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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臉中隱藏著一抹壓抑在心底的貪婪和欲念。這種直覺在顧慎之大學畢業(yè)開始接管顧家事務的時候得到了驗證。沈千和在X市做起了制|毒販|毒的勾當。他的業(yè)務實在擴展太大太迅速,以至于連身在C城的顧慎之也不得不注意到他,起因是他派去做軍火生意的兩個下屬在X市無故失蹤,被發(fā)現(xiàn)時早已死去多時,全身多處被惡意折磨的傷口已經(jīng)悉數(shù)潰爛,慘不忍睹。顧慎之沒過多久便查出來這是沈千和在暗中作梗。按理說顧家去X市做的是軍火生意,他們兩個在業(yè)務范圍上并沒有任何重疊的區(qū)域——沈千和只沾毒|品,而顧家向來不會插手C城之外的毒|品交易,除了蓄意挑釁,顧慎之實在想象不出沈千和此舉的用意,畢竟閑來無事誰也不會冒著與整個顧家翻臉的危險去動他們的人。林禾風卻并不知道個中曲折——顧慎之無意讓他涉身這些抬不上明面的陰暗面,只提醒過幾次沈千和的為人可能并不如人想象中那般完美,卻從未跟他說過沈千和畢業(yè)之后從事的這些抬不上明面的勾當,因而在林禾風心里沈千和依然是那個溫文爾雅且細心熱忱的同系同學。沈千和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正巧卡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間點,完美且及時地向林禾風送去了他最需要的幫助。顧慎之從這非比尋常的巧合中敏銳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他直覺沈千和這次的突然出現(xiàn)必然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沈千和?”他想起每次沈千和看向林禾風后背的那種,宛如餓狼見到病兔的貪婪眼神,不由得眉頭又皺緊了一些,“我不是說過不要和他有什么來往么?”對沈千和的感覺實在太差,顧慎之說話的語氣不由自主地冷了一點。林禾風察覺到他語氣間的小小變化,有些不明所以地從他的懷抱里支起身,問道:“他怎么了?”林禾風的不解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顧慎之卻無法跟他說清楚全部的緣由,只能含混地解釋道:“他現(xiàn)在在做的的事情不太好?!?/br>“他一個正經(jīng)做物流的,有什么不太好?”林禾風無法理解顧慎之對沈千和莫名其妙的敵意,松開了抱著顧慎之的手,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是不是在你眼里除了你們家做的那些,其余的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生意?”驟然離開的溫暖身體讓顧慎之感到胸口一空,林禾風什么都好,可偏偏看人沒有一點心眼,在林禾風眼里連個陌生人都是善良的,說不定只有他顧慎之才是最惡的那一個。顧慎之因為這一點突如其來闖入腦海的想法而心浮氣躁,他深吸口氣,努力按捺下心中那一絲莫名翻涌的怒氣,耐著性子說。“你就聽一次我的話吧。我什么時候害過你?”林禾風嘆了口氣,妥協(xié)了。“好吧,可是我之前為了答謝他幫了這么大一個忙,已經(jīng)答應要請他吃飯了。等明天吃完飯我再和他說吧?!?/br>“不許去?!鳖櫳髦攵紱]想就脫口而出。他在心里想,你知道他那個物流公司背地里都運的些什么東西嗎?還單獨跟他出去吃飯,你林禾風是活膩歪了?“……你!”林禾風被他的蠻橫氣得說不出話來,想到從一開始顧慎之就對自己和沈千和的正常交往百般阻撓,一時哽了哽,“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他不是什么好人!”顧慎之壓抑著自己即將噴發(fā)的怒火,卻感覺理智在一點一點棄他而去。“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是什么好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顧家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當!”林禾風卻率先怒了。這句話觸到了顧慎之心底最隱蔽的那一塊逆鱗。從一開始他就十分忌諱自己的黑道出身,林禾風是一個從頭到腳底子干干凈凈的人,而他的手上早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這樣的他和林禾風,真的可以永遠地在一起嗎?他也時常像這樣詢問過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硬生生按捺住內(nèi)心的不安和恐慌,告訴自己可以的,林禾風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們兩個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可林禾風卻猝不及防地扯下了他自欺欺人的謊言,用明明白白的話語告訴他顧慎之,自己是知道的,他其實打心眼里看不起顧家所做的一切。顧慎之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斷裂了,他突然感到疲憊至極。“那你就去吧,去完就可以不用再來找我了?!?/br>他輕輕地推開林禾風——饒是盛怒之中也沒有弄疼他,只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渾身的骨頭終于后知后覺地疼痛起來,門在他身后發(fā)出“砰”的一生輕響,林禾風自始至終沒有出聲。月色很涼,這棟樓里的住戶早就睡了,四下一片寂靜,只聽見樓下雜草叢生的草坪里傳來的幾聲蟈蟈叫。顧慎之木然地走下樓去,怒火在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他的內(nèi)心一片平靜,仿佛讓他最痛的那一塊血rou已經(jīng)被挖掉,他的胸口終于空空蕩蕩。<<<顧慎之打昏看守溜出家門的事情在第二天敗露,顧裘震怒,正巧海外分部的負責人因為一起事故意外身亡,一時找不到接替的人手,便強制把他派往了意大利。顧慎之卻早已沒有了抵抗的心思,只十分平靜地接受了,當月便和王孟一起坐上了去往意大利的飛機。意大利的事務十分繁瑣且忙碌,他每天幾乎腳不沾地,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不出聲地看著國內(nèi)的手機——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是一成不變的零。彼時距離他和林禾風的不歡而散已經(jīng)一個月有余,他始終沒有接到過林禾風的電話,而他也沒有再打。接到王文言的電話已經(jīng)是小半年之后了。熟悉的鈴聲在深夜將他驚醒,他睡意頓消,一把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卻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王文言”。提到喉嚨的心又重重地落了回去,顧慎之有些自嘲地揚起嘴角,為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無法否認的激動和期待而感到可笑。“喂?”他懶洋洋地按下接聽鍵。“你能買的最早一班飛機是幾點?!”王文言卻沒有他那么懶散閑適的心情,電話甫一接通,他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地從話筒里吼了過來。顧慎之被他那幾乎喊劈了的嗓門吵得額頭青筋直跳,皺著眉正想讓他小點聲,王文言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立馬愣在了當場。“你他|媽還要在意大利浪到什么時候?!林禾風要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