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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間---站起身來時全身的酸痛和兩腿間已經(jīng)結(jié)成硬塊的衣物讓他又是一陣罵娘:“個死同性戀,去死吧!”一直在澡盆里泡了五個小時,疲憊不堪因為睡著差點幾次淹死在水里,到后來被浴室大媽忍無可忍地趕了出來,尤利搖搖晃晃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在大廳里招呼小工收拾東西的老板娘追了上去。“親愛的尤利,”她用有些異樣的目光把詩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你昨晚一晚都沒回來喲……”事后想來,那絕對是尤利一生中說的最錯誤的一個謊言。但本來就一肚子怨水,而這怨水又沒辦法朝誰訴說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選擇了可以讓自己形象更為光輝的說法:“沒辦法。”詩人露出他一貫的輕浮笑容,“皇子殿下的屁股太緊了。”第四章當朱利安這一次走進酒館的時候,原本熱火朝天的喧鬧酒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年輕的皇子——他毫不掩飾自己敕命軍官的身份和皇族的裝束——事實上或許是他根本忘記換下來。黑色的軍服,敕命軍官領(lǐng)口特有的徽章,皇族的金色繡邊,連馬刺都沒摘下來的高筒馬靴,以及沾了不少灰塵的黑色披風。然而,原本應(yīng)該被這身堪稱華麗的裝束襯托得風度翩翩的朱利安,此時卻面無表情,墨藍色的雙眸里殺氣凜凜。事實上,皇子殿下是剛剛從不遠處的一個貴族莊園里的例行舞會中趕回來的。在那里他聽到了一些很有趣的傳言——幾個紈绔子弟有幾分膽怯和好奇,但更多的或許是嘲笑地湊過來半真半假地問他在酒館喝醉的那一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警覺地發(fā)現(xiàn)了他們態(tài)度的曖昧,皇子文雅地繞開了話題,同時從他們中最愚蠢的一個口里套出了目前在這個城市的許多階層中都相當流行的傳言。“英俊的皇子殿下在酒館里被優(yōu)雅的琴師詩人強X了一百遍呀一百遍。各種體位道具無一不全,皇子殿下哭天搶地哭爹叫娘但是無人理會,據(jù)說皇子殿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上了那位詩人的……”還沒有聽他把整個這個堪稱奇幻的故事講完,嚴肅冷峻的朱利安就沖出了莊園。面對著全酒館的人們,朱利安冷冰冰地扶了扶腰間的劍柄,對老板娘扔去一個“我不介意在這里大開殺戒順便把你們流放到獸人部落中”的冷酷眼神:“把那個琴師叫出來。”“別告訴其他人喲。”事實證明這句話唯一的功效就是在第N個人向第N1個人傳送時起到一點修飾的作用,尤利有些困擾地拍拍腦袋,最近這一個月他幾乎被酒館的女人們擁為了國王,她們圍繞著他,爭先恐后地向他打聽那晚與皇子羅曼的故事——而事實上現(xiàn)在尤利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位可憐的皇子長什么樣了——是的,可憐。已經(jīng)徹底平息了當晚被壓著的委屈,尤利現(xiàn)在對二皇子充滿了同情;你要知道,一個皇族被上比一個普通吟游詩人被上符合大眾的口味的多。為了滿足自己那些豐滿美麗的臣民們,國王尤利不得不說一些艷情里看到的情節(jié),他良好的講故事能力讓大家深信不疑,即使有好幾次他甚至脫口說出“于是我就捏住她那對豐滿的rufang”這樣的錯亂話語。這故事越傳越離譜多少讓尤利感到有些不妥,但老板娘已經(jīng)在上個夜晚半推半就地讓他上了床,而真正做過后尤利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女人跟他并不是非常貼切。他開始考慮過幾天繼續(xù)踏上旅程——占卜下一次遇到真愛的地方。然而他的起程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在一個艷陽高照的美麗下午,詩人在舞娘的房間跟一群姑娘們鬼混的時候,殺氣沖沖的二皇子朱利安沖進了酒館。“把那個琴師叫出來?!笔聦嵣纤徽f了這么一句,老板娘就迅速地叫人把尤利捆著拖了出來同時清掉所有客人關(guān)門點燈一副您就在這殺了他我們給你埋尸體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女人……真是無情的生物?!?/br>尤利感嘆著,他的衣服因為剛剛和女人們胡鬧而有些零零散散,身上還被蹭了許多胭脂粉,捆綁他的大力廚娘粗暴的動作把他的頭發(fā)也扯散了,現(xiàn)在這樣多少顯得有些狼狽的詩人,就半死地被扔到皇子面前,臉磕在地上,生痛。尤利掙扎著撐起了上半身,對著面前的青年干笑起來:“您早……皇子殿下?!?/br>第五章朱利安低頭打量著腳下的琴師。事實上他良好的記憶力讓他對本應(yīng)早該忘得一干二凈的那晚的事情還隱約有點印象。一路狂奔的時間他并沒有浪費,在怒氣的蒸騰之下,他依舊準確真實地判斷出自己當晚的心理狀態(tài)。看起來我是把他當成了女人?;首永潇o地想。事實上他是個受害者。不能不說朱利安是位優(yōu)秀而公正的軍官,他的想法比之最高法庭的法官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正因為他是如此公正,因此他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面前這個造謠生事的源頭。“我對您似乎有些印象?!彼帽M量平靜的語氣問倒在他面前的琴師,“請告訴我您的名字。”“……狄安……狄安?弗萊特夫希斯卡?那斯特洛夫斯基。”后者不假思索地回答。就在這時,老板娘的斥責聲從某處傳了出來。“都是那個尤利惹出來這些事,他要是被殿下砍死了你們給我埋?。?!”朱利安抬頭聽完,隨后冷靜地再次低下頭,對上琴師的綠色雙眸:“那么,尤利先生,如果您愿意明天在客人最多的時候當眾承認那晚的事實,我想我不會對您有更多的計較?!?/br>朱利安,作為皇子和敕命軍官,都是個寬大而慈悲的人。“恩……您只需要在所有人面前詳盡地描述我到底是如何……呃……臨幸您的就可以。”朱利安寬容地說道,“關(guān)于到底是誰懷上了的這個話題您可以不用提。”“……哈哈,這樣啊……”尤利快速地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但是皇子殿下,那個呢……騙人是不好的事情喲,特別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嘛,雖然我是好像沒有立場這么說啊哈哈哈……”看到皇子的臉色越發(fā)鐵青起來,詩人不得不換了一種說法,“事實上,我相信殿下您是正常而又正直的……所以那晚錯誤的事情我們何必還要再提呢?您要知道皇子的嗜好應(yīng)該更多放在女性身上……我當然不是說您是變態(tài),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可憐的尤利只是有些緊張而已。如果皇子一開始就把劍拔出來,這位識時務(wù)的詩人絕對會馬上跪下,并且不要說是讓他描述怎么臨幸,就是真要說他懷了個啥,他都可以給你說的頭頭是道聲淚俱下宛如那骨rou就在腹中。但問題是皇子采取了非常溫柔——至少在尤利看來是——的方式。他沒發(fā)現(xiàn)皇子平靜語氣下的憤怒,他甚至覺得只是這只是一個貴公子一時的任性而已。于是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