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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奏折呈上來,需要經(jīng)過他的票擬。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趙肅雖然身體不錯,可這么連續(xù)幾個月熬下來,加上這次聞道臺出的事情,難免心力交瘁,朱翊鈞看在眼里,只覺得心疼。“你這里,”他手指輕點了點趙肅的眼窩,“都陷下去了?!?/br>趙肅伸手去摸,卻碰到對方的手指,被朱翊鈞趁勢握住不放。“估摸著是昨晚熬夜所致,不礙事,睡一覺就好了。”他笑道。朱翊鈞道:“那末你今晚就先放下這些事情,與我好好喝一杯,莫不是要等我心疼死,你才甘心?”皇帝深諳以柔克剛,以弱勝強的道理,因而語氣柔和,甚至帶了點哀怨的意味。果不其然,趙肅不僅沒有別扭推拒,反倒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我不好,害你擔心了?!?/br>“那待會兒多喝幾杯,我問過太醫(yī)了,那酒里還放了點枸杞,清肝明目,正適合你喝。”這叫打蛇隨棍上。“好?!?/br>酒是藥酒沒錯,可后勁比上回的酒還大,但上回喝醉,是趙肅沒有防備,所以朱翊鈞可以敬酒之名行灌酒之實,這次對方有了防備,就得采取點策略了。朱翊鈞從小的心眼就比別人多一竅,尤其對象是趙肅的時候,更是分外活泛,更何況,這次他也不想灌醉趙肅,只不過希望對方有三分醉意罷了。三分醉意,已經(jīng)足夠做許多事情。一開始,先自己喝三大杯,示之以誠。然后,開始講述作為男人,作為皇帝的種種不容易。比如說與生母李太后的關(guān)系沒法像尋常母子那般母慈子孝,母親從小就更疼愛弟弟,而面對朱翊鈞,總是端起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又比如說,他終于有了孩子,御史們還時不時上疏讓他趕緊去臨幸皇后,爭取再生一個嫡子,這樣才名正言順——雖然這些閑得沒事做的人后來都被朱翊鈞以各種借口貶謫到地方去了。再比如,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皇帝不是隨心所欲的,每天有看不完的奏折,見不完的人,處理不完的事,仿佛每時每刻都有天災(zāi)人禍,黃河年年泛濫,西北年年干旱,朝局有了起色,又有人背地里算計股肱大臣,意圖引起黨爭,存心不讓他這個當皇帝的好過。趙肅聽他在那里絮絮叨叨地抱怨一堆,露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流露出來的真性情,心里不由好笑,卻也有點同情,他心里沒有對皇權(quán)的敬畏,只以后世人的平等目光去看待。當皇帝,除了后宮女人能多收點,生活用度奢華點,也沒法真的看哪個臣子不順眼就讓誰去死。似隋煬帝、正德帝那般,固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了,后世的罵聲卻沒少過,但凡不是昏君的皇帝,都會在乎江山社稷,萬世之名,無法隨心所欲,何況明朝的言官,是出了名的彪悍,先帝隆慶的縱容讓他們又從嘉靖帝的yin威中恢復(fù)了膽子,敢于對皇帝的言行舉止,乃至私生活指手畫腳。朱翊鈞少年登基,起先也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經(jīng)過這幾年之后,他們才意識到這個皇帝不是好惹的,也就漸漸偃旗息鼓,少了許多沒事找事的聲音。他凝神聽著,眼見皇帝拿起酒杯又要往嘴里倒,生怕酒入愁腸愁更愁,忙搶過來,看朱翊鈞還不死心想搶回去的模樣,便先自己一口飲盡,如此反復(fù)幾次,等趙肅把酒甌也奪過去時,自己已經(jīng)多喝了不少,臉上也有點發(fā)燙。朱翊鈞笑嘻嘻地湊過來,在他耳畔呼著熱氣:“愛卿,上回欠的債,什么時候還?”趙肅耳根發(fā)熱,眼睛半瞇不瞇,回了一個朱翊鈞意想不到的答案。“陛下想什么時候還,就什么時候還?!彼麘袘械溃皇种ьU,端的是眉目流轉(zhuǎn),風流多情,全無平日端肅,似乎真有了幾分醺然醉意。有道是招數(shù)不怕老,就怕沒有用。朱翊鈞沒想到自己故技重施,還能奏效,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面皮,果然guntang。“這是真醉了?你酒量可不行,往后出去不許喝那么多,外頭有歹意的人多得是,萬一碰上哪個對你心懷叵測的……子重走了之后,你身邊就沒人了,不行,還是得給你派個人,好隨身保護!……”他越說越覺得事態(tài)嚴重,趙肅聽得啼笑皆非,自己下定決心了,這人倒好,還在婆婆mama,索性直接用嘴堵住他下面還沒說出口的一大串話:“陛下,債還要不要還了?……”“當然要,別想賴賬!”朱翊鈞攬住他的腰,兩人雙雙倒向榻上,趙肅被他的身體重量一壓,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讓他挪開些,奈何出口的聲音悉數(shù)被吞沒,唇舌交融,耳鬢廝磨,極盡纏綿。“這一次,誰來打斷,我就砍了誰的腦袋……”朱翊鈞吻住他的脖頸,吸血鬼似的嚙咬了一陣,又輕輕咬住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伸出舌尖輕輕舔舐,癢得趙肅一顫,便想后退,卻早一步被按住腰際,另一只手順著中衣滑了進去,摸入褲襠,抓住半硬不軟的東西,開始輕輕揉弄。將對方的腿拉開一些,褲子的系帶已經(jīng)被松開,手很順利地在里頭自由活動,或惡意或促狹地捏弄把玩,直到guntang灼手,堅硬如鐵。若此時有人闖進來,便會瞧見男人大半個身體已經(jīng)被人緊緊摟在懷里,雙腿大開任人褻玩的yin靡模樣,前襟大開,衣裳半露,遮掩住下面的春光,卻讓人覺得血脈賁張。“嗯……”趙肅閉上眼微微喘息,嘴唇因為酒精和氣血上涌的緣故而紅腫微張,那人連他胸前兩點也沒放過,自然一一照顧周到。朱翊鈞早已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兒,調(diào)情伺弄的功夫上了火候,到頭來全都用在自己老師身上。“肅肅,老師,先生,愛卿,少雍,……你喜歡哪個稱呼,嗯?”朱翊鈞一邊咬著他的耳垂,一邊調(diào)戲,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也不知是技巧太好,還是聽到這些話的緣故,激得趙肅一個戰(zhàn)栗,幾乎傾瀉而出,卻陡然被緊緊捏住,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極致的快樂,與極致的痛苦。“你真壞,還想獨自享樂不成?”扯了腰帶,一圈圈繞起來,系緊,還饒有興致地打了個小結(jié),手指輕輕一彈頂端,引來對方一陣更猛烈的顫抖,白皙面頰染上情欲色彩,仿佛連眼里也泛著水波,誘得某人忍不住親了又親。然后手上淋了些酒,好整以暇,淺淺地探入緊閉幽口,旋著手指入內(nèi),一遍又一遍,極有耐心地拓展,慢慢增加手指數(shù)目,直到那地方被揉得柔軟膩滑,這才扶著那顫巍巍按捺許久的東西慢慢插了進去,直如那水rujiao融,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