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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恭喜你,你現(xiàn)在名聲還不算差,先前劉導(dǎo)那個男配,明煊對外造謠說你是聶先生硬塞進(jìn)劇組的床邊人,角色是搶來的,聶先生跟那誰簽約的時候,也給你洗白了,雖然那次目的不在洗白你?!?/br>“而且這次就算肖白驊不出事,公司的戲就宋導(dǎo)這一個?聶錚要補償你資源,只要打先手,有一萬種辦法讓別人覺得是你自己掙的?!?/br>童延又是一怔,“他打算補償我?”女秘書說:“有啊,但不是為肖白驊這事兒,雖然他讓你住這兒不是為了睡你,但終究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方便說,但既然讓你背了個床伴的名,怎么也得給你些好處,誰知道鄭總監(jiān)給你找了這個角色?!?/br>“你怎么不想想,你們這圈子出名大都靠睡上去的生態(tài),他難道就不知道?就這樣他還一直跟你說容恥,這不就是在告訴你,即使住在一起,你只管板正著就行了,不用想著走那條路?!?/br>“總之,在昨晚之前,他都沒虧待你什么。他不來,不會有人補給你那十多萬的簽約金。你要想想,游艇那晚是他睡你嗎?是你睡他。他估計惦著既然事情能成,自己也有責(zé)任,你現(xiàn)在才能繼續(xù)演戲?!?/br>說完,女秘書站起來,“行吧,我出去了。我也是看著你要走了才說這些,以后你們沒其他關(guān)系,聶先生至少還是你的老板,說清楚了大家好見面?!?/br>還是最好別見了,童延想,聶錚這人他一直看得云山霧罩。清楚的是,他現(xiàn)在怵這男人。不是他沒出息。有誰經(jīng)過昨天那么一場,會不對聶錚發(fā)怵?他不信。還不止發(fā)怵,總之就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面。聶錚昨天是教訓(xùn)誰?。烤退阌瓮峭硭^人,有仇有怨只管上刀上槍。他就算爛成一灘泥,自己愿意,需要誰教訓(xùn)?童延是在聶錚不在時離開的。回到他那城中村的家里時,童艷艷也不在,應(yīng)該是帶著老太太去醫(yī)院了。童延坐凳子上,從紙袋里頭掏出被他擰得皺巴巴的鈔票,袋子里頭是成疊純新的,一眼看下去,令人眼花的紅白,跟這破爛的屋子格格不入。平生第一次,他心里冒出一股沖動,撕碎了,把這些錢都撕碎了,一直撕到拼不起來。“哎?臭小子你回來了?”聲音是從院子里傳來的。童延手一抖,把錢都塞回袋子里,站起來出去迎童艷艷,“是,去醫(yī)院了?”一直到把老人安置好,他跟童艷艷說了聲,出了趟門,把十萬塊錢另外開了張卡存起來。回家,將新卡遞到童艷艷手上,“給你,這是給你自己花的,買吃買穿,愛干嘛干嘛,別留著貼家用?!?/br>童艷艷說:“這是多少?!?/br>他報了個數(shù)。他媽急著推,“你留著給自己啊?!?/br>童延哪敢接,把這張拿在手上似有千斤重的卡塞他媽兜里,“我有,你拿著。”金主沒了,日子還得一樣過。轉(zhuǎn)眼八月,劉導(dǎo)那戲的宣傳造勢即將開始。投資商晚上請劇組幾個有閑的在一塊兒吃飯。童延有些犯愁,這就算是要上場面了,他連穿什么去都不知道。他這一陣子沒怎么搭理鄭總監(jiān),但這時候,神經(jīng)病還真派上了用場,鄭總監(jiān)從品牌商那給他弄了幾套上得了場面的衣服。晚宴定在錦園會所,能訂到位的都非富即貴。這投資商還挺講究。流光溢彩的大廳,他被服務(wù)員領(lǐng)著往里走,大廳里有水般流瀉的鋼琴聲,童延下意識地朝鋼琴的位置看了眼,嚇得只差沒跳。坐在鋼琴后頭認(rèn)真彈奏的女孩,膚白貌美,烏黑長發(fā)披在肩上,身上穿著精致的緞面連衣裙,是好久不見的葉琳瑯。童延去包間認(rèn)了個位,招呼一陣后,借了個接電話的托詞,再次回到大廳。此時鋼琴剛奏完一曲,葉琳瑯正坐著休息,他腳下生風(fēng)地走過去,敲了敲鋼琴,“哎。”葉琳瑯聞聲抬頭,立刻一臉驚喜,“童延——”童延壓低聲音問,“你在這兒干嘛呢?”這可是朵溫室里養(yǎng)出來的真傻白甜,在這兒獻(xiàn)藝賺錢,這是,家里破產(chǎn)了?葉琳瑯笑了,“我來打個暑期工,順便體驗生活。以后學(xué)表演,這是必須的?!?/br>第25章jian妃童延好一會兒沒說話。同一個年紀(jì),有人出來打工是拼命謀生計,有人則是給平淡生活增添調(diào)劑品。這他媽簡直……催人嚶嚶嚶嚶嚶。不過也對,演戲演的就是人,各種各樣的人,得有生活體驗的確說得過去。他望著女孩那雙清透得一塵不染的眼,“不是,打工非得在這兒?這晚上的活兒,你家里人讓你出來?”聽他提到這個,葉琳瑯眼睛居然眨了眨,多了丁點狡黠,“我沒讓他們知道。”很快,笑意又逐漸抽離,“上次的事,對不起?!?/br>這說的自然是送簪子那天的官司,童延擺擺手,“沒事兒。行吧,你演完早點回去,別跟怪叔叔說話,我那邊還有飯局,先進(jìn)去了。”這晚飯局的氣氛不錯,但童延也沒特別跳。小明星對投資人秋波暗送在圈里不算出奇的事兒,可晚上到場的這位投資人是個筆直的直男,酒過三巡,左右兩邊的位置都留給了36D。童延喝得不多不少,仗著好酒量,沒多大感覺。劉導(dǎo)倒是喝高了,將近散場時,人往沙發(fā)一窩,開始說胡話。這時候,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瞧著這位有人照顧,童延也要打道回府。誰知他只道了個別,人還沒起身,劉導(dǎo)龐大的身軀猛地?fù)溥^來把他抱住了。抱住還沒算完,這奔著五十去的男人趴他肩頭嚎啕大哭起來。童延心里罵了聲艸,聽見劉導(dǎo)邊哭邊囫圇不清喊著一個名字,“你叫誰?”劉導(dǎo)看來還沒認(rèn)不清人,涕泗交流地說,“我的初戀……可像你了……嗝……真的,當(dāng)時看你送簪子那視頻……我就想起我跟他那會兒?!腋⒌臅r候,也是……嗝……他去我家送東西,也是被我媽……棒打鴛鴦趕出去。咱倆……那年還都是十八歲……”童延:“……”八十年代初,發(fā)現(xiàn)你跟男的談戀愛,你媽沒打斷你腿就算是真愛了。劉導(dǎo)從兜里掏出錢包,打開,翻出張黑白照片顫巍巍亮他面前,“你看……他是不是跟你特別像?”童延看了一眼,照片上那男的小眼睛、蒜頭鼻,還是個香腸嘴……劉導(dǎo)這濾鏡該有多厚?“像不像?”“像!”個屁,童延有些懷疑人生地轉(zhuǎn)頭從鏡面背景墻照了下自己的臉,確認(rèn)沒殘才放心。劉導(dǎo)又開始鬼哭狼嚎,那樣兒真是比死了娘還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