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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結婚還市場。”可是,有愛就不同,愛是可遇不可求,就像他,連不對聶錚動心這個選項都沒有。愛能包容很多事,就像他,毛病一大把,聶錚不也包容了嗎?這才是愛情的偉大。童延繼續(xù)說:“你就不同了,我媽要是看你不順,我就說到她順,當然,我媽其實管不著我。你,有錢也是你,沒錢了也是你,好看是你,不好看了也是你,只要是你,在我眼里頭就能秒殺一切生物,不分公母?!?/br>心里鬧騰了一陣,又說了句實在話,“剛才那假設,也只能假設到遇見你之前,咱倆走過這么一遭,我以后也沒法將就了,你要對我負責?!?/br>聶錚有剛才那一問,就是因為覺著自己的出身給童延帶來了重重負累,聽童延說出這一番話,心上大石壓得更重,沉聲道:”我有那么好?”可是,他又何其有幸,童延剛才那番話是對的,這世上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在將就,至少他遇見了自己合意的人,沒錯過。童延不可能猜到趙老那回事,但心里也明白了一小半,試探著問:“你是覺著晏家那一老一小,今天讓我受了委屈?”聶錚在心里那石塊底下壓著的東西開始猛烈翻騰,想著或許會發(fā)生的可能,他把童延抱在懷里,手掌著童延的后腦,把人緊緊按向自己的頸窩,深深嘆了口氣,“讓你受苦了。”他是對的,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們爭取,他們在一起又不是錯,為什么不能爭。孝,也該有個尺度,明知長輩有錯還一味順從,陷長輩于不義,那也是不孝。童延在他懷里笑了,“我不是吵贏了嗎?他再來一次,我就再罵他一次,反正我正愁沒人磕牙?!?/br>接著,童延又轉了個身,面對著他,“你怎么連這個都想不明白,聶先生!你是鉆石王老五啊,就算和你沒多少情分的人圖著別的跟著你,得到多少當然得付出多少,大頭便宜都占了,吃旁人兩句口舌算什么?”說著,童延用腳趾撩他的腿,沒正經地說:“更何況,我對你還是那樣、那樣……你說是吧?”聶錚身邊的煩擾或許真不少,但童延也認真沒覺得有什么可委屈,從開始到現(xiàn)在,從Fiona到晏小姐,再到晏老頭本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管對方話說得多刺心,童延或許曾經看低自己讓對方得逞,但從沒覺得聶錚讓他委屈。童延在心里默默嘆息一聲,他以前怎么就覺得這個愛字說著寒磣呢?這個字,能讓人把苦水當作甘醴,分明,能讓人連吃虧都吃得甘心情愿啊。真是神奇。第76章對蘭翌日上午,聶錚下達的第一個指示:再認真梳理一次待在島上和信園的各類工作人員。在趙家這樣的家庭,即使是最親厚的親人之間,各自的私人從屬親信也不重疊,這是習慣。聶錚成年之后就有自己的一班子人,三年前回來,更是把班底重新充實并調理得更加嚴密。雖然是從趙老爺子手上接班,但直接把老爺子派來的人當成自己人用,對他們而言,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可就算是這樣,如今壁壘分明,把身邊人理得再清楚一些總是有必要的。童延再次察覺異動是在三天后,別墅換了個新園丁,下午出去散步,又在離沙灘不遠的地方看見一個陌生男人,一問跟在身后的人才知,這是新來的水電工。拜Fiona所賜,他對聶錚身邊人的來去特別敏感,晚上,等聶錚回家,童延特意問了句,“怎么突然換了兩個人?”聶錚垂眸片刻,像是反應了一下他說的是誰,而后說:“園丁被家里人接回去養(yǎng)老,另一個則是另謀高就了,盧伯是這樣跟我說的,怎么,有問題?”一則,現(xiàn)在只是未雨綢繆,還沒發(fā)生的事,犯不著說出來讓童延緊張。另外,聶錚家里人對他們的事持不贊成態(tài)度,這話對童延直言,難免傷人,因此,聶錚決定暫時保留真相。童延搖頭,“沒問題,我就是問問?!钡睦镱^總覺得有些不尋常,這兩天他有種風聲鶴唳的感覺。轉念一想,應該是錯覺吧。聶錚讓他有事就坦白問,應該不會瞞著他什么。童延小島幽居的生活過了一個月,六月初,云星20周年盛典。雖然早先聶錚有讓童延先修養(yǎng)個半年的心思,但這一個月來,童延身體和精神都恢復得不錯,因此,鄭昭華經聶錚同意后決定讓童延出席盛典,畢竟,藝人不能長時間離開公眾視線。回國的飛機上,童延一直透窗往下看。聶錚見了有些忍俊不禁,調侃道:“三天后就回來,有這么舍不得?”就聶錚現(xiàn)在的狀況來說,盛典時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更好,他這次回去,是因為云星將有一次大的董事會議。分開的這三年,他回云星數(shù)次,每一次,童延都在出外景,國土廣袤,偏他時間有限,見個面都不容易。因此,這次同去同歸,童延還是挺高興,“我就看看?!?/br>同去同歸,沒錯,參加完活動,童延還得回來養(yǎng)一陣。可童延看起來像是有些閑不住了,說完又貼著聶錚嘀咕:“我現(xiàn)在身體也好多了,再回來怕是也住不久,總不能一直不開工。”是,就是閑不住。聶錚最初對童延的要求正是一直努力進取,可單純作為男人,聽到這孩子急著把他們倆的異地狀態(tài)變成現(xiàn)實,心情還是有些微妙。所以他的回答特別簡單,“再說。”童延像是看出什么,有像是單純調戲他,湊過來,“咦,是你舍不得我吧?!?/br>聶錚不說話,翻開攤在桌上的文件,低頭看。童延又妖孽附體,不依不饒湊上前,嘴里突然吐出兩個字,“老公……”冷不丁聽見從來沒聽見過的兩個字,聶錚心頭一跳,血壓陡升,轉頭打量小狐貍的神色,見小狐貍得意洋洋。眼睛瞇起來,沉默片刻,說:“進去睡個午覺?”童延頓時回神,打了個哈哈,“不用,我還挺精神?!彼幌肓靡幌侣欏P,撩完就跑,并不是真想大白天在飛機上這樣那樣。立刻從自己包里掏出鄭昭華發(fā)給他的臺本,他自己這兒還有功課,他怎么就忘了呢?這次的紅毯,童延隨嚴導走,順便帶出一位貴賓,知名攝影師華韻。走紅毯前,至少在路上,他要跟嚴導一起在這位面前當東道。童延一邊看日程一邊激動,“我這算是替咱招待客人?”這話聽著順耳,聶錚略微側過臉,“算是。”貴賓的名字聽起來挺中國風是吧?華韻其實是個歪國人,童延眼神專注地落在成行的黑字上,“幸虧他會說中文,否則我還得帶個翻譯。我覺得,我應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