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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正關(guān)在籠子里,這地方狹小,它根本沒有辦法及時調(diào)整姿勢,于是,籠子落地的時候,它的腿受傷了。養(yǎng)得久了,江羽便對這只小貓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情,他總覺得這只小流浪貓和他一樣,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有種,這只貓就是過去的他的錯覺。于是他毫無意外地跟著去了,順著貓離開的方向,離開了沈家給先人上香的的院子。青石小路上,來往的侍者越來越少,怕自己無緣無故走到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江羽停了下來。他叫了幾聲貓貓,又學著平時那樣喚它,半天毫無動靜,江羽嘆氣,給自己吹了吹已經(jīng)滲出血的手掌。剛剛摔下去的時候沒覺得疼,這會兒跑了幾步,疼痛倒是慢慢涌上來了。江羽又嘆了口氣,環(huán)視四周,實在找不到貓,又不能給沈先生添麻煩,他準備原路返回。就在這時,他后頸忽然一痛,整個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水里,口鼻進水的瞬間他就醒了,然而沒用,胸口悶得發(fā)疼,雙眼刺疼,口里不斷吐出小水泡,而他用盡全力將手伸出水面,卻也只撲騰了幾下就沒力氣了。肚子里灌滿了水,窒息的感覺從大腦傳到四肢百骸,軀體越發(fā)沉重,昏暗骯臟的池塘里,江羽慢慢沉了下去。同一時間,沈家第二個道門內(nèi),穿著白色唐裝的年輕男人忽然抬頭,他看了一眼重重暮色掩映下的某個地方,默不作聲。“這是前段時間托人送來的雨前龍井,您可要嘗嘗?”須發(fā)皆白的老人遞給他一盞茶,一身黑色唐裝下,瘦弱的身軀幾乎下一刻就要散開了。年輕男人微微點頭,伸手接過。上香完畢,一群人跟著沈降剛從屋內(nèi)出來,一個侍者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他站在原地,神色惴惴。“慌什么?”沈降看了他一眼。侍者的腰彎得更低了,他看了一眼沈降,又看了一眼沈鈺竹,半晌才為難道“少爺,您帶回來的那位客人,剛剛墜湖了。”沈鈺竹猛然抬頭,“你說什么?”“人已經(jīng)救起來了,在西廂,家庭醫(yī)生正在看?!?/br>“好端端的,怎么會墜湖?”沈夫人皺眉,看了一圈原本留在外院的人,“他怎么會去池塘那邊?”所有人都低著頭,沒人回答她。而這時,沈鈺竹已經(jīng)率先離開了。沈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捏緊了手心。“走吧,”沈降站在她旁邊,拍了拍她肩膀,“去看看。”“嗯?!?/br>沈降轉(zhuǎn)頭,對著一群人說,“老爺子如果沒有其他囑咐,其余人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六點之前,務(wù)必來這兒?!?/br>一群人應(yīng)是。貓籠還留在原地,沈鈺竹過路的時候提了起來,他隨意看了幾眼,便帶著籠子走了。西廂不遠,現(xiàn)在也畢竟不是古代,在周圍的復(fù)古路燈照耀下,沈鈺竹的速度飛快。等他到的時候,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基本收拾好東西了,江羽躺在床上掛著吊針,平時紅潤的嘴唇干裂蒼白。“他怎么樣了?”家庭醫(yī)生一驚,這少爺是什么時候來的?!他連忙轉(zhuǎn)過來,陪笑,“少爺好——這位少爺除了右手的擦傷外,只是有些溺水,打些吊針就好,不打緊的。當然,如果少爺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送到醫(yī)院去做個全身檢查。”沈鈺竹“他右手怎么會擦傷?”“不知道,”醫(yī)生搖頭,“不過看傷口的樣子,應(yīng)該是摔倒時候,手掌磨到了石頭的造成的?!?/br>沈鈺竹沒說話,他走到床前,右手抬起,輕輕摸了摸江羽的側(cè)臉,有些涼,但是是熱的。他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氣,“聯(lián)系醫(yī)院吧?!?/br>“好,”醫(yī)生點頭,一秒掏出手機撥電話。深更半夜,位于郊外的私人醫(yī)院火急火燎地派了一輛救護車來,幾分鐘后,又火急火燎地開了回去。沈鈺竹看著救護車漸漸遠去,已經(jīng)聽不到聲音的時候才進了大門。他自己并沒有跟去,沈鈺衡先代他去照看著,他自己留在了沈家。沈降對他的決定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沈鈺竹安排好江羽后,讓當時留在院子里,沒有去上香的人全部留下來,他也只說了句讓他注意分寸,就帶著沈夫人離開了。面對著被留下來面面相覷的眾人,沈鈺竹輕笑一聲。他看著一群人,慢慢走近,最后,在其中一個看著清臞多病,面色蠟黃的男人面前站定了。“張既封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你有可能會回不去?”他問,聲音低沉,甚至還帶著一絲莫名的溫柔暖意。男人不解,“少爺,這,這張家,我并不——”沈鈺竹并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時間,在他那個“不”字剛剛脫口而出的時候,沈鈺竹的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下一秒,男人一聲痛呼。沈鈺竹“張既封什么時候回國的?”男人疼得臉色扭曲,“我,我并不知道少爺在說什么——??!”沈鈺竹把他的另一只胳膊也卸了。“他是和秋棠勾搭的,還是和秋溯?”沈鈺竹站起來,揉了揉手腕。“我——我聽不明白——啊!”沈鈺竹噗嗤一聲笑,而后猛然一腳踢下去,男人瞬間被踢得老遠,他躺在地上,蜷成了蝦米。“我記得我當時就對他說過,千里眼順風耳這種東西,最好別讓我抓到是不是?怎么,他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周圍人噤若寒蟬,想走但是腿又發(fā)軟,一時間誰都不敢動彈。“你們當時都看到了什么?”沈鈺竹把貓籠從房間里拿出來,放在了地上。“好好說,我們只有一個晚上,今晚之后,有些人,大概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了。”沈鈺竹笑得溫柔,他慢慢走近那個蜷在地上的男人,提起那人的頭發(fā),重重地撞在了矮墻上。男人悶哼一聲,登時頭破血流,鮮血順著額頭滑下來,沈鈺竹不在意地笑笑,“看著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