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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就是柳二郎啊!”賴瑾回頭瞪了薛蟠一眼,低聲勸道:“這柳湘蓮雖然慣愛客串風(fēng)月戲文,但到底是,世家出身,脾氣暴躁,身手也好。且他可不是你早先遇見那起子不干不凈的,你可別起什么不該有的心思?!?/br>薛蟠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擺手笑道:“你們認(rèn)識最好不過,等會子給我介紹介紹。兄弟的兄弟自然也能成兄弟的嘛。”賴瑾看著薛蟠不以為然的模樣,搖頭不語。記得原著中薛蟠和柳湘蓮也有一番冤家作對,最后被氣急的柳湘蓮約到城外去一頓老拳暴揍,還逼著他喝了幾口混泥湯子。薛蟠才曉得柳湘蓮的不好惹,自此老實了。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左右柳湘蓮也吃不了虧,薛蟠最終也沒受多大罪,賴瑾也有心讓人好生教訓(xùn)薛蟠一回,叫他自此改了這拈花惹草的性子,便也懶得管了。只是到底還記得囑咐一句:“那柳湘蓮既然來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客人。你可不要欺負(fù)我的客人?!?/br>薛蟠伸長脖子往戲臺上瞅,口內(nèi)心不在焉的應(yīng)道:“不能不能,你放心就是?!?/br>我放心個屁。賴瑾看著薛蟠這番色迷迷的模樣,忍不住心中暗罵。剛要開口多說兩句,賈珍就帶著賈蓉過來了,一臉的欲言又止。賴瑾心中有數(shù),三言兩語打發(fā)了身邊一干世家子弟。薛蟠見狀,越發(fā)樂意,拉著賈寶玉的手就往后臺走,賴瑾來不及管他,只得眼睜睜的看他去了。賈珍笑著拱了拱手,開口問道:“前兒同你說的事情,瑾弟弟考慮的怎么樣了?”沒啥考慮的,這事兒不歸我管了。當(dāng)然,賴瑾不能這么說。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是虛與委蛇的應(yīng)道:“此事我已經(jīng)去信告訴父親了,至于之后該如何處理,我還得聽我父親的回信。”這話倒也說得過去。賈珍滿意的點了點頭,近乎明示的說道:“瑾兒你放心,此事倘或能成,你珍大哥哥斷然不會虧待了你就是。”賴瑾微微一笑,并沒放在心上。賈珍還要開口說什么,這會子馮少楠越過人群走過來,賈珍見有外人過來,立刻轉(zhuǎn)口笑問:“我記得你同朝中清流一脈關(guān)系也不錯,怎么今兒宴請客人,沒瞧見你翰林院的同僚?”賴瑾隨意應(yīng)道:“園子太小擺不開,等明兒再請他們一趟就是了?!?/br>是怕功勛世家和寒門清流的隔閡太大,相看兩相厭的反倒相處不來吧?賈珍搖搖頭,也不再細(xì)問。馮少楠走到跟前開口問道:“我怎么瞧來瞧去沒看見沈軒那小子,你沒請他嗎?”賴瑾莞爾笑道:“他是個什么性子你豈有不知的。并不耐煩這些個熱鬧事兒,午間吃飯的時候倒是能準(zhǔn)時過來。這會子應(yīng)該在他們家演武場上練習(xí)刀槍呢!”馮少楠想想也是。這么多年了沈軒也是這么個性子,軸的很。賴瑾繼續(xù)說道:“你要是找他有事兒,墻對面就是他們家。以你的身手爬過去也不是什么費勁的事兒?!?/br>馮少楠面色古怪的看了賴瑾一眼,這種信息量很大的話可不像是賴瑾這種人能說出來的。賴瑾并不在乎馮少楠心里想什么,繼續(xù)笑道:“不過估計你和他在一塊兒也覺得憋悶,還不如在府上聽聽?wèi)騺淼耐纯??!?/br>馮少楠聽賴瑾這話有些酸酸的味道,一時間還沒琢磨過來,只聽賴瑾不動聲色地問道:“聽沈軒說在西北的時候你同他關(guān)系最好,你們平日都聊些什么?”馮少楠聞言,作秀似的捶胸長嘆,下意識勾著賴瑾的肩膀訴苦道:“那個沈軒腦子跟石頭似的,我都沒法說了我。跟你講同他在一塊兒,興許十天半個月他也能憋著不說一句話。我記得有一次我們?nèi)ァ?/br>賴瑾聽著馮少楠哇啦哇啦一通訴苦,面上同情的安慰著馮少楠,表示沈軒果然就是這種木頭疙瘩的性子,一點兒也不好玩。心下卻越發(fā)得意。隨意招呼一個小廝過來吩咐道:“去廚房吩咐聲,今兒多給沈?qū)④娍疽恢蝗??!?/br>小廝苦著臉道:“廚房已經(jīng)定好菜色了,這會子多加菜恐怕——”賴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口說道:“那就去外面叫人做??傊?qū)④姁鄢赃@個,等會子飯上我定然要看見這道菜?!?/br>小廝苦哈哈的應(yīng)了。賴瑾這才拽著馮少楠進(jìn)去聽?wèi)?。馮少楠的苦水還沒倒完,一個勁兒的說道:“沈軒來西北的時候渾身破破爛爛的就像一個叫花子,唯有懷里揣著一個荷包是蜀錦刺繡的,蘇州雙面繡,那針腳密的一瞧就是好東西。軍營里頭好些人動了歪念頭想搶沈軒的東西。你想想當(dāng)時沈軒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jì),雖然長得壯實,但也比不得在軍中常年廝殺的老兵。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平日里連話都不說,誰敢搶他的荷包他就撲上去跟人拼命。那架勢跟戰(zhàn)場上殺敵也差不多。有人搶了兩三回被沈軒打個半死,漸漸的也就沒人敢同他搶東西?!?/br>“……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這荷包是他媳婦送給他的。豈料后來熟了才知道是救命恩人給的。這救命恩人還是個男的,比他小了好幾歲的奶娃娃?!瘪T少楠說著,下意識住嘴看了賴瑾一眼,諂笑道:“我說的是當(dāng)時,當(dāng)時的想法!”賴瑾卻沒心思和馮少楠玩笑。沈軒從來沒跟他講過這么多年他的辛苦,饒是講從前的事兒也都是干巴巴的。什么去了這里,到了那里。也從沒說過都受了誰的欺負(fù),遭了什么苦難。一直都是憨憨的很老實的沈軒,當(dāng)年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也不肯把荷包當(dāng)?shù)?。甚至還為了一個破荷包跟人打了一場又一場。賴瑾不知怎么就眼眶子一熱,當(dāng)下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將軍府走去。所有的熱鬧喧囂都被拋到腦后,靜悄悄的將軍府一如從前。那花園子里伺候的不怎么精心的花草都長歪了,有些雜草甚至從地磚底下冒了出來,看起來越發(fā)幽靜。唯有演武場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賴瑾順著腳下的羊腸小道一路行至演武場,果然瞧見沈軒雷打不動的練槍的身影。壯碩的身子被包裹在緊身的演武服中,一舉一動都透漏著無限的力量與凜冽的殺機。賴瑾徑直走上前去,隨手從武器架上挑了一把長槍與沈軒對仗起來。霎時間兵器撞擊的聲音響徹演武場。沈軒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回防。刺、挑、掃、點、纏,兩人手中長槍舞的密不透風(fēng),瞬息間已經(jīng)交手十來招。自從西北歸來,沈軒已經(jīng)很久沒打得這么痛快了。沈軒興致一起,手中力道又加了三分。驟然感覺到壓力增加的賴瑾不服氣的挑了挑眉,雙手持槍一個橫掃千軍,然后期身壓上。與沈軒殺機畢露,煞氣四起的招式不同,賴瑾的槍法著重靈巧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