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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目光血紅而冰冷,嘴角露出的獠牙上還沾著血跡。哪怕只有一眼,但是周南明確知道這世上有些生物超越認知,安圖斯就是那樣的人。現(xiàn)在回憶起當初遇見的場景,處處透著詭異,那樣的大雪天里怎么會有人凍不死?當初自己年幼,也沒有深思,現(xiàn)在想來這么些年安圖斯只說過他來自羅馬尼亞,而羅馬利亞在傳說中是吸血鬼德古拉的誕生地,而且安圖斯幾乎沒有長過個子,他的皮膚常年蒼白,喜歡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回憶那些過往,周南的心里發(fā)寒。原來是自己親手把那樣的怪物帶到阿業(yè)的身邊嗎?親手把他送進了黑暗嗎?但是周南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或許,安圖斯有辦法能救得了阿業(yè)。抱著這種微妙的希望,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直到安圖斯找到他。那個曾經(jīng)靦腆羞澀的小男孩,只知道跟在自己的身邊,躲在角落里的那個孩子現(xiàn)在長得比他還要高。那時候阿業(yè)離開還沒有多久,周南每天把自己關在工作室里,瘋狂的寫歌練歌,寫了滿滿一地的草稿紙,最后都揉成團撕碎。他想用無止境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就好像他還沒有離開。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他,他好像中了一種毒.藥,以他為名的毒.藥。安圖斯穿著黑色的巨大斗篷出現(xiàn)在公司十七層外,他懸浮在半空,背后是銀白色的彎月,像是阿業(yè)笑起來的眼睛。他的領口別著一束鮮艷的月季,整個人籠罩在黑色斗篷里。他從巨大的落地窗外走進了,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安圖斯拿著一首已經(jīng)完成的曲子來找自己。他就坐在鋼琴前,握筆的手勢看著有些變扭,不過幾分鐘,默出一整首歌,不知道他練習了多少次。而這首歌無疑是阿業(yè)寫的,他只需要看一小段就知道。直到那個時候,周南才知道,安圖斯和阿業(yè)相愛過。原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愛自己勝過愛他。還有一個人吧。當時周南心里有些慶幸,哪怕知道安圖斯不是人類,而是終生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但是聽那首也知道,阿業(yè)曾經(jīng)深愛著他吧。想到這里不由得很是嫉妒安圖斯,他至少還有一首歌,阿業(yè)寫給他的,獨一無二的歌。進入尾聲,周南打斷思緒,接入第二個電話?!拔?,您好。”“啊,好好好,南哥好。我是你的忠實粉絲。這還是我第一次打進電話來。啊啊啊,哈哈?!彪娫捘沁叺穆曇艉苁羌樱薏坏贸炜沾蠛皫茁?,“我,我叫江戶,我也是七月的粉絲,我最喜歡月季那張專輯,我就想問一下,為什么后來再也沒有見過季業(yè)?”“季業(yè)嗎?”周南呢喃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好像離自己很遠了,“原來還有人記得阿業(yè)啊,他一定很高興。他呀,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過去這么多年還有人記得他,真好?!?/br>“怎么會忘記呢。就是因為十年前的那場演唱會我跟喜歡的男生告白了,后來才知道我們彼此竟然彼此喜歡,要不是因為阿業(yè),我們也許就錯過了?,F(xiàn)在十年后,我們已經(jīng)定居在國外,拿了結(jié)婚證,還準備領養(yǎng)一個孩子。我每年這個時候都想打電話給阿業(yè),想跟他說一聲謝謝。是真的感謝,要不是他,我也許這輩子就隨便娶一個不愛的人湊合過一生,或者就孤獨終老了吧。那句告白如果不說,就真的錯過了?!痹捦材沁叺穆曇暨€是少年的音色,但是幾句話講完了自己的故事,讓不少人羨慕。周南沉默了,頓了頓半響,苦笑著回答,“萬幸啊,你們沒有錯過。是啊,那句告白過了那個時間就再也說不出口了。”一晃十年,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不變得是cd里悠揚的歌聲,少年的聲音總能帶他們回到時光深處,回憶往昔。“我會轉(zhuǎn)告阿業(yè)的,他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敝苣峡戳丝醋约菏謾C,已經(jīng)到下班時間了?!白D銈冃腋!!?/br>“各位聽眾,現(xiàn)在的凌晨四點,感謝大家又陪我度過一天,這里是fm77.7頻道,明月照我心,我是dj阿南。咱們明天十二點再見?!睉T例性的說完最后一句話。周南看著窗外已經(jīng)亮起的天明。取下耳朵上的外罩耳機,吐出一口氣,往后一退,滑動的搖椅滑出很遠。關上面前一堆的按鈕。整個世界都處于半明半暗之中,天色透出一絲亮光,夜燈還未熄滅,這座繁忙的城市永遠車水馬龍,不曾停歇。而他們這些星星再怎么閃亮,天亮了也終究會被人遺忘。阿業(yè)沒有等來的天亮,他這十年無數(shù)次的經(jīng)歷這凌晨。他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的詞匯來描述這天明的時刻,但是最終也只是抬頭看看初升的太陽,跟著夜班的人流穿過城市擁擠的陌生的人群,他和那些神采奕奕的青年背道而馳,坐上疾馳而過的地鐵,一身疲憊的回家。他的一生平淡無奇,唯有年輕時候的點滴光輝值得銘記,卻也終于被歲月抹平,消散在疾馳而過的地鐵的軌道下。就像那個聽眾說的,他錯過了那個人,那句告白再說不出口。不是什么人都有機會恰好將自己的愛說清楚,而他終究還是太懦弱,生命曾給過他無數(shù)個可能的瞬間。在那個他們玩笑著解開浴袍的夜里,如果他不是用被子裹住身子,害羞的不發(fā)一言而是挽留住他遠去的腳步;在那個流言蜚語紛亂的清晨里,如果他不是任由阿業(yè)失落的離開,而是拼進所有去保護他;在那條長長的走廊的黃昏里,如果他不是猶豫再三最后哭著打電話給徐姐,而是義無反顧的踢開那扇門,抱著阿業(yè)去醫(yī)院;在那個聲嘶力竭的舞臺的黎明里,如果他不是想軟弱懼怕臺下的觀眾的無數(shù)雙眼睛,而是在給吉他地時候大膽的告白……會不會他們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只是那些如果都是過往歲月里不可縫補的破洞,他再也沒有再來一次的權利。命運給了膽小的人的懲罰,就是再不相見。十年實在太漫長了,他終于還是懦弱的和生活低頭,就像他當年選擇的那樣,他退出了七月,曾經(jīng)叱咤歌壇的樂團也終于解散。大家各自單飛,他成了深夜訪談類音樂節(jié)目的dj,娶了一個貌美如花也賢良淑德的妻子,他們相敬如賓,卻都沒有愛,這一生就這樣了吧。周南看著地鐵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當年的自己絕不會想到十年后的自己會是什么模樣。莊華成了七月當中混得最好的一個,他不但在國內(nèi)被很多人捧為男神,就連國際上也粉絲大把,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