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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纏。田恬選了她,大家都用看傻x的表情看她,而她之后要寄宿人家女主人劉巧鳳,則是一手挎著田恬的胳膊,一手叉腰,瞪著眼睛斥道:“看什么看!別看田同志妹子單薄就好欺負,以后她就是我劉巧鳳的親妹子了,誰敢欺負她,我就讓誰雞犬不寧!” 看來劉巧鳳是真潑,她一說完這話,大家伙不管是懶得和她計較還是怕她,反正是沒人敢繼續(xù)圍觀了。劉巧鳳也滿意自己的雌威,喜滋滋的替田恬拎著她的行李卷兒,拽著她往家走,經過支書身邊時,她還說:“支書啊,下鄉(xiāng)青年分配的糧食你得給早點落實了,我家啥情況你知道。我們這自己家人揭不開鍋賴自己沒本事,人家小田兒同志不能跟著我們挨餓吧!” 支書深知這個婦女的無賴本性,平日里看見她都盡量繞著走,沒想到因為這事和她打了交道。這個小青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計是看王巧鳳干凈利索了,卻給他招這么大個麻煩,以后她家沒糧,肯定就得來大隊哭窮。 王巧鳳家東西倆屋,她男人郭勇是個藥罐子,不然當初也不能娶劉巧鳳這么十里八鄉(xiāng)潑名遠揚的女人。當初劉巧鳳一進門,就把倆老人轟出去了,不過她對自己男人和孩子真是掏心挖肺,不然倆老的也不能走的心甘情愿?,F(xiàn)在不贍養(yǎng)老人,只要去上面告狀,扣個帽子太輕松了。 郭家收拾的很干凈,灶臺跟前連個亂丟的雜草都沒有,這讓吃了一肚子灰的田恬舒心不少。主家一般都是住東屋,現(xiàn)在卻把東屋給田恬騰出來了,郭家三口人挪去了西屋。 “姐,姐夫,我自己一個人,住哪都可以,你們別麻煩了。” 這年頭家家東西都不多,就是一副鋪蓋卷,兩件衣服。但是因為自己,人家把主臥騰出來,也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麻煩不麻煩,西屋沒人氣屋子涼,你一個城里小姐住不慣容易生病?!眲⑶渗P趕著說,屋子里的東西就搬利索了。還從柜子里拿了個半新,但是洗的雪白的褥子,讓她墊到自己的鋪蓋底下。 城里人也分三六九等,反正來了這么多下鄉(xiāng)青年,劉巧鳳沒見過一個比她家里這位還有氣派的。往那一站,就不像凡人,連她這樣潑慣了的都不好意思跟她大聲說話。 田恬知道劉巧鳳是想留住她,這年頭,家里有個吃供應糧的,不說能吃飽,但起碼能保住一家餓不死。但在生活上,確實也給她很大的便利,一路從村子里走來,多少大人油頭垢面,孩子們也是大鼻涕咧咧的,從院子里往屋子里望去,墻面一片漆黑。真讓她在那樣的家庭里生活,下場沒準就是被活活餓死,當然這個說法有點夸張,可誰不愿意在干凈舒適的環(huán)境里生活呢。 其實她選擇住在劉巧鳳家,也是當初走時爺爺囑咐的。爺爺說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容易被人欺負,如果是住到當?shù)卮迕窦遥瓦x個看起來厲害的,為了糧食那家人也能護著她。村里看著挺能耐的媳婦除了劉巧鳳還有一個大姐,但聽支書介紹她們家四個孩子還一個老娘,她那點糧食還不夠人塞牙縫的呢。而且那大姐后背背一個,懷里還抱一個,倆孩子臉上跟花貓一樣,隔老遠就能聞到尿sao味,不用想就知道家里是個什么樣了,所以她寧愿選擇更為精明的劉巧鳳。 田恬簡單收拾了一下,打開背包,里面還有從家里帶著路上吃的東西,僅剩的一個雞蛋,兩個槽子糕,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都是稀罕物,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糧食。她站在東西屋中間的廚房,沖劉巧鳳的兒子郭愛國招了招手。 劉巧鳳是個精明的人,看出來這是要給自己兒子東西,雖然孩子根本不好意思過來,還是被她給硬推了過來。 田恬蹲下來,把食物直接塞進他褂子前面的兜兜里,這時候的孩子可不像以前她見過的那些孩子禁逗,你說他還敢跟你皮?,F(xiàn)在的孩子都面子窄,不出頭,興許一個眼神孩子就不敢上前了。 “小姨這也沒什么好吃的,你別嫌棄!”田恬微笑著說。 果然,這孩子扭捏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田恬摸了摸他腦袋,說:“去玩吧,東西自己吃,別被人搶了?!?/br> 這話囑咐的絕不多余,她這么大個人,路上的時候在車上吃點東西都不敢明目張膽,都要蒙上衣服偷偷吃!人餓了,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小孩子很懂事,沒說有了吃的只顧往自己嘴里塞,而是跑回了屋子。隱約聽見他爸爸說不吃,但好像小孩子一直在讓他吃,孩子孝順,就算父母精明點,但心地也不會太差??磥硭关埮錾纤篮淖恿?,選的這個人家不賴。 剛來的前三天,支書說讓他們這些新人先熟悉熟悉環(huán)境,不著急上工,工分給按半天記,每個人剛來都有的待遇照顧。不過也有要強的,第二天就跟著上工了,看他們成群結隊從郭家門口路過,田恬趕緊鉆屋里去了。 等他們走遠了,她才尷尬的沖郭家三口人笑笑,說:“這兩天坐車太累了,我再歇兩天?!?/br> 劉巧鳳倒不覺得有什么,反倒一抖肩膀,說:“你這樣就對了!領導都說白領三天工分了,就他們顯欠兒。”說完還沖他們的背影呸了一口。 劉巧鳳這一出出的,就跟她以前看二人轉里面農村刁婆子一樣一樣的,看的她沒忍住,一下就笑出來了。田恬這突然一樂,還把劉巧鳳給笑不好意思了,她有點局促的抿了抿鬢角,說:“我們農村人糙,說話直,讓大妹子看笑話了!” 其實是自己笑話人家不對,她倒反過來道歉,不好意思的應該是自己才對。田恬趕忙擺擺手,說:“姐是實在人,我就愛聽姐說話,直爽、痛快。說句不怕姐笑話的,我和他們也不合群,跟他們站一起,我就像闖進羊群里的駱駝,格格不入!” 劉巧鳳知道田恬這是夸她呢,一拍大腿,咧嘴哈哈一笑,說:“我就知道我妹子和她們不一樣,咱姐倆對脾氣!你不知道你們上一批來個嬌小姐,到了咱們門口,都不進屋,說嫌臟,還害怕炕烤。后來有認識的人背后說,這人在你們城里也不過就是一普通人家,到了咱農村,就好像高人一等開始拿喬了! 我看妹子你可不是普通出身,到咱家了卻二話沒有,妹子你放心,姐雖然有點不著調,但也知道好賴人兒。你在姐家,姐指定不待虧待你的!再說句大話,有姐給你仗腰,這個村里就沒人敢招你!” “嗯,謝謝姐!”能給她保護,正是田恬現(xiàn)在最需要的,她特別真誠的對劉巧鳳致謝。 劉巧鳳這妹子,因為太較真太強勢,當姑娘開始就沒有朋友。長的又不出挑,男人緣也不好,但她心思敏感,能分出好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