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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殺一個的條件,最終我們可能一個都不剩?!彼纬浇忉尩?,其他人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能讓宋辰聯(lián)想到這一點(diǎn)的,還是霄逸秋給他的提示,為什么霄逸秋非要說是北海道釧路市車站這一事件。因?yàn)槔锩孀铌P(guān)鍵的線索就是提前下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是找一個地方休息。”他們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尋找住的地方,外面昏暗無邊,恐怕不會比車?yán)锩姘踩嗌佟?/br>“可是,這荒野郊外哪有可以住的地方?”齊超問道。“順著鐵軌走?!?/br>要想找到川崎,就要走她走的地方,既然提到了她是順著鐵軌走了,那他們也要這樣。其他人也沒什么意見,四周沒有出口,也就只能這樣去尋找出路。一行五人沿著鐵軌行走著,月光透過薄薄的云層灑在路面上,像金色的沙礫,被月光沐浴著,一切波光粼粼,仿佛是在為他們活下來而祝賀。“真美,我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場景,夢里一直都是提心吊膽,很少有時間能沉下心來欣賞這些。”薛雅雯感嘆道,這一瞬間,想到了她的丈夫,悲傷的表情又流露出來。這時候的感覺是奇特的,宋辰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莫名的地方跟一群剛熟悉的人行走在軌道上。“的確?!彼纬叫π?。“這是應(yīng)該珍惜的時候?!?/br>宋辰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走了一個半小時,前面卻依然是鐵軌,后面也依然是鐵軌,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再看兩邊,一排一排的路燈,再往旁走就是專屬于夢境的黑色迷霧。幾人剛開始還興致盎然地聊著天,后面覺得乏了,就都安靜了下來。“最后面那個穿白襯衫的男生,還沒問過你名字呢?”也許是覺得這寂靜的夜里沒有生氣,齊超找了一個話題,不經(jīng)意的問道。“???”白襯衫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在說他,有點(diǎn)不好意思,“啊,那個,我這是第一個夢,太害怕了,所以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維,是燁城人。”“燁城,燁城離我們白城挺近的。但聽你口音像我們白城的???”宋辰問。“是這樣的,”陳維撓了撓頭“我是燁城人,大學(xué)來白城讀書,和之前死的那個肌rou男張磊是同學(xué),我們大學(xué)就一直不對付,但我一直打不過他,就被他欺負(fù)。”陳維笑了笑。“不過他死了,我還是蠻高興的?!?/br>陳維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說到張磊死時,臉上都是釋然的表情,這下張磊的死,他總算是解氣了。其他人聽著,不知道該怎么回話。這短暫的自我介紹落入了宋辰的耳朵里,他耳朵動了動,回頭看了他一眼。再往前走了一個小時,前面無盡的鐵軌好像有了盡頭,宋辰定晴一看,在不遠(yuǎn)處隱隱約約有燈火,大概是一個旅店。他們都想過去看看,但又猶豫了。“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哪有旅店?。俊饼R超覺得這個地方肯定不正常。“在夢中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用常理來解釋的,而且我們走了這么久,還有半個小時,只有這一個房子,不去那,就只能違反規(guī)定咯。”薛雅雯走的腿都軟了,長時間待在辦公室里,走了這么久,她只想找一個地方休息。宋辰、譚白楠和陳維表示沒有意見,在這個地方有地方住就不錯了,即使是鬼屋,也應(yīng)該闖一闖。齊超撇了撇嘴,只能同意。走離了軌道,旁邊出現(xiàn)了樹叢,他們朝著那亮著燈的旅店走去,遠(yuǎn)處的樹木和房子由模糊變向清晰,他們靠近了才知道,這一個算得上一個客棧。旅店從外面看上去比較老舊,全木做的,大概是很久以前的,至少年代追溯到民國時候。一共有三層樓,每層樓都亮著燈,從外面就看得到,門前掛著兩盞燈籠,墻挺高的,它就單獨(dú)一棟立在林中,本來應(yīng)該顯得很突兀,但卻與周圍的景象異常的融合。宋辰第一個走了進(jìn)去,其他人跟在了他身后。“來人了。”仿佛有什么東西被撕扯開了。客棧室內(nèi)有一個很大的空間,站在一樓中間往上望,一二三樓的每一個門都看得到,中心有立柱支著,就是一個完全復(fù)古的風(fēng)格,紅木雕花的家具,還有一個柜臺,柜臺里站了一個老太太,臉布滿溝壑般的皺紋,見到來人,她一笑,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牙齒黑黑的,也不剩幾顆了,頭上裹著一個黑色的頭巾,門一開,風(fēng)一吹,頭巾被吹了起來,露出了稀疏的雪白的頭發(fā)。“你們是要住店嘛?”那近乎撕布的聲音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是啊?!彼纬蕉⒅抢咸?。“我們開五間房。”老太太聞言一愣,隨后笑了起來?!翱┛┛┛﹡”宋辰皺著眉頭,不解道:“怎么了嗎,有什么問題?”老太太接下來就從柜臺里走了出來,宋辰把目光下移,驚駭?shù)乇牬笱劬Α?/br>她居然只有一條腿!老太太手里拿著拐杖,嘴里“咯咯”地笑著,來到宋辰身邊,她打量著宋辰,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我們這啊,是不給活人住的店,人死了,要去黃泉,才會來我們這暫時歇息。你們四個人住五間房……”老太太伸手在身前劃了一圈,挨個指了每一個人,隨后繼續(xù)道:“陽氣太輕,陰氣太重,也不怕半夜被鬼殺死?”眾人的臉沉了下來,“她是不是眼神不好使?!饼R超湊到宋辰耳邊悄聲說,“我們明明有五個人?!?/br>宋辰轉(zhuǎn)動著眼珠,眼里閃過一抹精光,“那我們分開住兩間房?”老太太馱著背,嘴上笑容不減,她搖了搖頭。“那也不行,要等我們老板回來?!?/br>說完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又走到了柜臺后。住個旅店竟然這么麻煩,眼下即使再麻煩也只能就這一個旅店了。宋辰問:“那你們老板什么時候回來?”老太太抬眼望了一眼他,剛想說話呢,突然轉(zhuǎn)向門口,咦了一聲,然后扯著嗓子叫了聲。“老板!”在他們一行人身后,一個高瘦的身影打開了門,帶著外面的涼意和一種壓迫感,他手中握著一個長棍,還提著一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