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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一眼。這一瞟不打緊,聶錚果斷按斷了電話。而后視線從她這兒匆匆掃過又回到電腦屏幕,似是無意又似是意味深長:“單身男人哪懂婚嫁的門道,你說呢?”女秘書氣得呼吸一滯,行,單身女人“應(yīng)該”懂。她明白了。童延這兩天可謂焦頭爛額,演戲是他的本職,不能誤了,家里那檔子事也不能不cao心。更煩的是,他又把聶錚給得罪了。還是那句話,聶錚不想搭理他是一回事,他自己逃避現(xiàn)實對聶錚不搭不理就不像樣了,就算是送上門給人出氣他也得一天一個照面。不過,這次和以前又不同,倒不是為了討好金主,聶錚對他有恩,他招人生了一場氣,不想法把這氣給平順,那他成什么了。因此,晚上劇組人一散,童延立刻跑出門,去了聶錚的別墅。周日,聶錚晚上居然在家。聽女秘書說BOSS在夜游,童延趕緊去了泳池。他到的時候,聶錚剛從水里上來不久,浴袍已經(jīng)套上了身。他惴惴不安地叫了聲聶先生,本來等著抽打的,但聶錚一點(diǎn)生氣的樣兒都沒有,往休閑椅上一坐,瞟著一邊的小方凳,“坐?!?/br>從鞭子到賜座的過度,童延一愣,聽話地把屁股落在小方凳上。聶錚眼神斜瞥著他,“今天在忙什么?”人家作態(tài)不生氣,他就不能犯賤起話頭引人生氣,童延不知道老張當(dāng)眾向童艷艷表白那回事,更不知道他媽被人求親的事已經(jīng)傳到了老板這兒。斟酌著回答:“演戲,我的戲快殺青了。”聽見聶錚哦一聲,“拍攝還順利?”不管老板認(rèn)為他錯在哪,有一點(diǎn)童延是非常明確的,聶錚希望他專心顧著工作,越專心越好,于是笑了聲:“挺順利,前些日子古老一來就大罵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小罵了……”“還有,我最擔(dān)心的幾場戲,今天都過了……”聶錚也看出童延有些報喜不報憂,不過,方向是對的,昨天一早他為什么生氣,到現(xiàn)在依然不明白,但有一點(diǎn)是肯定的: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還是希望童延一條大路走到底,別被路上的坑洼枝蔓絆住。聽童延興致高昂地說了會兒劇組的事,他問:“家里怎么樣了?”童延笑意瞬間淡下去,很快綻放得更大,“我還在處理,很快就好了?!?/br>聶錚次日還得早起,沒坐一會兒就起身,“行,我上去休息,你也早點(diǎn)兒回去?!?/br>兩人一起到別墅客廳門口,聶錚自己上了樓。倒是女秘書站在門廊下,笑瞇瞇地對童延說:“我送你幾步?!?/br>送幾步就是送到院子門口,童延也沒推。女秘書腳步一直很慢,兩人從庭院中的石子路過,童延突然聽見她問:“那天,那位張先生當(dāng)著我們的面跟你母親說了一些話,怎么樣,最近他有沒有什么表示?”童延心里裹著的那團(tuán)火藥頓時炸開了,“jiejie,別跟我提這事兒,提著我就氣?!?/br>女秘書笑笑,“有什么好氣,你母親自己熬了這么些年,要是有個合意的人過下半輩子,不也是挺好的事兒?”難得有人跟自己談這事兒,童延也再不想遮掩,“話不能這樣說,你也知道我媽什么情況,現(xiàn)在突然有個男人跳出來說想跟她過日子,你讓我怎么相信這男人沒點(diǎn)別的打算?”女秘書說:“那你媽愿意嗎?她要愿意事情就簡單了,你別光想著她可能過不好就攔著她,親人不是這么當(dāng)?shù)?,合理的態(tài)度是,讓她過她愿意的日子,萬一張先生對她不好,不還有你等著她回頭嗎?當(dāng)然,有些事得先拿捏清楚。”這是實在話,童延輕哼一聲,“那還用說?明兒要真坐下來談,有些話我得先點(diǎn)他?!?/br>女秘書一愣,“什么話?”童延眼光在枝葉交錯的花圃間掃了一圈,“我現(xiàn)在這樣,對外邊人哪能沒防備?老張喪偶,有個心肝似的兒子在外地,這兩天我把他兒子的情況都查清楚了,在哪上班,做的什么事。人得相互握著點(diǎn)軟肋,才能坐在一個桌上說話,是吧?”女秘書頓時愕然,童延媽即使要嫁,也不能成為有心人脅迫童延的把柄,這是一定的,這事原本沒人打算留給童延,但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居然自己辦了。她舌頭有些哆嗦,“你去哪查的?”童延笑了聲:“我原本就知道他兒子叫什么,在網(wǎng)上出點(diǎn)錢找人查也不難。我現(xiàn)在不能真拿他兒子怎么樣,虛張聲勢給他提個醒總是可以的?!?/br>女秘書好半天沒說話,這真是,現(xiàn)實逼人成長。鬧騰一圈,童艷艷還是跟老張在一塊了。童延心里別扭,可架不住童艷艷自己別扭地愿意。回頭想想,老張其實是個好人,在童艷艷犯難的時候出手過好多次,只是以前頂著個嫖客的身份,童延沒法看他順眼。可不管這人本身是好是壞,人心易變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童延不知道自己跟誰學(xué)的,他未必是要害人,但手里握著實質(zhì)才能心安,他不僅是要確保老張不會欺負(fù)童艷艷,還得確保這人不會跟他作妖。他也沒把話說得太透太欺負(fù)人,只在吃飯時問了句:“辦事兒的時候張家大哥回來嗎?聽說他們現(xiàn)在那工程在北方,趕著入冬前竣工,應(yīng)該挺忙的吧?!?/br>老張還真有幾分硬氣,硬是不住他租的屋,帶著童艷艷在外頭住,只等著拆遷后換新居。童延有些茫然,事情總是往他想不到的方向發(fā)展,本以為老太太去世后,這潭水里只剩下他和童艷艷,可眨眼間,童艷艷游進(jìn)了另外一個潭里。童艷艷搬走的這天,他心情不大好。心情不大好的他也沒時間看著童艷艷搬走,劇組外景,這是他殺青前的最后一周戲。這天,他的第一條通告在上午十點(diǎn)半,十點(diǎn)一刻鐘,童延對著劇本剛剛醞釀出情緒,聽見車子下邊有人說話,“奕衡哥,你別看他最近風(fēng)頭盛,我聽說,那位聶先生根本沒把他放眼里,他也就是仗著流言虛撐個架子。”是那個十八線。童延進(jìn)入角色的感覺頓時消散無蹤,心頭一陣火起。數(shù)不清多少次了,無冤無仇,這人總是弄些小花樣,算他沒出息,每次都能被分散注意力。把劇本往桌案上一拍,起身,半點(diǎn)都沒猶豫地走出去,下車二話不說,抬腿踹在十八線的腿彎,把人踢倒,接著一腳踩上十八線的背,“還敢不敢了?”十八線吃痛地哀嚎,童延看一眼愕然立在一邊的男主演,“叫什么?奕衡哥,你看他凈給你找麻煩?!?/br>這是條巷子,化妝車的門對著青磚高墻,視角局限,其他人應(yīng)該看不見他們。男主演沒替十八線出頭的心思,十八線頓時也不敢大聲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