后正在用早膳,坤寧宮的奴才見國丈前來,也沒敢阻攔。太師沖進去時,正好看見蕭維笑著喂皇后吃東西。“蕭維,你說那花滿樓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太師心系幼子,而且他覺得現(xiàn)在楚國已經(jīng)盡數(shù)落入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也不再顧念什么君臣身份,直接直呼其名質(zhì)問道。一邊的蕭維沒有做聲,像是被嚇到了,反而是皇后看不下去,皺眉問道:“國丈,您這是什么態(tài)度?別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你這死丫頭,你弟都失蹤一夜了,你居然在這里跟這個罪魁禍?zhǔn)缀贸院煤取!碧珟熎饺绽镒钍菍氊愖约依蟻淼米拥挠鬃樱砸坏┥婕皟鹤拥氖虑榫屯耆珪灹祟^,對著皇后直接喊道。“太師怕是暈乎了,這可是皇宮,不是你家后院,本宮念你老了不記事,不計較,不然皇上降下罪來,怕是不好說?!被屎笊旰⒆?,婆家非但一次都沒來過,父親第一次來居然直接來質(zhì)問。倒是皇上,雖說前些日子糊涂了,但是自打直自己懷孕以來可謂是千依百順。孰高孰低,孰輕孰重,皇后的心里自然有了偏向。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說自小父親就更偏愛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就是現(xiàn)在在皇宮,人多口雜的,父親這一個關(guān)系則亂,弄不好可會落人口實。這一細想皇后的目光更嚴(yán)厲了。蕭維扯了扯皇后的袖子,惡人有人做了,自己自然要當(dāng)個好人,隨即在一邊勸道:“太師怕是真的急了,皇后莫怪。國舅出什么事了,太師不妨慢慢說來?!?/br>太師原本確實有些糊涂了,但是皇后的稱謂從國丈到太師,這明顯的敲打讓太師急切的心情恢復(fù)了點,但是心里對皇后難免會有些嫌隙,對于他來說女兒即使貴為皇后也不過是一顆棋子,正在能繼承家業(yè)的還是兒子。“是老臣急糊涂了,皇上皇后莫怪?!碧珟熛朊靼灼渲械膹潖澙@繞,自然也就適當(dāng)?shù)牡皖^了:“不過確實是小兒昨夜去花滿樓一夜未歸,臣聽聞花滿樓是皇上的產(chǎn)業(yè),這才冒昧來問一句?!?/br>“太師這叫什么話,那花滿樓分明是個小倌館,怎么可能是朕的產(chǎn)業(yè),朕近來都在宮里陪皇后,哪來的精力在宮外開什么青樓楚館呢?”蕭維一臉委屈,那模樣簡直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要冤呢。“是啊,國舅失蹤確實是一件大事,但是太師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只憑坊間流言就來質(zhì)問皇上怕是不妥?!被屎髷R下筷子,目光里更是多了幾分失望,“而且皇上昨夜和本宮徹夜下棋品茗,哪來的空去管什么花滿樓的事情。”“皇后皇上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