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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了聶先生的恩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為撐開你頭上的那片天,他也沒那么容易倒下去。”

這天把童延送回家,聶錚還是去了機(jī)場,能夠為你舍身忘死的人,你更該極盡所能讓他活在花團(tuán)錦簇中。

十月已逝,秋意漸濃,這是,他們認(rèn)識的第五個秋天。

秋天是個奇妙的季節(jié)。常人都認(rèn)為春天易動情,春是生發(fā)之時??缮钋镏?,當(dāng)肺腑被透涼晚風(fēng)滌蕩得無限冷清,平日不值一提的寂寥似乎都從骨頭縫里被掃出來,此時,才足以感知另一個人的溫度多珍貴。

秦佑和楚繹就是在這樣一個夜晚帶著孩子上門的,不得不說,聶錚的朋友也跟聶錚一樣講究,明明上次已經(jīng)讓孩子當(dāng)面道過歉,他們這次來,是更鄭重其事地探望童延。

為了更方便保鏢們同住,此時童延已經(jīng)再次搬回聶錚的別墅。對著他這個不算熟悉的人,秦佑自然話不多。倒是楚繹帶著孩子對他再次致歉以及表達(dá)問候。

童延說:“你們太客氣了,也就是小孩子不小心,我和聶先生也沒怎么樣。真不用這么在意?!?/br>
楚繹微笑著說:“要的,孩子自己給你準(zhǔn)備了點(diǎn)禮物。”

小孩把一個盒子托到他面前,“童叔叔,請你收下?!?/br>
孩子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怕是讓熊小子摳自己零花錢買的吧,童延懂了,這兩口子是想讓娃知道犯錯就要付出代價。

他接過東西,摸摸小孩兒的頭,“行,謝謝你的心意,原諒你了?!?/br>
童延拍了一天的戲,剛從片場回來,挺累。那兩口子自然也明白,說了幾句話便告辭。他一直把人送到院子外邊。

剛出院門,楚繹突然打了個噴嚏,明明還差幾步路就能上車,但秦佑頓時停下來,脫下外套,不容分說地給楚繹披好,溫和地責(zé)怪:“知道冷,就是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童延:“……”猝不及防,一口狗糧。

哪怕他不是單身狗,但此時落了單,也只能孤零零的立在院門口,感受秋風(fēng)獨(dú)此一份的蕭瑟。

2016年的秋天確實挺神奇。

第二天,童延到片場,見鄭昭華又親自來了,不由多說一句,“不是,我這人多著,你不用天天跟著我,你沒別的事兒?”

鄭昭華說:“眼下,到這兒來,就是我的正事?!?/br>
童延只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是對他盡責(zé),沒再多說什么,收拾完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沒想到他一條戲拍完,走到化妝間門口,聽到里邊有人說話,聲音像是鄭昭華和葉琳瑯。

從他上次把哭著的妹子甩給鄭昭華后,童延許久沒見過葉琳瑯本人,這次電影開拍,他才知道葉琳瑯也在劇組里。

最近這兩人好像走得挺近,童延頓了一步。

他聽見鄭昭華對妹子說:“你這個性,放在圈里太容易吃虧,我給你指條明路,保管以后再沒人敢跟你提潛不潛的事?!?/br>
接著又聽見葉琳瑯追問,“什么?”

鄭昭華:“嫁給我啊?!?/br>
葉琳瑯:“……這不還是被潛嗎?”

鄭昭華:“小丫頭,怎么平時不見你腦子這么靈光?”

喲!老流氓想吃嫩草?童延剛想進(jìn)去叫嘴下留人,可情況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樣。

很快,葉琳瑯笑了:“叔,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鄭昭華說:“得了,行不行你再想想。前些日子你要找的舞蹈老師給你找著了,今晚上先帶你去見他?!?/br>
又一口狗糧,童延:“……!?”

這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童延這晚跟聶錚告了個狀:“你哥要嫁人了,你知道嗎?”

聶錚似有意外,“哦?他嫁誰?”

童延說:“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個同學(xué),葉琳瑯?!?/br>
聶錚垂眸片刻,眼神再望向屏幕時點(diǎn)了下頭,“哦,葉琳瑯?!?/br>
童延突然想起,自己拼死救妹子的事,聶錚也知道。轉(zhuǎn)瞬打了個哈哈,“今天你那邊天氣怎么樣?”

聶錚說:“連著幾天都是大雨。”

S城這些日子天干物燥,看,異地戀就是這樣,他們豈止不是同一個天氣,甚至不是同一個季節(jié),聶錚那邊,終年都是夏天。

不過,童延這種感時嘆物情緒的也沒持續(xù)多久,公映在即,這一年的十一月,剛拍完,他的日程很快被的前期宣傳填滿。

果然,就像鄭昭華說的一樣,扮演現(xiàn)實存在過的名人確實容易被挑剔。首先童延年輕啊,觀眾帶著先入為主的眼光,不接受他這個“從雪陽”的大有人在。即使海報和片花上,他的形象沒露半點(diǎn)淺薄青澀。

從雪陽的那些老影迷們年紀(jì)也都大了,很多都對童延沒多少了解,嗯,沒看過他的作品,直接把他打入賣臉一流。

本來就存在那一批黑,跟童延粉絲掐架時又換了新的詞。

“今年從雪陽逝世二十周年,你們家假臉又開始蹭死人的熱度了?”

“心疼你們,畢竟綜藝咖除了買獎,就只能演影帝過癮了,坐等他撲。”

如此,種種惡評聲勢浩大到各種宣傳公關(guān)手段幾乎壓不下去,就連從雪陽本人的jiejie站出來,也被一同指責(zé)發(fā)死人財。

好評幾乎都來自童延的死忠粉,“童延”以及,兩個話題依然刷得熱火朝天。

聶錚在電話里問:“感覺還行?”

童延笑著說:“行,有什么不行,好壞都是熱度,我怕什么?”

是,這回他倒是真不介懷了。由他主演,也沒另一個咖位大點(diǎn)的擔(dān)票房,制作方本來就沒指望這電影有多高的票房。這次,他當(dāng)真只需要討好到本來支持他的那一批粉絲,至于那些閑著沒事天天跟他唱衰的,愛看看不看滾,反正,本來也沒指望這些人掏腰包進(jìn)電影院。

而且,他還有聶先生吶。聲評再不好,他日子照樣滋潤,童延現(xiàn)在挺喜歡別人看不上他又咬不死他的樣兒。

元旦,首映。

不得不說,被外行人唱衰真的沒那么要緊,首映禮這天,觀演廳依然坐滿了人,有公關(guān)在,媒體對他的關(guān)注度半點(diǎn)沒折損。

童延跟一眾演員站在臺上,屏幕上是他在書桌底下刻字的劇照,主持人問:“能說說你刻的是什么嗎?”

參加過這么多次首映禮,這是他第一次成為中心,童延心情竟然難得的平靜,他說:“半個小時后電影開播,讓我再保密三十分鐘,相信這部電影,能讓大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從雪陽,有血有rou的從雪陽。”

半個小時后,臺上燈光熄滅,觀演廳沉入一片nongnong的黑暗中,屏幕再次亮起的時候,童延右側(cè)的座位有很輕的響動,他只當(dāng)是鄭昭華從洗手間回來了,沒說話。但很快,有個壓得只剩氣音的聲線蕩在他耳邊,“你刻的又是什么?”

童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