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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人越老,果然是越怕死的。他的額頭漸漸有冷汗冒了上來。“鹿長官,有話好好說,您這樣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蹦敲线€打算垂死掙扎一下,他還是在賭季銘沒那么大膽子在這么多人面前公然殺了他,等于直接和整個國民黨鬧掰了,就為了一個男寵?!季銘卻不打算再等了,即使知道這樣子的后果,但是他實在沒辦法去想,他耽誤的每一秒里阿業(yè)究竟在承受些什么,他的身體那么糟糕,根本熬不住任何的刑罰。想到這里,季銘眼里燃起怒氣,漸漸聚起殺意,該死!“看來你是不會說了,那么我想不會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吧……”季銘欲言又止,他幾乎沒有猶豫的直接扣動扳機。近距離射殺,季銘從未失手,子彈穿過那名元老級高官的眉心,他連最后求饒的話都沒來及說,就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只留下眉心一點紅,和臉上至死不敢相信的表情。那名元老的勤務兵很快也被季銘的手下鎮(zhèn)壓。這一聲槍讓一眾還打算垂死掙扎抵抗一下的其他高官的心理防線頓時潰敗。“還有誰活夠了?!”季銘的眼睛發(fā)紅,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沙啞,那聲音更像是從九天之外傳來的催命聲,嚇得一些從未見過血的文官一下子腿軟了。有位膽子大的官員站出來,指著季銘大聲罵道,“你個叛徒,背叛黨國,你最好……”他的聲音雖然高,但是都是虛的,顯然他也被季銘不要命的瘋子行徑嚇得不清。但是他的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季銘看都沒看,直接循著聲源又是一槍,這一槍子彈直接從喉嚨口灌進去,從后腦殼出來,又是一具尸體。這下子大廳里的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生怕季銘發(fā)起瘋來下一個就是自己。終于有人在重壓之下?lián)尾蛔×?,顫顫巍巍的扶著桌子道,“人被帶到了水牢……?/br>季銘一刻也不耽誤,直接轉(zhuǎn)頭就走,那些黑夜里的士兵也跟著他們的瘋子長官來無影去無蹤。季銘加足馬力,一直開到水牢門口。這所謂的水牢,關(guān)的大多都是抓捕的□□分子,由最心狠手辣的人來審訊,一天至少會死三五個人。*者大多是硬骨頭,難咬得很,想從他們的嘴里撬出些什么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個水牢設立的目的,施虐為主,審訊為次,據(jù)說里面還有不少滿清十大酷刑保留下來。這個水牢有多可怕,沒有人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進到水牢里的人幾乎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季銘趕到水牢的時候,季業(yè)已經(jīng)被掛到審訊架上,打了幾鞭子,滿身的血痕,他的黑發(fā)垂下來,手腳都被拴著,看不清表情。季銘幾乎瞬間紅了眼,也不管其他,直接將審訊的幾個人直接打死。季銘將季業(yè)小心的從架子上放了下來,他甚至不敢去多觸碰季業(yè)的身子,那上面滿是斑駁的血痕,他將人摟在懷里,顫抖著手探了探鼻息,確定人還有氣,一顆心才算放回肚子里。只是看著滿身傷痕的季業(yè),他還是心疼,懊惱,憤怒……無數(shù)復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快要把他整個人都撕碎了。“阿業(yè)?!彼麊≈曇糨p輕的喚著季業(yè)的名字。季業(yè)勉強睜開眼,回了一聲哥。季銘突然淚如雨下。幸好這一次,我沒有錯過你。第74章城在重慶得罪國民黨的下場,公然挑釁甚至大肆威脅擊殺國民黨高官的下場是什么?被追殺圍堵,下追殺令,此生除了死只剩下逃命?季銘用實際行動表示了,強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他帶著部下直接投奔了□□名下,因為季業(yè)的存在,重慶的地下*者,并沒有多懷疑。而國民黨的高層簡直痛心疾首之至,失去一大助力的同時還平白添了這么難纏的對手,不得不說他們實在沒想到季銘居然直接撕破臉來,大開殺戒,這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膽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因此才更殺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賠了夫人又折兵,元氣大傷。【有什么辦法可以瞞過大哥嗎?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試藥的事情。】季業(yè)陷入昏睡狀態(tài),靈魂自動開始和系統(tǒng)對話。【你瞞不了多久的。】系統(tǒng)不是很懂這種多此一舉的手法。【能瞞多久算多久吧,只要走之前別讓他再擔心就好了?!考緲I(yè)算著時間,時間并不多長了。【可是你走之后他會更傷心吧?!肯到y(tǒng)啰嗦了兩句。【不是還有你嘛,清檔吧,讓他忘掉一切,在一個和平年代好好的活下去,也許有一天他會找到那個喜歡的人,然后平凡的共度一生。】季業(yè)笑著回應。系統(tǒng)沉默了,他沒有告訴季業(yè)的是,因為每個世界的攻略對象相當于主角一樣的存在,他大多擁有很強的對抗意識,清檔一般都是不能完全成功的,也就是說,他會陷入自己的記憶里,當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記得宿主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他曾深愛的人。但是系統(tǒng)也發(fā)現(xiàn)一點不對勁,這些攻略對象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從最開始只能被動的靠疼痛刺激來抵抗清檔,后來,甚至可以延緩系統(tǒng)清檔的難度,之后的好像越來越清楚的記得季業(yè)的樣子,性情。甚至他好像從無數(shù)的□□中聚合起來,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穿越各個時空來追尋季業(yè)。但是這些感覺系統(tǒng)都不會和季業(yè)說,至今為止收獲了三顆碎片屬性,距離重塑金身,光耀信仰還有一段距離。系統(tǒng)暗自打算著,回了一句,【要是短暫清除手臂上的針眼的話,醫(yī)生檢查不出來,但是你確定你能堅持到任務結(jié)束嗎?】【能!】季業(yè)毫不猶豫的回答,這一次他說好不會輕易退卻,不會逃避。“醫(yī)生您來了,快幫忙檢查一下看看我弟弟他怎么了?”季銘焦急的拖著一個老頭子,將他拉到季業(yè)的床邊。季業(yè)的靈魂狀態(tài)懸空著,看著醫(y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搖了搖頭,“令弟的情況不太樂觀。他本就先天不足,從娘胎里帶著病,這些年又不注意包養(yǎng),體虛是正常的。他應該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很久了吧,長期的疲勞讓他的精神都繃得很緊。這一回又受了這么重的傷,能不能熬過去都難說?!贬t(yī)生搖了搖頭,一臉很不看好的樣子。“你說什么?!”季銘黑著眼眶揪著醫(yī)生的領(lǐng)子,“你再說一遍!”“再說兩遍也是一樣,”醫(yī)生怕是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倒是也見怪不怪,“這年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