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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身子挪出了床,失去支撐的整個人都歪到地上。摔到冰涼的地面上,很疼,但是更冷。季業(yè)轉(zhuǎn)臉,想掙扎著爬起來,但是一低頭,突然看見自己的皮膚。那被衣服包裹的好好的肌膚有一個紅色的吻痕,像是經(jīng)歷過一場聲勢浩大而又戰(zhàn)況激烈的□□。季業(yè)一下子愣住了,昨晚的記憶像是被封鎖了似的,他回憶起來好像只記得蕭芒的聲音在耳畔縈繞,“我要吃了你嘍!”難道,他真的被金主吃掉了……腦海里的好像是隔著山谷吶喊,一遍一遍的回放著一句話,他被吃掉了……被吃掉了……吃掉了……季業(yè)開始瘋了了一樣撕開自己的衣服,玉白的皮膚上一塊一塊的吻痕都在提醒他,那個被他遺忘的夜晚金主好像真的吃掉他了……怎么會這樣?他明明是個和尚??!一個吃了rou,喝了酒,還被人吃干抹凈的和尚還是個和尚嗎?第84章城【二更】唐鵲兒沖進門的時候看見季業(yè)躺在冰冷的地上,他蜷縮著身子,捂著肚子,額角都是黃豆大小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滿整個臉頰。“阿業(yè),阿業(yè),你沒事兒吧!”唐鵲兒皺著眉跑到季業(yè)跟前,她蹲下身子,彎腰看著季業(yè),他的臉上滿是痛苦。有一瞬間,唐鵲兒甚至感覺自己看到季業(yè)的眼角好像有一滴透明的液體和著額頭的汗水滑落。季業(yè)感覺肚子很疼,心也很疼,下.身也很疼,當(dāng)身體好多地方都一起疼痛的時候,你竟然也就分不出來究竟是哪里更疼了。季業(yè)從沒有想過有一天當(dāng)自己這么無助的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痛不欲生的時候,來救自己的居然會是唐鵲兒。一個那么潑辣的小姑娘,一邊哭著一邊用盡全力將自己扶到她肩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弄到床上。季業(yè)不知道怎么開口回到唐鵲兒的問題。他怎么會這樣?受了什么傷?為什么不能看?蕭芒去哪里了?……無數(shù)的問題也同樣困擾著季業(yè),哪怕季業(yè)的前十六年生命里都只有那一座小小的寺廟,不知道rou是什么滋味,酒是不是好喝,但是他也是知道情.欲色戒于一個和尚,不,不僅是一個和尚,于一個男人來說,被另一個男人上了,那該是多大的恥辱。他并不想去深思,但這些問題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深思,好像一切的一切困惑都只有一個答案。蕭芒是早計劃好和他相遇的,甚至可能是早計劃好的陰謀,收留他,對他好,為他出頭,跟他告白……這一切可能只是假象,不過是有錢人無聊時候的消遣罷了。大抵是因為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和尚在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間遇見了,正好無所事事,就干脆自導(dǎo)自演了這一出戲來,可能是閱盡千帆,采過無數(shù)嬌艷的花,也玩過不少俊俏的小倌,就是沒有嘗過和尚是什么滋味……就像他好奇rou是什么味道,酒是什么味道一樣。而自己從頭到尾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還曾經(jīng)因為那張臉心動過,臉紅過,現(xiàn)在想想都是自己傻啊。只是明明是被人耍了,心里還是不愿意相信,難道被上過一次就真的愛上那個人了……“我真的沒事兒了,只是有些累?!奔緲I(yè)再三保證,好說歹說才將話嘮的唐大小姐勸住了。“我給你找個大夫吧,我們唐門上下只會使毒,也不會治病?!碧迄o兒想一出是一出,她焦急的走來走去,滿臉的內(nèi)疚。“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兒,不用找大夫。你要是實在閑著沒事就給我找個小二,請人家?guī)兔c熱水,我想洗個澡。”季業(yè)笑著看看唐鵲兒,腹部還是有陣痛,下半身整個都不能動,但是在人家姑娘面前,他還是要強撐著。“你到底是什么病呀?你又不肯說,我這不著急嘛!”唐鵲兒一邊跺腳一邊說,但是聲音又不敢大。季業(yè)現(xiàn)如今的樣子實在太虛弱,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那個活力滿滿,或是毒舌,或是可愛的小和尚,讓她也不由的放低了語調(diào)。“我就是以前沒吃過好的,一下子吃得多了,這不是撐著了嘛。你非要問,我都不好意思說……”季業(yè)沒法子只能敷衍的找了個借口。“真的?”唐鵲兒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想起季業(yè)一直捂著肚子的樣子又有幾分相信了。“當(dāng)然是真的,我好歹也是個和尚,因為嘴饞,偷偷吃了rou,還喝了酒,結(jié)果把自己吃到肚子疼,這么丟臉的事情你非要逼我說,我也沒辦法啊……”季業(yè)雙手一攤,整個人裹在被子里。他篤定了唐鵲兒好歹是個姑娘家,不會真的脫了他的衣服檢查。“這倒也像是你能干出來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唐鵲兒居然還被季業(yè)兩三句話逗笑了,也是很不容易。她噗嗤一聲,笑到一半又抬頭看看季業(yè)晶亮的眼睛,用手捂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怕是又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高臺上那個小和尚,躲在蕭芒的背后,接過解藥,聞了聞,嗅了嗅,最后吃完了第一句居然是問還有吃的嗎?那時候貪吃的小和尚好像就一直留在她的記憶里。他不是自己想象中蕭芒那樣俊逸的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根本和自己想象中的愛人模樣相去甚遠,甚至只是個有過一面之緣,吃過一頓飯的人而已。而他居然還是個和尚,只是自己的心為什么就一個勁兒的掛在他的身上了呢。唐鵲兒也說不明白,大概是一時腦子發(fā)熱吧,就像在高臺上看著季業(yè)受傷,她不自覺的喊出了那句話。如果阿業(yè)成了武林盟主,大概就不會受傷了吧。還是錯了,他居然能吃到吐,吃到折磨自己,這樣的吃貨,全世界也別無二家吧。“算了,我出去給你找人燒水吧?!碧迄o兒笑夠了,嗔怪的看了一眼季業(yè),轉(zhuǎn)身準備出門。“哎哎,不忙。你出去可別說是我?!奔緲I(yè)著急忙慌的喊住了唐鵲兒,擠眉弄眼的說道。“畢竟,我現(xiàn)在也是武林盟主了。”“知道了!”唐鵲兒揮了揮手,來去如風(fēng),又變成了江湖兒女率真的樣子。季業(yè)忍著疼,笑了笑。這時候有個人陪在他身邊真好。哪怕這個人,并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只是總比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冰涼的地上無聲的哭好。想起唐鵲兒,記憶里好像都是個潑辣的姑娘,果然姑娘這種東西都是每天變一個樣,現(xiàn)在笑著笑著都知道捂著嘴了。季業(yè)想想都覺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