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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衷的時候,還非常恬不知恥地走過去蹭人家褲腳!江羽“……”居然記仇???它居然記仇?。〗鹗栈厥?,轉(zhuǎn)而怒視沈鈺竹,你對它做了什么它居然不理我了,我明明才是粑粑!還有你寶貝,要不要這樣啊寶貝,不要被別人養(yǎng)兩天就各種跪舔啊我的寶貝,明明是我把你撿回來噠,是我是我是我??!我才是粑粑啊大寶貝兒,你現(xiàn)在是不要粑粑了嗎你這個喜新厭舊的毛團子!江羽內(nèi)心咬著小手絹哭唧唧。沈先生在一邊忍笑,非常成功,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除了肩膀有點兒抖之外。于是江羽惱羞成怒了,“沈先生!”“咳,”被咆哮的沈先生一秒正經(jīng),他蹲下去將毛孩子抱在懷里,這諂媚的小東西喵了一聲之后,又是好一串撒嬌賣萌,最后居然破廉恥地用自己頭頂蹭沈先生下巴。江羽咬牙切齒嫉妒啊?。?!“你去拿一盒貓糧來,就是二樓最后一間房間那個柜子里的——前幾天剛買來的,它還沒有吃過。”“好,”江羽念念不舍地看著毛孩子,柔軟的毛毛啊,沒有摸到,十分不想移動。沈先生“快去拿東西哄它,否則以后真疏遠(yuǎn)你了,可別哭鼻子?!?/br>江羽“?。?!”疏遠(yuǎn)?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疏遠(yuǎn)的,既然是他撿的,那這輩子就該是它的,如果它要真疏遠(yuǎn)死活不理他,他,他,他——好吧他也沒辦法。思及此,危機感爆棚的江羽連停都沒停下,一路沖上了二樓。看著江羽漸漸消失的背影,沈先生低頭用額頭和貓對碰,“你怕他啊,他不是故意的,摔你的人也不是他,為了追你回來,他自己也被人欺負(fù)了;別怕他好不好?他會傷心的?!?/br>貓歪頭“喵?”然而貓咪并不懂這個兩腳獸在說什么。“嘖,你也是個傻的,”沈先生揪了一把貓耳朵。貓咪委屈搖頭,掙開了沈先生的魔掌,又用鼻尖去碰沈先生下巴。“你再這樣,他可得酸死了,”抱著貓,沈先生悶笑,慢慢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順便開了電視。江羽在房間里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櫥窗里找到了那包未開封的貓糧,于是,興高采烈的下來了。此刻,沈先生正在坐沙發(fā)上,懷里的貓團成一個小團子睡在他大腿上胡嚕胡嚕著,電視劇播放著重播的八點檔,男女主角手拉手走過銀杏葉鋪就的道路,背影漸漸合為一體。窗外夕陽西下,一絲金色跑進屋子里,微風(fēng)拂過,窗簾微微搖動,一絲塵土和枯草的味道襲來,鳥雀嘰嘰喳喳的返回樹梢。——歲月靜好。國慶小長假,班長柳錦心組織高中同學(xué)聚會,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江羽正跟著沈先生在廚房里做晚飯,貓咪蹲在門口,尾巴耷拉在前腳上。“去嗎?”柳錦心問他,“能聯(lián)系上的同學(xué)大概都會去,你呢?”柳錦心是江羽上輩子最好的朋友,他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可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去了,不就是給他丟人嗎?丑聞在微博上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在學(xué)校官網(wǎng)留言辱罵他辱罵學(xué)校,哪怕最后來了個打大反轉(zhuǎn),但澄清這種東西,向來是只給相信他的人看的。江羽嘆氣,其實,就他自己而言,他是真的有些不敢面對那些曾經(jīng)的同學(xué)。他們班上線的同學(xué)很多,甚至還有幾個上的雙一流,其中就有柳錦心。在老一輩人眼里,現(xiàn)在的明星和古代演戲的戲子伶人之流根本沒有差別。他實在不想去,明著嘲諷暗著捅刀子的事,他已經(jīng)在各路人手里習(xí)慣了,作為他心中最后一片樂土的學(xué)校,她不想自己對它也失望。只是,柳錦心……這個他前世的那個唯一的朋友,這一世那么多的東西他們都還沒來的及一起經(jīng)歷,沒有深厚的感情做基礎(chǔ),他不想在他眼里看到類似輕蔑的情緒。柳家書香世家,柳錦心爺爺奶奶都是中學(xué)老教師,父母一個大學(xué)教授,一個是安平市文學(xué)協(xié)會大頭,這樣的家庭教出來的孩子,會怎么看待他這個戲子?江羽不想去,他認(rèn)慫。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這一世的柳錦心誰知道會是怎樣的?人心難測,還是給彼此留下最后一個好印象吧。“不好意思錦心,我這幾天都有些忙,恐怕沒時間?!?/br>“這樣啊,”柳錦心嘆氣,又問候了幾句,說了些有的沒的,最后,無奈掛了電話。收好手機,江羽默默舀起一勺鹽。“住手!”剛從廚房外進來的沈先生連忙喊停,然而為時已晚,江羽手一抖,已經(jīng)倒了一半下去。沈鈺竹扶額“……”江羽“……”江羽眼巴巴看過來,欲哭無淚,“沈先生……我,這個……那個……”“你在接電話前,味道不是就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嗎?”沈鈺竹無奈,接過江羽手中的勺子,從鍋里盛了點湯出來嘗。最后他面色平靜的放下了碗。“鹽……多嗎?”江羽問得忐忑。沈先生把碗給他,面帶微笑,“你嘗嘗?!?/br>“哦,”毫無防備的江羽于是一口悶了下去。江羽“!??!”“咽下去,”沈先生笑容淡淡,眉眼一片溫柔。醞釀醞釀醞釀,反復(fù)醞釀,終于,“咕咚——”一聲,江羽咽了下去。“好喝嗎?”沈先生笑得溫柔。“呵呵,”江羽熱淚盈眶,“我錯了沈先生——”“那這鍋東西怎么辦?”沈先生聲音如常,絲毫沒有一口悶下鹽水的猙獰和扭曲。江羽“不曉得——”“不許不知道,”沈先生閑閑得看了他一眼,“準(zhǔn)備怎么辦?”江羽“不曉得!”他想喝水喝水喝水?。?/br>“以后還這么干嗎?”江羽淚流滿面“不干了,以后再也不干了!”“嗯,去喝水吧,”沈先生于是大發(fā)慈悲,恩準(zhǔn)了。江羽感激涕零,飛奔而出,足下卷起煙塵無數(shù)。而在江羽徹底離開廚房的那刻,沈先生動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