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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就是差了那么一點點,而就是這點點,任是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祭司典禮冗雜而忙亂,江羽跟在沈鈺衡身邊,看著長發(fā)男人遞給沈降頭香讓他點上,看著沈鈺竹拿著古代奏章一樣的東西對著遠(yuǎn)方用奇怪的腔調(diào)宣讀。宣讀到一半,他心里沒來由升起一股奇怪的蒼涼之感,只覺心頭悲涼,一時間,滿心都是回憶,他想起自己這半身飄零的命運,悲哀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江羽陷在自己的情緒里無法自拔的時候,他腰間忽然一疼!“哎——!”倒吸一口涼氣,江羽疼得口里絲絲作響,瞬間什么悲涼蒼老都沒了,只覺得沈鈺衡下手太黑,腰間可真踏馬疼!“你怎么回事?”沈鈺衡低聲問他,“這祭文據(jù)說是讀給那些亡靈聽的,你怎么聽著一臉痛苦的樣子?”江羽“……”靠,靠之!“聽我那老父親說,這祭文可是有那方面能力的人,專門寫來用來安魂鎮(zhèn)鬼的東西,有用得很,你怎么看?”江羽“……”他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點了點頭,從牙縫里憋了句呵呵。呵呵完,沒等沈鈺衡敲他頭就連忙轉(zhuǎn)過頭去了。然而就在轉(zhuǎn)頭的瞬間,不期然就和正前方那位站在沈降身邊的長發(fā)男人對視到。兩人隔了一段距離互相凝望著,那人的瞳孔極黑。一時間,江羽甚至有種靈魂都要被吸走的感覺。好在男人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江羽才得以重新低下頭,也是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竟早已汗流浹背。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祭祀分為好幾步念祭文,焚百經(jīng),上高香,最后才是祈福祝禱。等這一切完畢,已經(jīng)快中午一點半了,還好早上起來的時候江羽多吃了個饅頭,否則早就餓暈了。“……新舊交替,沈氏執(zhí)印人沈降拜上,自此交出沈家大權(quán),由長子沈鈺竹執(zhí)掌家族,沈降自此卸任……自此,九死無悔!”沈降話落,沈鈺竹站起來,接過他手里的綠玉扳指給自己戴上,而后帶領(lǐng)著沈家一干人手持高香,在長發(fā)男人的見證下,三跪九叩,發(fā)下守好沈家的毒誓。江羽全程都看著他,直到一切結(jié)束,沈鈺竹牽著他的手走回車?yán)铮欧磻?yīng)過來,“沈先生,你……”“嗯,”沈鈺竹轉(zhuǎn)頭,將人完全禁錮在懷里,捏著他的下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吞沒了他將要出口的所有問題。之后就是不停地會客宴客待人,而兩人除了這一刻在車?yán)锏囊淮斡H密外,連面都很少見到。然而就算這樣,江羽也察覺到自己的身份在沈家有什么不同了。而這不同,具體就表現(xiàn)在,沈家的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開始找他了。江羽幾乎笑僵了嘴,看見穿著旗袍的女人就條件反射肌rou抽搐。日子久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在某個沈鈺竹終于又進(jìn)了祠堂的日子,等候已久的沈夫人終于如愿等到了機(jī)會。第166章不可否認(rèn),沈夫人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或許是豪門太太的生活過了太久,而沈降又沒有在外找什么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習(xí)慣,于是本來應(yīng)該成熟穩(wěn)重,心機(jī)深沉的沈夫人,依舊保持著自己少女時代的天真爛漫。也或許是她婆媳戰(zhàn)爭題材的電視劇看多了,又或者是她擁有另一個古老的書香家族,所以為人有些奇怪的古板和固執(zhí)的緣故。她對江羽,總是格外看不上眼。讓人請江羽來的時候,她正在和蘇冉冉的母親說話。一個穿著整齊的姑娘讓江羽在涼亭外等等,她先去通報,江羽點點頭,乖乖在在涼亭外站著。冬日里,湖塘上,她們一群人抱著暖寶寶穿著皮大衣倒是沒什么感覺,什么準(zhǔn)備都沒做的江羽卻被凍得手腳冰涼,連嘴唇也有些泛白。“可別晾太久,省的鈺竹心疼,到時候只怕又得和你這個做媽的離心?!?/br>沈夫人冷笑,“離心?呵,他一個男人,還是個戲子……不過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難不成……”“可這不要臉的東西偏偏是你兒子的心頭rou不是?”女人嗤笑,站起來拉了拉衣服,打斷了她的話,“我可不敢再打擾你們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得回蘇家。嫂子,你老要真疼冉冉,就別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上次冉冉丟臉可是丟大發(fā)了,這次都避到國外去了,可別再糟什么無妄之災(zāi)?!?/br>沈夫人聽小姑子不耐煩,“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br>女人當(dāng)著她的面哼了聲,隨便扯了扯衣服,抱著暖寶寶就出去了。路過江羽的時候,看到他凍得臉色慘白的模樣,心里嗤笑的同時又有些難過,好端端的男孩子,偏偏要來這些家族受這些腌臜氣,可憐還是個孤兒……如果他父母還活著,不知道該有多心疼。但她也只是這么想想,這人終究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何況還是害她女兒丟人,成為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以至于不得不離開這里去國外讀博士的罪魁禍?zhǔn)住?/br>這么一想,心里對江羽的那點而憐憫很快就沒了,只覺得他這樣純屬活該,好端端的一個男孩子,沒事和什么男人攪在一起,果然是個不入流的戲子。“來了就進(jìn)來吧,”等女人走遠(yuǎn)了,沈夫人才招呼江羽。江羽應(yīng)了聲,慢慢走進(jìn)去。一進(jìn)入亭子,周圍的寒風(fēng)就更凜冽了,江羽挪著已經(jīng)凍得已經(jīng)沒直覺的雙腿,冷得發(fā)抖。“先坐下?!?/br>石凳上放著軟墊,坐下去倒不至于太冷,勉強好受了些,江羽將雙手放在一起取暖,可惜雙手手心皆是冰涼一片,沒什么用處。“說起來,你也是第二次來沈家了,第一次來就鬧出了那么大的亂子……也是我的不是,沒有照看好下人,這么些日子過去了,你也別再怪冉冉,她是個姑娘,上次丟了那么大的臉,已經(jīng)夠了?!?/br>江羽“……”來者不善啊,江羽摸著沒知覺的手指,有些走神。“這次鈺竹把你帶回來,我也明白他是個什么意思。但是江羽,你要知道,做為一個家族的掌權(quán)者,鈺竹他不可能沒有孩子,沈家傳承百年,總不能在這一輩絕后是不是?!?/br>江羽回神,低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