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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放過他似的牢牢捉住了他,而且這一次,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它們的存在。但是后來,蘇問朝他撒嬌示好,他便又放松了下來,那些復(fù)雜的念頭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他似乎總有辦法讓他的繁雜想頭一下子消退。他總是有千奇百怪的方式讓他舒心,讓他放心。所以有的時候,他什么也不做,單盯著他瞧。他被他這樣看著,倒也不惱,之后兩人又每每生出些故事出來。他調(diào)皮頑劣,不在外人面前,站坐都沒什么拘束,偶爾無聊直接膩到他身上,可是有時他想要逗他一句,可那人卻不甚停留的直接轉(zhuǎn)了身子走了。蘇問有時打趣說他自己就是早期社會化不成功的結(jié)果,所以一直沒有太多的約束感和規(guī)則意識,還好他嚴(yán)于律己,十分慎獨,不然的話,他打了個哈氣,靠在他肩上,說,不然的話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他偶爾自戀,夸上自己兩句,可是每每這之后就是自嘲,所以他這樣倒也讓人沒處說他,好的壞的他都講,客觀公正,從不厚此薄彼,向來如一。陸衡想著這樣的蘇問突然就笑了,他想起那人歡脫的樣子,撒嬌的情形,做壞事的小得意,他突然很想他,很想看看他,也想逗逗他。他突然想起之前兩人感情明晰卻還未在一起的時候,有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總是想起他,想起他們一起走過的日子,想起他們小的時候。他不知道那時的蘇問是怎樣的,他從未講過,他也未曾問起。可是那時他堅信,這一次他不會輕易放手了,所以雖是一墻之隔,可卻也安穩(wěn)自在。便如現(xiàn)在一樣。他不用擔(dān)心他,他會自己面對,自己處理的,他該相信他的。那些舊日的恩也好怨也罷,也該有個了結(jié),他想蘇問這一次會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真的眉眼笑開洋洋得意地說,誒,真沒辦法,哥一直這么牛叉。那,才該是他本來的模樣。☆、釵頭鳳(下)四十二釵頭鳳(下)第二天一早,季振給陸衡賠了不是。陸衡見他眼睛紅紅腫腫的,估計昨晚上后來又哭了。臭小子是該好好哭一哭。陸衡并不心疼這樣的白眼狼。正好趕上周末,陸衡買了東西回來煮,說是這小崽子倒也趕上了好時候。季振第二天和陸衡客客氣氣,可是到一直圍著蘇問,護(hù)食似得,生怕陸衡搶了去。陸衡想著你圍著吧,反正你也就能圍一天。季振在蘇問面前似乎還停在十三歲那一年,可能是那之后的時光將兩人猝然分開,所以季振倒似乎不知怎么和蘇問以現(xiàn)在的自己相處似得。所以他在蘇問面前天真、幼稚、調(diào)皮、可愛。蘇問也由著他耍賴皮。陸衡見著季振一臉崇拜的看著蘇問,不知道咋的腦海里突然涌了個“劫”字,親情,友情,愛情,許是都逃不過如此。這樣的季振,倒不像他當(dāng)日見得五兒。人在自己親昵人的面前,到底是不一樣的。陸衡在季振這兒,覺出了十足的敵意,往日五兒一見他就要調(diào)戲打趣,倒也是奇了。在那之后陸衡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么掀過不提了,結(jié)果三天之后,季振竟拉著行李箱直接上門。他說話開門見山,“我這人脾氣古怪,和室友相處不來。也就我哥能收留我,給我半個容身之所”季振自說自話,顯得可憐又強勢。陸衡看了蘇問一眼,蘇問似乎也不知道這事情的經(jīng)過,也是一臉的詫異。季振此番前來自然不是因為寢室矛盾。他有著另一番所想,但自然也不能明講。陸衡近來發(fā)現(xiàn),但凡蘇問在家,季振一準(zhǔn)的在,蘇問半步之內(nèi),必然有季振的身影。cao,真他媽的日了狗了。白眼狼直接轉(zhuǎn)性成了小家犬,還守護(hù)著主人不離不棄。陸衡莫名覺得心煩意亂。蘇問和陸衡打商量說季振也待不了幾日,過段時間也就回去了,最差他交流時間一到,不也得走?但是這幾日一下子就成了十幾日眼見著奔著幾十日去了,陸衡覺得季振估計是賴在這了。季振當(dāng)著蘇問的面,對他乖巧客氣,可背地里卻一直敵意滿滿,跟炸了他們家祖墳似得,陸衡真不知道自己哪招惹到他了。不過陸衡看著季振也不順眼,誰能看著自己的人被別人圍著團團轉(zhuǎn)還樂呵呵的,除非有點什么特殊癖好,這點,他陸衡還真沒有。所以,蘇問在的時候兩人相安無事,但凡蘇問一走,家里立刻成了戰(zhàn)場,殺戮不停。陸衡本沒意思和季振吵,也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可是他三番五次的踩他的底線,真心他媽的不能忍。就比如那天,季振守在蘇問身邊打游戲,打著打著就笑倒在蘇問身上,一雙眼睛似乎要把蘇問挖出個洞來,可是正臉瞧著蘇問的時候卻又是個乖巧的弟弟模樣,蘇問自然沒理他,他趁著這功夫直接起身走了,可季振又從身后追了上去,還裝做不經(jīng)意似的環(huán)了上去,不依不饒。媽的,這是到他家里直接追人來了,還就在他眼皮子低下。可是陸衡又不能再和蘇問講,人家弟弟臨著困境在家里暫住,況且蘇問也安撫了,季振那樣蘇問也沒放任,可賴不著那小浪蹄子不斷的撩撥,可是他也不能再提,再提就顯得沒胸懷了不是。季振偶爾和他講話,在蘇問不在的時候。你們都沒有性生活么?季振腦袋一歪,眉眼一笑,天真爛漫。其實季振每日纏人到很晚,有時半夜直接過來拍門,他說他膽小,不敢一個人睡。蘇問要是出言管教,他直接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說自己從小就膽小,還要連累哥哥。他本來就生個小美人兒的模樣,哭成那樣,連陸衡都不忍心責(zé)備。所以每日和季振這個難纏的家伙打游擊戰(zhàn),還能有什么性生活!陸衡覺得自己都被逼瘋了。蘇問有時直接摟將上來,甭管他,愛鬧鬧去,咱們樂咱們的。可是他也知道蘇問斷然是不會不管的。而且每日忙又被這小子纏,大半夜的第二天還要上班,看著蘇問也是一臉的倦憊,不過是強打精神安慰他,他便轉(zhuǎn)身攬了那人說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可是這般,這小子還這么惡人得逞似的來炫耀張揚,真心讓人厭惡。季振見了陸衡的樣子,更是得意,搖著手指說:再送你一件禮物,買一送一。陸衡到底被他附贈的“禮物”惹得惱了。可他這次直接把怒火發(fā)向了蘇問。他當(dāng)晚直接把人拉過來上了,不由分說的,還有點粗暴,蘇問倒也沒推拒,他雖然有點惡意的纏磨,可是蘇問從頭到尾的沒發(fā)一聲,他看著更是惱,想著他是怕那一墻之隔的小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