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誼仍在,他要扮演出一副我有苦衷,所以才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的樣子。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李聿現(xiàn)在發(fā)達了,他在人前裝作一副向著李聿的樣子,難道李聿還能不顧舊情,當(dāng)眾撕破臉嗎?“這就是以前李聿住的地方,”文昌云將中年男人引進老宅內(nèi),“以前我們倆就住對門,經(jīng)常一起玩,關(guān)系也非常好?!?/br>中年男人看到荒草叢生的庭院,微微出神,接著感嘆道:“我就說這院子看著怎么這樣眼熟,原來是里面黑相思虐打常運的地方啊,哈哈?!?/br>“……”文昌云心頭火起,又強行壓下去,是啊,在那視頻里,李聿可是一點沒給他留面子,他現(xiàn)在還在為李聿拉生意,李聿應(yīng)該感謝他才是。文昌云很快又換上一副笑臉:“總監(jiān)您是為了這部劇來的吧?”“是啊,我們打算買版權(quán)來著,價錢好商量,關(guān)鍵是,我想親眼見李聿一面?!敝心昴腥诵呛堑馈?/br>“您沒找錯人,我今天回來這里,就是李聿約我來的?!蔽牟频?。中年男人詫異:“原來如此,看來我運氣真不錯,那您和李聿是在哪里約見的呢?”文昌云略有尷尬,因為當(dāng)時那送快遞的并未說出確切地點,只說六天后在李家村見。他咳嗽一聲,說:“李聿性格古怪,并沒有明說地點,要不,您和我去我家里坐坐,想來他會來找我的?!?/br>“那也成,”中年男人笑道,“麻煩你了?!?/br>文昌云也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看,略有驚訝,這文昌云的就職單位是B市稅務(wù)局,體制內(nèi)的肥差,看他年紀(jì)輕輕就坐到了不低的位置,想必是有點本事的。文昌云最為自信的就是他這張名片,因此,遞出去之后他便笑著觀察中年男人的表情,果然見他露出意外之色,伸出手來與他握手:“文科長?!?/br>“客氣客氣?!?/br>“您這名字,和常運有點像啊?!敝心昴腥送蝗徽f了一句。文昌云臉上的笑容僵住。“對了,既然您和李聿約在今天,為什么不打個電話問問他呢?”中年男人問道。“這……”文昌云背后冷汗涔涔下,他支支吾吾地搪塞道,“他的電話打不通,想來是在忙什么事情吧?!?/br>兩人正站在荒草叢生的院子里說話,忽然一陣風(fēng)來,將窗格吹得呼啦啦作響。文昌云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視頻里那個畫面,常運被無數(shù)石子擊中后背,頹然倒進草叢里,那如鬼魅一般的黑相思,正站在他后方,墨玉似的眼睛幽幽望著他。文昌云打了個寒顫:“咱們還是走吧?”“唔……”中年男人卻站住了,“你看那屋里是不是有人?”雖然是大白天的,文昌云還是被嚇出一身冷汗。風(fēng)吹開了窗戶,幽幽的梵唱自屋內(nèi)傳來。屋里確實有人。“李聿?”文昌云試探著走近窗口,墊著腳往里看,屋內(nèi)太黑,他看不清楚什么,只有一點變幻顏色的光,是一朵蓮花燈,正放在桌上,梵唱就是從這蓮花燈里傳出來的。這東西文昌云見過,在殯葬用品店里。不看還好,一看文昌云更是手腳冰涼,李聿到底在弄什么鬼?是故意要嚇唬他嗎?“好像沒人,我們還是走吧。”文昌云對中年男人說,他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中年男人不見了。“嘎吱——”中年男人推開房間的大門。文昌云不祥的預(yù)感成真,中年男人臉色一變,突然大叫起來:“文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這時候文昌云想跑也來不及了,中年男人瞪著桌面看了一會兒,臉色嚇人地抬起頭,看向窗戶外面的文昌云:“李聿、真的和你約見了嗎?”“當(dāng)、當(dāng)然。”文昌云退了一步。“可是,這桌上擺的是他的靈位?!敝心昴腥硕⒅烂嫔匣▓F之中的一幅黑白照片,那照片上的李聿還很年輕,還是十幾年前專訪里那個有點靦腆的模樣。文昌云只覺腦子“嗡”的一下亂了。見鬼了!客廳被人收拾一新,桌椅板凳都擦得錚亮,完全看不出是廢棄多年的屋子。桌上擺著李聿的靈位,靈位前有供果,兩邊有香燭。香煙裊裊,梵唱悠悠,一派寧靜安詳?shù)木跋蟆?/br>通往里屋的門一響,身穿黑西裝的孫少濤走了出來,身后還帶著三名發(fā)色各異的書寵。今天是送李聿的日子,孫少濤作為參與到整件事中的人,他肯定是要參加李聿的葬禮的。本來預(yù)計打算把李聿葬在李家村的公墓里,棺材都提出來了,書寵相思卻突然決定,主人還是葬在CA大陸,不過在李家村走個過場,開個靈堂,讓李聿生前認(rèn)識的人有個地方跟他告別。“對主人來說,CA大陸才是真正的故鄉(xiāng)。”書寵相思這樣說。這種時候,誰也不忍心拂了書寵相思的意思,便照著辦,孫少濤、唐冰各自帶著書寵來李家村幫忙,這會兒,孫少濤負(fù)責(zé)靈堂接待,而唐冰正在村口迎接來吊唁李聿的遠客。“李聿先生,已經(jīng)去世了?”中年男人大為驚詫地說,“他可還有親人在?”孫少濤點點頭,從里面扶出身披白色孝服的書寵相思,書寵相思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但一雙眼睛卻是明亮的。“你……不是……?”中年男人自然看出了書寵相思就是視頻里那個黑相思。“我是相思?!睍鴮櫹嗨嫉?,“馬隆,給這位先生拿花來?!?/br>紅毛馬隆經(jīng)過書寵治療儀的治療,早已完全恢復(fù)了,他跨步過去取了兩朵菊花,一朵遞給中年男人,一朵遞給中年男人背后畏畏縮縮的文昌云。文昌云現(xiàn)在就想拔腿逃跑。書寵相思的目光越過中年男人的肩膀,落在文昌云身上,他瞳孔緊縮,垂在白色孝服下的手驀地攥起。這不是虛擬世界,他不能調(diào)用精神力,直接創(chuàng)造出黑色大刀,否則,現(xiàn)在文昌云已經(jīng)變成七八塊碎片。但是,書寵相思那陰森森的目光,讓文昌云渾身發(fā)抖,根本抬不起頭來,他腦子里一遍遍回想著那視頻中,常運被黑相思砍斷手的一幕。文昌云不自覺地握住自己的右臂,整條胳膊都冒著寒氣兒,他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先前巴望著還能抱一把李聿的大腿,如今看來,逃得一條小命才是要緊。“文先生?文先生?”中年男人祭拜完,回過頭來,見文昌云臉色蒼白,兩眼空洞,好像魂魄出竅了一般,便上前來叫他,“輪到你了?!?/br>第41章作者的葬禮文昌云腦子一團亂,根本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假如李聿已經(jīng)去世,那之前的快遞又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