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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孩子了,也有感情,可惜那孩子自己福薄,眼看都要好了,被人從后面推了一下,從三樓跌下來,徹底沒了。沈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沈家不得不加快找沈鈺竹的步伐,然而等他們一路找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那戶人家早已死的死,抓的抓,人去樓空,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家孤兒院,不知所蹤了。沈鈺竹在孤兒院待了一年,因為陰沉的和極富攻擊性的性格讓他為人不喜,加之長久以來的營養(yǎng)不良,看著格外頭大身體小,沈家嫡系長子只在十歲左右十一歲重瞳才顯現(xiàn)出來,在此之前,瞳孔一律深黑。所以沈鈺竹那時的形象加之那雙格外大格外黑的眼睛,活像個電影里的外星人一樣。沈夫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那張哪怕蠟黃也與沈降八分相像的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孩子。然而那時的沈鈺竹還沒有學(xué)會偽裝,性子陰沉易怒,沈夫人接觸久了,便一點一點回憶起自己之前那個孩子有多溫良,所以沈鈺竹才會在那個眼看就要打開心扉的時候聽到那翻話,從此,徹底對她失去了希望。沈家人都不笨,回來之后,幾個家教輪番上陣,兩三年沈鈺竹的學(xué)習(xí)就趕超了同齡人的進度。營養(yǎng)跟上了,人自然也就變得好看了,加之那雙重瞳出現(xiàn),除了依舊陰沉多疑的性格外,他沈少爺?shù)纳矸菸阌怪靡伞?/br>之后就是他14歲時的那場綁架,被人綁到深山老林里,無意中……就遇見了尚且還是孩童的江羽……手術(shù)室變成綠光,醫(yī)生推著江羽出來,沈鈺竹手一抖,思緒回來。然而他就像呆了一樣,眼看著護士拉著江羽越走越遠,自己卻一動不動不敢動,甚至問都不敢問一下。“沈先生,”醫(yī)生走上來,帶著笑,“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你說什么?”醫(yī)生又說了一遍,“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只要撐過了二十四小時,以后不會有大問題?!?/br>沈鈺竹靠在墻上,捂著眼,忽然笑出聲來。第170章救人夢里一片模糊,江羽感覺自己走在一條小路上,周圍濃霧彌漫,耳邊隱隱約約有水流動的聲音。他一直順著路跟著身邊的人往前走,漸漸的,一條岔路出現(xiàn)在前面,江羽想了想,慢慢走了過去。這條路上,隱隱吹吹有打打的聲音傳來,江羽順著一個人的聲音往前走,走到一半時,卻忽然被人拉住了。那人似乎說了一句怎么又是你,江羽迷茫,在夢里嘀咕,什么又是他?他見過這人嗎?一片灰黑的土地上,江羽只能看到那人拖在地上的黑色衣角。漸漸地,水聲遠去,不久,江羽又失去了意識。他這一睡,直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沈鈺竹從他出事起就陪在身邊,再也沒有離開過。秋溯這次搞了這么大的事,幾乎把沈家和秋棠都戲弄了一遍。先是誘導(dǎo)鐘子規(guī)從秋棠手里逃跑,等鐘子規(guī)出來了,便將人軟禁起來,等到這次江羽回來,便以投資商的身份邀請他,等江羽到了,便一杯酒藥倒,然后和灌了那種藥的鐘子規(guī)關(guān)在一起。孟葉在最后善后的時候,甚至還在天花板上還發(fā)現(xiàn)了針孔攝像頭!可想而知,如果沈鈺竹不是在關(guān)鍵時刻接到了內(nèi)線的通知打斷了這件事,不是他和秋棠之間脆弱的同盟關(guān)系會怎樣,他自己都會忍不住弄死鐘子規(guī)。而以秋棠如今對鐘子規(guī)的在乎,兩人勢必翻臉,而因為沈鈺竹曾在那里待過的緣故他要對付本身就有黑色背景的秋棠,上面肯定雙手支持,屆時兩方聯(lián)手,秋棠只怕沒有好果子吃。等秋棠被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秋溯再暗地回來,屆時,只怕他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把秋棠吞噬干凈。論心機論狠毒,秋溯和秋棠不相上下,只是一個和他一樣披了曾偽君子的皮囊,一個恣意慣了,顯得更有攻擊力些。好在及時阻止了,只是可惜,鐘子規(guī)最后一刻被秋溯帶走了。鐘子衍去臥底的時候,曾和沈鈺竹說過,他弟弟腦子有坑,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其實就跟個草泥馬似的,平生最大得能耐就是朝人吐口水,所以為防他哪天作死了自己,鐘子衍請他幫忙照管一下,不用太多,只要保證他沒生命危險就好,其他七七八八的,就當(dāng)給他教訓(xùn)了。基于此,沈鈺竹才會在鐘子規(guī)腦子有坑對他狂追不舍的時候?qū)λ辉偃套?,直到他后來真的想上了江羽,才算是觸了他的逆鱗。當(dāng)他得知秋棠被江羽設(shè)計和他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沒有阻撓,甚至還小小的推波助瀾了一把。但那一切都是建立在鐘子規(guī)安全的基礎(chǔ)上,現(xiàn)在鐘子規(guī)被秋溯帶走了,而秋溯因為秋棠和他合作坑了他一把,只怕對他兩有再多的容忍,也沒有了。對于這次江羽和鐘子規(guī)的事,沈鈺竹并不認(rèn)為就結(jié)束了……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歸他管,他現(xiàn)在半脫離了那里,職權(quán)范圍外的事情過多詢問終歸不好,他還是好好當(dāng)著自己的沈先生,沒事陪著自己的小媳婦兒就好,還管其他那么多做什么?“等你醒了,我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他握著江羽的手,在手心里輕輕吻了吻,滿眼柔情,可惜沒人看到。“枉費我當(dāng)初還說什么要絕對會保護你,絕不讓你陷入任何危險的話,結(jié)果……”一次又一次,他沒有一次做到保護的承諾,他答應(yīng)過鐘子衍要當(dāng)兵,要保護人民大眾,所以哪怕后來進入了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也未曾失信過。他保護了一個又一個普通老百姓,捉住了一個又一個不法分子,可是到最后……卻連自己的愛人也保不??!他說不清這個人是什么時候走進他心里的,或許是每晚回去時留著的那盞燈,或許是每餐桌子上的那碗飯;也或許,是他跟在自己后面,抱著貓一聲一聲喊著自己沈先生的時候……這個人就那么靜靜地走進了他的心里,好像無論何時,只要他轉(zhuǎn)身就可以在背后看到他一樣。可是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在漸漸疏遠了自己?沈鈺竹伸出手指,一點一點勾勒著江羽的臉頰,手指觸碰到的感覺是溫?zé)岬模€有溫度,他便輕輕笑了。江羽第一次疏遠他的時候,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