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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筱雅,他那個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爸也來了,那天人可真多,他由徐筱雅抱著站在巨大的生日蛋糕前。一隊穿燕尾服的樂隊在演奏生日快樂歌,這樣歡樂的音樂始終貫穿生日宴,讓他聽不見徐筱雅和他說了什么,以及過來捏捏他的臉摸摸他的頭的男人女人們說了什么。只記得那天有各種各樣的香味,各種高級絕好的香味混在一起就反應(yīng)成了令人不舒服的味道。所以他至今不喜歡香水,聞之令他窒息想跑,像看不見的繩索扼住他的脖項。以前他招男孩都要求對方身上清清爽爽,要么就去浴室洗一洗,沖走了香味再到床上躺好。夢來回反復(fù)播放著生日快樂歌,他像被鎖在一個灌著濃煙的密閉空間里,濃煙模糊了很多人的模樣,漸漸,他們消失,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那,可是音樂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清晰。他剛當(dāng)藝人那會兒,他的生日根本沒人記得,他在路上瞎逛著,有一輛灑水車經(jīng)過,沈澤瘋瘋癲癲追著跑了幾步,開心地沖灑水車喊:“謝謝你!”清晨,路人稀少,晨光稀薄,噴灑的水花在陽光下五彩斑斕,那灑水車放的音樂正是生日快樂歌的旋律。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呀!睡覺去啦(^^)晚安☆、反應(yīng)沈澤其實很不喜歡過生日,生日是提醒他在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的日子。雖然是一年一次,可是那感覺就像一把刀子剜rou,每一年都在同一個位置施刀。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剜出一個血淋淋的骨架,雖然這么多年他和徐筱雅在同一個國家,但他沒幾年就沒再和徐筱雅一起生活了,只在重要的節(jié)日回去看看她。徐筱雅總是很瀟灑的樣子,每次送他到門口臉上看不見一絲絲依依不舍,依然開懷地笑,對他說:“下次還來吧?下次來的話該下雪了吧?”他不想被徐筱雅看出心里的不舍,其實他想撒撒嬌,他想,是從幾歲開始徐筱雅不和自己親近了?但也不是冷漠。是那種“來就來吧,走就走吧,歡迎再來”的態(tài)度,他好幾次話到嘴邊想問問對方:究竟您有沒有在乎過我???但一想到自己這樣問太沒出息了就生生扼斷了那個疑問死死吞回肚子里。徐筱雅走得那么突然,連一句遺言都沒留給他,還是何奶奶打電話喊他快回來吧,太太不行了。可是徐筱雅又絕對都替他打算好了,很早就立遺囑,將她的錢財盡數(shù)留給他。沈澤將醒未醒,能感覺到自己淚流滿面,可是他醒不過來,夢魘纏身。他是有意識的,他想,徐筱雅會不會屬于那種揣著明白裝糊涂,一早就預(yù)見了沈家的結(jié)局,所以才對自己那么疏離與冷淡?好讓自己提早適應(yīng)冷漠的人情。一晚上睡得極不踏實,以致于王二帶了早飯來的時候,沈澤還悶在被子里睡覺。沈澤的睡覺習(xí)慣很不好,喜歡弓著腰蜷縮著腿,把臉埋在胸口,再拉過被子蓋住頭臉,因此王二只看見他頭頂幾根翹起來的毛。大冬天這么睡萬一悶死……王二放下早飯,輕手輕腳過去想偷偷扯下一點被子……豈料沈澤施展拳腳大喝一聲:“讓你偷我賬號!偷!讓你偷!”王二:……從沒見你這么在意過微博。沈澤似品嘗美味一般嘴巴嚼著,又睡過去了。王二其實想告訴他,經(jīng)紀(jì)人給他挑了兩個劇本,兩個都是男三,一個古代一個現(xiàn)代。經(jīng)紀(jì)人還愿意給他找戲的原因是那天拍MV的導(dǎo)演說,沈澤很適合演慵懶冷漠的角色,這個人其實可塑性很強(qiáng),身上都是故事,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演。這導(dǎo)演不是隨便什么導(dǎo)演,曾柔請的是指導(dǎo)大電影的唐導(dǎo),所以唐導(dǎo)這么一點評,經(jīng)紀(jì)人來勁了,趕忙回公司和一干元老舌戰(zhàn),因為公司一些高層不看好沈澤了。沈澤不知道這一出,以為是人家內(nèi)疚,也看在饒蔓面子上勻個角色給他手里的藝人,于是下巴一抬,示意王二先放著吧。曾柔的助理捧著一大束花來了,王二接過,道謝了幾句。助理說,曾柔趕著拍下一支MV,不然今天也不用她來跑了。沈澤笑,心里也知道曾柔和自己談不上多少交情,不過是因為拍她mv出事故,而且自己還和饒蔓有點關(guān)系,于是客客氣氣回答:“我沒大礙。你回去和你主子說謝謝啦?!?/br>王二出去送人,沈澤探著身子伸出長手臂去勾花束,放雪白被子上的花束更顯得嬌美有生命。沈澤抽了一朵劍蘭花在手里把玩著,卻閉目沉思,實則還沒醒徹底。一個換了班路過的小護(hù)士偷偷拿手機(jī)拍下了這一張……何高文這天上班差點遲到,小電驢開過公司大門打卡,時間剛剛好卡在59分!何高文摘下頭盔,喘氣如牛:“幸好來得及……”保安室大爺問他:“你怎么像跑來上班的???”“我緊張??!今天是我升主管的第一天,等下要發(fā)言??!”“小何好樣的!”何高文急忙鎖好車,一邊跑一邊把鈴叮響的鑰匙放公文包里,還一邊壓著早上用了不少水也壓不下的一撮呆毛。為什么是今天要演講?不是說好了兩天后嗎?就因為老總明天要出差……何高文心底嗚嗚直哭,沖進(jìn)了辦公樓,這才想起來,演講稿放家里了……都是該死的那個微博營銷害的,對,那個叫什么沈澤的。何高文就是那天與沈澤私信的年輕人。那件事的后續(xù)是何高文的老姐兒和沈澤私信一個回合,沈澤指出,你不是原先那個人,讓那個人來和我談。因為沈澤那天晚上不想早睡,又發(fā)現(xiàn)這個人說話不好玩,突然受虐般地懷念和他私聊時不甩他的人了。老姐兒一臉抽了抽,讓何高文上了。還不忘叮囑他:“那圈子聽說gay不少的,這個人樣貌不錯,你可以和他試試。”“你是我姐么?”何高文在慢條斯理準(zhǔn)備演講稿,表示沒興趣。“就因為是你姐——也不是你姐吧,只是你學(xué)姐,哎,我說,這人看過去很不錯,我查了查沒緋聞,祝你好運?!?/br>“……哥屋恩?!焙胃呶淖炖镞@么說著卻不敢怠慢他老姐兒交代的事,老姐兒林子君雙親都是大學(xué)老師,知道他的處境,一直資助不少??梢哉f,大學(xué)四年如果沒有林子君的父母,他那一邊打工一邊考學(xué)分的分裂式生活,能不能順利畢業(yè)都不知道了。所以林子君后來離經(jīng)叛道地不去科學(xué)院工作,做起了網(wǎng)上營銷,何高文自然得為她兩肋插刀。林子君是最早知道何高文喜歡男人的,因為大三那年暑假,林子君捧著西瓜穿著人字拖和他一起蹲在宿舍陽臺吐西瓜籽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