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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字,陳霜默默無言,半晌嘆息一聲,安平市被稱為大佬的,能有幾個?這人也真敢寫,就不怕沈家活撕了他么?事實證明,人家還真不怕。在超話#身傍大佬江羽行,心似深海說秦穆#中,一個自稱是內(nèi)部工作人員的網(wǎng)友爆料,江羽在拍攝時,某天早上很晚才來劇組,并且來的時候雙腿僵硬,走路像鴨子,當時門口停著一輛銀色的柯尼塞格,等他完全進去后,這車才開走的。下面一連串哇哦了不得,這才是真土豪吧啦巴拉巴拉。接著又有網(wǎng)友轉(zhuǎn)發(fā)這條微博,并表示,在安平市這種地方能開得起柯尼塞格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在這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里,對方又姓沈的話……e——不敢亂說,不敢說![風(fēng)雨兼程所以說,他一開始就是和男人攪在一起的?]回復(fù)這位風(fēng)雨兼程的網(wǎng)友們集體嘔吐,更有激烈者表示,同性戀就該去死!枉為人輪,就不該留下來污染世界,雖然后面又有一串的人罵他恐同有毛病,但表示惡心江羽的人仍然不在少數(shù)。到中午的時候,微博人流忽然暴增,不少打著江羽同學(xué)親戚朋友名號的人紛紛爆料,說什么很久以前江羽就和一些不清不楚的人混在一起,并且作風(fēng)極其有問題。[封閉1234高中在校期間,他和不少男生關(guān)系都很親密,甚至住校的時候有一次被子沒干,還和他室友睡的,然后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天起來他發(fā)燒,說是感冒了……e,現(xiàn)在一想,怕不是……我艸好惡心!][封閉555這么說來,仔細想想的花絮里,他和導(dǎo)演還有白檀的親密互動……Maya,這可真是個寶藏男孩兒[狗頭]。]類似的言論不一而足,但基本都上都一個調(diào)調(diào)。惡心江羽同性戀,懷疑所有和他拍過戲相處過的男性,并對這個沈某某進行爭論——到底是沈家哪位大佬。作為飛渡的藝人,又是在陳霜手下,對沈鈺衡的猜測最多,但沈鈺衡開車技能不好,而且沒有科尼塞克,所以站他的人并不多。于是,沈家旁支中比較出色的,并且經(jīng)濟能力很強的男性,無論多大年紀,都被單獨提出來遛了一圈,基于沈鈺竹在某些方面不可說的原因,大家一致忽略了他,就算提起來,也只說那位大神。面對這個大反轉(zhuǎn),最激動的還是蕭勾月家的粉,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尤其是,當這個道友貌似還陷害了一把她們家愛豆的時候,那就更不值得原諒了。面對剛剛才握手言和,現(xiàn)在熱搜一出來就連忙潑黑水和落井下石的蕭家粉,江羽的粉絲們既無奈又悲憤。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龐大的水軍聯(lián)合各個明星家的粉打壓地連說話權(quán)也沒有了,甚至一旦出現(xiàn)有粉絲替江羽說話的情況,最多幾分鐘,就有幾十條嘲諷或者辱罵的評論下來;而那些發(fā)文diss江羽的,短短十分鐘,就有幾千的點贊,一個小時之后,主頁面往下拉,清一色全是讓江羽滾的,并且評論和點贊都有了好幾萬。經(jīng)?;烊Φ娜硕贾肋@是水軍下場了,而且很明顯還不止一家水軍,但有什么辦法呢?飛渡沒有表示,單靠江羽那不足一千萬的粉絲,根本無法控場,于是,整個微博上,只要有關(guān)江羽的話題,全是清一色的屠戮碾殺,活像是他有多十惡不赦,罪該萬死一樣。中午吃過飯后,沈先生又離開了,并且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江羽抽空看了眼微博,神色平靜,無悲無喜,他下午帶著口罩和帽子抽空離開了一趟,到晚上七點多才回來。之后做好晚飯,就乖乖坐在沙發(fā)上等人。貓貓睡在他大腿上,小肚皮一鼓一鼓的,渾身都暖烘烘,一身毛毛又軟又長,還帶著貓貓?zhí)赜械奈兜馈?/br>直到九點多的時候,沈鈺竹才帶著一身灰回來,他一到家,江羽就連忙變換了一個姿勢——他放下了一直抱著雙腿的手,一動不動看著門口。“吃飯了嗎?”沈先生在門口換好鞋,“以后我再這么晚回來,就不用等我了。”江羽沒說話,只靜靜看著他。“怎么了?”沈鈺竹走過來,他褲腿上有明顯的已經(jīng)干了的泥,身上的熏香味兒混合著絲絲汗水的味道,不難聞,甚至,還有種奇特的香。“沈先生。”“嗯?”沈鈺竹走過來,一巴掌糊醒了貓,貓咪醒過來,張開嘴,打了個比它腦袋都大的哈欠。“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和自己朝夕相對的身邊人,其實并不是表面上表現(xiàn)的那樣單純無害,甚至有些時候,還算得上心思縝密,城府深沉……你會失望嗎?”江羽仰頭看著他,眼眸晦暗,沒有一絲亮光。“怎么忽然問這個?”沈鈺竹從包里掏出一支煙點上,他深吸一口,煙頭火光明滅,煙霧很快升起,一片濃郁白稠中,江羽看不清他的神色。“沒什么,”江羽低頭一笑,“吃飯吧,我去熱一下菜。”他起身,和沈鈺竹擦肩而過,兩人身高相差很遠,這一世的江羽還沒有完全發(fā)育,此時,依然還是個小矮子。“看情況,”忽然,在江羽快要走到廚房的時候,沈鈺竹忽然開口,他對江羽不在意笑笑,將還剩下大半的煙碾滅在煙灰缸里,“如果那個人很重要的話,那么無論他做了什么,我都和他站在一起?!?/br>“如果他殺了人呢?”“那我就幫他埋尸體,”沈先生無所謂笑笑,表現(xiàn)得非?;杪槢]有是非觀,“不過,殺人償命,我不會讓他殺人就對了?!?/br>他說這話的時候,江羽始終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等他說完之后好一會兒,江羽才輕輕嗯了一聲進廚房。沈鈺竹看著他的背影,雙眼微微瞇起,忽然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長,卻又有著一股莫名的詭譎之感,讓人看了不禁遍體生寒。江羽走進廚房,將冷了的菜全部熱了一遍,他眼眶通紅,怔怔地看著在湯鍋里上下翻涌的湯,慢慢閉上了眼睛。這頓飯的氣氛并不怎么好,貓趴在椅子上把兩只前爪縮在胸口揣著,瞇著眼,一聲不吭,連胡嚕也不打,慫得和某些時候的江羽簡直一模一樣。上樓睡覺的時候,沈鈺竹在樓梯口說,讓江羽遇到事情告訴他,他會幫他。江羽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喉嚨里嗯了一聲,慢慢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