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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少稱朋友,省得那天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呢?!?/br>“廉少真會說笑,”沈鈺竹嘆息,“沈某就是個普普通通正正經經的生意人而已,可萬萬干不出買賣人口的勾當?!?/br>廉塵翻白眼,一臉牙疼,“你我之間還打什么機鋒,說吧,到底要干嘛?”到這兒他話風忽然一轉,瞥了眼層層幕簾后人影,“說起來,你家那位小可愛倒是個厲害人物,看不出來,溫溫柔柔的,居然還有這能耐。”沈鈺竹微笑。“整個娛樂圈都被他戲耍在手里……鐘子規(guī)這傻逼玩意兒,還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廉塵嗤笑,“他對人心的把握,確實有點兒意思。”“這么有意思,你還收他那么多錢?”沈鈺竹挑眉,“有兩百萬了吧,你這是想讓他賣腎呢。”“講道理,”廉塵敲桌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打八折了好嗎,我也是個正正經經的生意人,也要養(yǎng)家糊口的。我上有作古老母,下有斗權兄弟,周圍有那么多跟著我吃飯的伙計,旁邊還守著一條虎視眈眈喂不飽就要生吞了我的餓狼,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沈鈺竹看著廉塵。廉塵看著沈鈺竹。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后,同時轉頭,內心齊齊做嘔。太虛偽了,可真惡心,兩人同時這樣想。“我有點兒煩了,不想忍了,”沈鈺竹揉著眉心,“張既封回來了,不出意外,他應該會和秋溯合作?!?/br>“你想讓他倆狗咬狗?”廉塵秒懂,繼而搖頭,“這恐怖不容易,這兩個雖然在你的事情上看起來爭鋒相對的,但他們之間利益牽扯太大。況且張秋兩家好歹也混了好幾代黑了,在道上的身份,怕不單靠我一個人可以撼動的,除非——”沈鈺竹點頭,“快了。”廉塵收回視線,“這樣一來,倒是可以搏一搏,就是你家老爺子知道了,怕是要讓你跪祠堂?!?/br>“我怕這?”沈鈺竹向后靠在椅子上,眉眼溫潤好似謙謙君子,偏偏說話狂傲得很。“真該讓你家小可愛好好看看你這德行?!绷畨m一臉嫌棄,“一切小心為上,省的陰溝里翻船,你皮糙rou厚耐艸不害怕,你這小可愛可就得讓人活撕了?!?/br>提起小可愛江羽,沈鈺竹悶笑,“說死來,這次決定動手,還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廉塵的耳朵微不可見的豎了起來。江羽聽著評彈,越到后面眼皮越重,最后實在困得不行,上下眼皮子一闔,睡了。他們來的時候將將七點,離開的時候,卻已經十點多了,也不知道兩人商量了什么,廉塵走的時候明顯心情不好,雖然他平時始終都只有那么一個表情。江羽迷迷瞪瞪地跟在沈鈺竹背后,上車后舊態(tài)復萌,安全帶一系,眼睛就迫不及待地要合攏了。“七號就得去學校了吧,”沈鈺竹問他。江羽閉著眼睛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到沒有。“需要我?guī)兔???/br>“不……用……”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頭一歪,聲音的主人徹底睡死了。沈鈺竹“……江羽?”毫無動靜。這是得累成什么樣?沈鈺竹搖頭,這幾天晚上,江羽就跟發(fā)情的貓似的,整晚整晚的不睡覺,繞著床跑圈。偶爾還跑到走廊上,來來回回,來來回回。一開始沈鈺竹還以為他是夢游,結果有次他半夜下樓倒水,轉身卻看見江羽正幽幽地站在他背后,赤著腳,走路無聲無息,跟鬼似的。虧得沈鈺竹反應及時控制住了自己,否則當時就一腳踹出去了。看到沈鈺竹差點跳腳的樣子,江羽居然還笑了笑,沈鈺竹問他干嘛,他就說自己渴,下來找水喝。但他那赤裸裸地盯著沈鈺竹的模樣,看起來壓根兒不像是渴了找水,倒像是變態(tài)殺人狂半夜起來滅人全家似的。沈鈺竹有預感,如果當時江羽手里有刀或者其他什么東西,他絕逼會趁著沈鈺竹轉身的剎那給他一刀。回到臥室,沈鈺竹打開電腦查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從凌晨一點開始,江羽就開始在自己床前走圈圈,之后大概半小時左右,他出來在走廊來回徘徊兩點半左右,沈鈺竹開門,江羽跑了幾步。默默蹲在走廊另一頭,沈鈺竹下樓后,他站起來,又默默跟了下去,而現(xiàn)在……沈鈺竹叉開回放,監(jiān)控里,江羽守在沈鈺竹臥室門前,手里提著一把菜刀。沈鈺竹“……”什么叫做真正的運交華蓋?他以為自己“包養(yǎng)”的小男孩兒是只無害的兔子,結果兔子是真,無害卻是假,看他暗搓搓的給鐘子規(guī)挖的那些坑,沈鈺竹都要替鐘子規(guī)默哀一下。這也罷了,關鍵在于,這兔子貌似還有不輕的心里毛病,也不知道放他去學校住,半夜也來這么一出,會不會把蕭家的那小子嚇哭。嚇哭事小,就怕這瘋兔子一嗨起來,把人弄死了,那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活該你困成這樣,”沈鈺竹不怎么溫潤的翻了個白眼,默默調高了空調。十月了,深夜還是有些冷的。大概是太困了,今夜的江羽,難得沒有起來作妖,居然乖乖睡著了!不得不說,早上起來檢查監(jiān)控的沈先生,雖然表面上松了口氣的樣子,但內心深處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還是隱隱有些失望的。其實,每天早上起來,看著監(jiān)控里的人遛狗似的走圈圈,還是蠻好玩的,沈先生不負責任的想著。時間玩命似的奔向七號,下午五點左右,沈先生領著江羽回學校了。“真的不用我?guī)兔??”沈鈺竹不信任地看著他,“如果我?guī)湍?,你會少不少麻煩?!?/br>“不用了沈先生,”江羽搖頭,“我……”沈鈺竹“嗯?”江羽“……”江羽呡唇。江羽低頭。江羽咬手指——大概是察覺不妥,他又把手放下來揣在懷里,雙腿還不自覺磨蹭了一下。沈鈺竹看著他。江羽“我……我做了一個夢?!?/br>“嗯?”“夢里,我過得不大好,還一直生活在某個人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