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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到臨頭身體還是保留了青澀的反應(yīng)。哪怕是情、事過后,過于緊張的身體還是微微顫抖個不停。睡在拔步床上的沈軒一個翻身,伸手摸了個空,不由得驟然驚醒。猛地起身四下觀望,瞧見賴瑾披著里衣坐在桌子旁默默飲茶,這才松了口氣。他也起身下地,隨意批了件外衣在身上,走到賴瑾身旁笑道:“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賴瑾聞言,臉上顯現(xiàn)出一抹不自在的紅暈,轉(zhuǎn)頭說道:“還好?!?/br>暴露在沈軒眼前的脖頸上印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看的沈軒心神一蕩,伸手握住賴瑾的手,低聲說道:“瑾兒,我們在一起吧?”賴瑾只覺得臉上發(fā)燙的很。沉默半晌,低頭說道:“這不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沈軒搖頭,沉聲說道:“瑾兒你搬將軍府來住好不好?”賴瑾剛要開口說話,沈軒一臉可憐兮兮的求道:“不要讓我自己住這么大的將軍府,你來陪我好不好?”賴瑾沉默,眸子中流露出溫柔的神色。半日,開口輕嘆道:“我總得回家陪太祖母和幾位長輩吃飯,還要教導(dǎo)瑜兒讀書。你若不嫌棄,等晚間大家都睡了我再過來便是?!?/br>沈軒向來冷淡的面上閃過一絲得意,他輕勾嘴角,點頭笑道:“這樣就很好?!?/br>言畢,起身站到賴瑾身后,一雙大手也放在賴瑾的身上不斷揉按,口中笑道:“聽說在下頭的那一個總會覺得身體酸軟,并不舒服。我?guī)湍惆匆话?,興許你會覺得好一些。”賴瑾點點頭,慢慢走回床上爬好。沈軒果然一臉認(rèn)真的為賴瑾做了全身按摩。甚至還暗暗鼓動內(nèi)力充入賴瑾的體內(nèi)幫他緩解酸軟的身體。被按摩的異常舒服的賴瑾趴在床上,不知何時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次轉(zhuǎn)醒,天色已然大亮。耳邊能聽到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賴瑾探出手臂將拔步床邊的青色帳幔掀開,果然看到沈軒站在當(dāng)?shù)卮┐骶毠Ψ纳碛啊?/br>瞧見賴瑾醒過來了,沈軒憨厚笑道:“你再休息一會子,我去演武場練練,回來的時候叫你一起吃早飯?!?/br>賴瑾起身,踏著錦鞋下地。隨口說道:“也睡得很足了。再睡下去恐怕頭疼,還是就這么起身的好。”沈軒點了點頭,起身出去。片刻,端著清水洗漱等物進來,向賴瑾說道:“你先洗漱,我去你們府上將你的官服拿過來?!?/br>賴瑾頷首,隨意囑咐道:“跳墻的時候注意點兒,別被人當(dāng)了賊人?!?/br>沈軒勾勾嘴角,轉(zhuǎn)身去了。少頃,拿著賴瑾的官服回來。兩人穿戴整齊過后直接去演武場練了一會子,又回來一起吃過早飯。沈軒換上二品武將的朝服,與賴瑾一同進宮上朝不提。十月的天,雖然已經(jīng)是深秋,但白日的時候依舊熾熱的很。御花園中滿地的黃花堆積,各色菊花傲然綻放。乾元帝身穿一身紫色云錦繡蟠龍常服,負(fù)手而立??粗鴿M園子的菊花笑道:“今年的年景不錯。秋高氣爽,就連花兒開的都比往常精神一些?!?/br>賴瑾落于其后,開口笑道:“是圣上的心情好,所以看什么都更鮮艷一些?!?/br>乾元帝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倒是很明白朕的心思。那你倒是猜猜朕如今在想什么?”賴瑾一臉肅容,正色說道:“圣上如今想的是微臣能不能猜到圣上在想什么?!?/br>乾元帝一愣。半日,猛然間朗笑出聲,心情甚好的點了點賴瑾,開口笑道:“你這個促狹的小東西。比你爹鬼靈精怪多了?!?/br>賴瑾赧然一笑,并不答言。一旁的戴權(quán)有些艷羨的瞧了賴瑾一眼,很是羨慕他與乾元帝談笑風(fēng)生的局面。說笑了兩句,乾元帝到底還是被朝政所累,又是憂心忡忡的說道:“朕最近一直在考慮西海沿子的事兒。如今國庫空虛,朝廷財政捉襟見肘。戶部尚書每每看到朕就是哭窮要錢。不是西邊缺了軍費就是南邊大水需要朝廷撥款,鬧得朕如今見了他就煩??墒请抟娏怂軣仗煜率芸嘣庾锏睦习傩諈s不知道對誰煩悶。”賴瑾微微躬身,很直率的拍馬屁道:“圣上仁德寬厚,愛民如子,是我大業(yè)朝百姓的福氣?!?/br>乾元帝展顏微笑,擺手說道:“你不必總是給朕戴高帽子。哪怕你諂媚的話說出花兒來,變不出銀子,朕照樣不開心。”戴權(quán)暗暗咋舌。乾元帝秉性陰沉,表面對人向來溫和寬厚,但背地里卻心機陰沉,涼薄冷淡。如今竟然能以如此輕松的態(tài)度面對賴瑾,果然可見賴瑾圣眷之濃。賴瑾聽聞乾元帝如此說話,立刻躬身賠罪道:“古人云主憂臣辱,微臣無能,累得圣上為朝政煩心?!?/br>乾元帝漫不經(jīng)心地?fù)u了搖頭,隨口說道:“你倒是能為朕分憂。只是你的年歲太小了一些,朕倒是怕驟然給你重?fù)?dān),會壓壞了你?!?/br>不管賴瑾心里怎么想,這會子也只能大義凜然的接道:“能為圣上分憂,是微臣的榮幸。”乾元帝沉默片刻,出聲說道:“朕這幾日一直在想重建市舶司的事情。你交上來的條陳朕也仔細(xì)看過,雖然某些細(xì)節(jié)方面稍顯稚嫩,但通體來說也算得上是言之有物,cao之可行?!?/br>賴瑾心下一跳。乾元帝說到這里,突然住口。片刻后,意味深長的調(diào)侃道:“不過倘或朕將你調(diào)去西海沿子重建市舶司,你倒是可以同沈?qū)④娨黄鹱靼?。?yīng)該也很開心吧?”賴瑾臉色一紅,故作不知的躬身應(yīng)道:“臣與沈?qū)④娚倌晗嘧R,倘或能一通為圣上辦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br>乾元帝但笑不語。剛要開口說什么,陡然聽到前頭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幾位身著亮麗宮裝的妃嬪說說笑笑的走了過來。賴瑾下意識低眉斂目的站在原地,束手不語。乾元帝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幾位宮裝妃嬪原本還說說笑笑的,眼神瞥到乾元帝一行人等,立刻住口不語。走上前來,一臉詫異的欠身行禮道:“臣妾等不知皇上在此,唐突之處,請皇上降罪?!?/br>乾元帝唇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繾綣笑意,柔聲說道:“不知者無罪。都起來吧?!?/br>幾位妃嬪嬌聲軟語的應(yīng)是,這才千嬌百媚的站起身來。賴瑾礙于朝廷律法,雖然不甘愿,依舊上前施禮道:“微臣見過幾位娘娘。”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口口關(guān)心,肅容而立,絲毫沒有偷窺之心。倒是幾位身在后宮的娘娘們,早就聽聞賴瑾神童之名。如今驟然相見,不免好奇的打量幾眼。但見賴瑾雖然年歲賞小,但形貌昳麗,氣度從容,溫潤繾綣,不覺起了兩分好感。其中一位妃嬪更是心中微動,面上露出一兩分沉吟。乾元帝看在眼中,挑了挑眉。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