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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也是我第二次遇見他的地方。我沒有把那根頭發(fā)從樹根里抽出來,如果這是阿業(yè)想要的賠償方式,我愿意用體內的靈脈去換,而不僅僅是一根須發(fā)。我把那座院子送給了一個五口之家,那家人不是很富裕,但是日子過得和美。阿業(yè)也一定希望那片土地多些歡聲笑語。畢竟他曾經是那么愛笑的人。而且那家的小兒子,笑起來眉眼彎彎,像極了阿業(yè)。后來,我去了人間很多年,開了間小花店,遇上相愛的人就送他們一束月季花,施了法術幫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雖說這樣違背仙法規(guī)矩,但到我這個年歲,規(guī)矩已經不成束縛,千百前我是守規(guī)矩的人,千百年后卻成了定規(guī)矩的人。阿業(yè)喜歡撮合人,師兄和楚桔就是一對兒,所以我也想試試當媒人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自己這一生何其漫長,卻再也找不到深愛如他般的人,所以才想要看見有情人最后能在一起,好像從他們相依偎的背影中看見自己和阿業(yè)的影子。這樣也不失為一種補償。我的花店開在鬧市,但只有有情人能看見;我的花店只賣一種花,但每一朵都象征一段過往;我的花店成了另一座月老廟,但卻牽不回阿業(yè)手上的那條紅線。我在人間輾轉多年,在每個中秋的花燈節(jié)都會去到那個夜市的客棧,老板已經換了好幾個,但是那家店生意依舊好得出奇。我在那里找到了我第二根白發(fā)絲,藏在一盞花燈的燈芯里。我也沒有拿走,那盞燈常年不滅,就掛在客棧的樓腳,上面寫著一首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從我不來,子寧不嗣音?!?/br>這是我當年無意中寫下的詩句,看見穿著紫色長裙的阿業(yè),心里癢癢的,就從萬里之外的長白峰趕了過來,買了一盞再普通不過的花燈,寫了幾句詩,托人送給他。原本也是一時起意,卻不想他真的赴約了。這是他今生為數不多的幾次沖動,卻是記憶里關于阿業(yè)為數不多珍藏的回憶。我在那盞燈上畫了一朵月季花,附上靈氣的花燈會守護這條街——阿業(yè)曾經跌跌撞撞走過的地方。河邊的第九棵垂楊柳下,我找到了第三根白發(fā)。那是一個小匣子,埋得挺深,里頭只放了一串紫檀木的佛珠手串。我把手串套在手腕上,就像把阿業(yè)藏得極深的愛意也帶在身上。我不知道這種捉迷藏的尋寶還有多久,因為我不知道阿業(yè)那個小淘氣到底剪了我多少根頭發(fā)。不過,沒關系,只要他還在就好,重新走一遍他們相知相愛的那條路,那些白發(fā)里有歲月悠久卻待他如初的愛意,他會知道的。瑤臺大比我年年都會去,卻再也不會坐在那高臺上,我只是化作再普通不過的弟子,站在臺下看著每年不一樣的新面孔。長白的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臺上。那些每年說著討厭長白的人,后來我也曾無數次聽到有人說現(xiàn)在一代不如一代,不像百年前的長白董離,那種睥睨眾人的新起之秀再也看不見了。去了瑤臺好幾次,終于找到了第四根白發(fā),只是一面藍紫相間的紗布,就飄在那個常年留給長白的高座上。我跟人間最出名的繡娘學了女紅。很難相信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女子的模樣,只是為了去學女紅。我把那面紗布做成了一條手帕,一針一線繡上一朵嬌艷的月季花。其實我本不必這么多事,只需隨手一指,什么樣的樣式做不成。只是有些事我愿意不費力氣只靠仙法,但是有些事我不想假手于人。又或者是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太無聊了吧。當年阿業(yè)說他喜歡的那個瑤焰,已經被自己一手促成了婚事,當年千般不愿,現(xiàn)在卻也和和美美,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她也早已從嬌媚少女變成成熟少婦,只是她再也不記得年少時愛慕過的風華絕代的少年。沒關系,只要我一個人記得阿業(yè)就好了。終于還是去了那座山谷,漫天的月季花飛舞,這是我最后能想到的阿業(yè)會藏身的地方。只是就像我擔心害怕的那樣,他不在。月季花深處只要兩座墓碑,我的大弟子董離,還有那個幫阿業(yè)擋了一刀的少年。我從來都知道阿業(yè)是個重情義的孩子,所以才會有那么些人愿意為他奮不顧身。說到愧疚,我對董離也是不夠負責的。也許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師傅吧。總以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說到底不過是為自己的不負責找借口罷了。董離這孩子從來沒有要我費過心思,甚至一直是他搭理著長白上下一應的大小事宜,所以阿業(yè)才會和他親近一點吧。想起最后他的祝福,才會越發(fā)覺得愧疚,他犧牲自己希望換來阿業(yè)的平安,但是自己卻辜負了他,也辜負了阿業(yè)。直到現(xiàn)在,衡蕪上下的弟子還是會記得自己有一個很出色的大師兄叫董離,只是沒有人記著阿業(yè)了。多好,終于如他所愿,阿業(yè)只屬于他一個人了。我在月季花叢的深處泣不成聲,只是我終于知道,阿業(yè)再也回不來了。===白言仙尊后來住在了惡人谷,他收了很多孤兒做徒弟,一個個手把手的教導。他成了第一個入魔的仙尊,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魔是誰?大多數時候他也只是一個溫柔的仙尊,很多人說白言仙尊變成魔之后比原先在長白峰上還要溫柔。他最喜歡侍弄花草,滿山谷的月季花都是他的寶貝。他最喜歡穿紫色的長衫,白發(fā)三千垂下,常常對著一方錦帕發(fā)呆。他最喜歡在月夜挑一盞花燈一個人走過花海。他最喜歡的那個人,萬年不變。第21章吸血娛樂比賽開始前一個小時,后臺。慌亂的各色人等穿梭,不時有導播戴著耳麥扯著嗓子喊著號碼,然后有慌張的少年背著吉他忐忑的小碎步的跟上去。對比那些忐忑的朋克少年,角落里一個長發(fā)的少年卻顯得太過悠閑。他的銀色長發(fā)從中間分開,微卷著往兩邊翹著,整個人顯得很是隨意自然,一張精致的臉讓人移不開視線。他半躺著靠著走廊上的長椅,腳邊靠著一把做工講究的木吉他,順著那把吉他看上去可以看見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著翹在長椅的把手上,少年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上面甚至還印著一個?;諛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