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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地轉(zhuǎn)開,拿了毛巾又回來繼續(xù)看。沈澤開著抽油煙機,動作嫻熟地翻炒,他似乎聽到何高文說了句什么,回頭追問,何高文只是搖頭,閉口不答。誰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親自下廚能不心動的?何高文看不夠,怎么也看不夠,他當初買這套房不過是因為廚房格局和以前住的地方一樣。沈澤屈指可數(shù)為他下廚的情景總是印在他心里,總是揮之不去。于是剛搬進來時,每每他一個人站在廚房里,閉著眼睛手里握著空氣,想象沈澤還在這里,他模仿沈澤的動作:利落地翻炒,迅速地勾芡。他想起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就連彎腰品嘗味道咸淡那皺眉的樣子也溫暖著他的心。那時候他閉著眼睛能看見生活里都是沈澤的影子,有時候他寧愿睡在辦公室,可是又不能不回來,因為他那么想他,總希望有個憑證,證明自己想的人確實和他在一起過。何高文覺得,這世上動人的情話千千萬,最讓他動心不過是沈澤曾經(jīng)說的那句:“吃了沒?沒吃我給你煮。”這世上到底有一個人關(guān)心你死活的。沈澤嘴里說著隨便煮一點,但端出來的菜鋪滿了一張飯桌,余下的鋪地板都夠了。何高文道:“你這是辦酒席呢?!?/br>沈澤:“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我給你放冰箱。”“這……我吃到食物變質(zhì)都吃不完。”“不新鮮了就倒,誰讓你吃到變質(zhì)了?!鄙驖烧f話間端了兩碗噴香松軟的米飯出來,全壘得像線條優(yōu)美的小雪山。何高文伸手接過,一句話張口就來:“指不定什么時候還能吃到你煮的……”這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來了,他趕緊挖幾口米飯塞回去??上聿患傲耍驖刹[著眼笑:“我可以天天來給你煮飯。”“拉倒吧你,不要工作了?”在心里又補了一句:你這三分鐘熱度,到時候給我煮個一個禮拜又不煮了,嘴巴給你養(yǎng)刁了我找誰吃飯去!沈澤那句“為了你我可以先煮飯再工作”都到嘴邊了,又生生逼回肚子里,他覺得何高文會笑他輕浮,張嘴就來的話誰不會說。沈澤咬著筷子心想:“不接話又顯得我沒有誠心。”于是替何高文夾一塊荔枝rou,“我有空了就過來煮,你看我搭個伙行嗎?我在這里也沒朋友,沒工作就是在酒店呆著,能悶死人……”何高文覷他一眼,繼續(xù)埋頭吃飯,好吃,太好吃,他一碗飯快見底,于是決定服從于胃:“那也不是不行,”他喝口湯,這苦瓜瘦rou羹怎么這么爽口清淡,沒一絲絲苦,“不過你我時間沒有規(guī)律,要是你過來我不在,就自己解決吧?!?/br>沈澤先前是緊張地不行,以為何高文會一口拒絕,他甚至在何高文說話停頓那里默念了好幾遍佛主菩薩耶穌觀世音,中西方聯(lián)手保佑的效果立竿見影,所以何高文一口答應(yīng)之后,他如蒙圣恩,心情激蕩地如海嘯,卻還要拼命裝平靜道:“也行?!?/br>要不人家的演技怎么能拿獎。晚飯后,何高文不好意思一個人坐沙發(fā)摸肚皮,要過去幫忙,沈澤將他推出來:“你都洗過澡了,別沾那些油污?!庇谑谴竺餍菧厝豳t惠地洗鍋刷碗,還將廚房擦得晶晶亮,把用保鮮膜包好的菜鄭重地放在冰箱里,末了噴了點空氣清新劑,這才拉上廚房的門走了出來。此時,外面天已擦黑。這時刻,連空氣都發(fā)sao曖昧起來了。何高文恨不得揮手趕跑那些看不見的在撩sao的空氣:去去去,這里不需要你們撩!可惜有人窺探不到他的心,說道:“你晚上吃的有點多,胃要是不舒服要告訴我,我那里有一種促消化保胃的中成藥……”這是問我要號碼了嗎。何高文吃飽了反應(yīng)就會慢一些,雖然他以前在沈澤面前反應(yīng)總是慢半拍,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好歹是在職場摸爬打滾了幾年的何副總了。所以他大方道:“行啊,你要不留個號碼?”明明一張嘴就能蹦出某人的號碼還非要裝的忘記了一樣。沈澤果然露出一點失望的神情。送沈澤出去的時候,看見上回那個小姑娘,她是來接沈澤去一個活動現(xiàn)場的。那姑娘還記得何高文,嘴巴張的能吞下一粒鵝蛋:“老大,他他……他就是那個……”“說話能不大嘴巴嗎——衣服帶了沒?”“帶了。老大你身上什么味道???油煙嗎?”“愛的味道?!?/br>那四個字不輕不重地鉆進何高文的耳朵里,他渾身一僵,關(guān)了門靠在那笑了笑:真是,不就是一股油煙味也能拿來撩人。☆、打架這樣過了一個禮拜,何高文也沒瞧見放話要來煮飯的人登門。他在心里啐了一口:“還擔心他三分鐘熱度,煮個一個禮拜就拜拜,沒想到連開場都沒有,光打雷不下雨。”事實上,沈澤這一個禮拜忙得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他熬夜改劇本,有時候要趕通告拍廣告,他不是都在K城,比如前兩天他在另一個城市參加一個訪談。如果推了工作來煮頓飯也不是不能這般肆意為之,只是他覺得何高文知道后必然會生氣他的不負責。那個劇本他隨身攜帶,就是在飛機上也拿出來看一點。但他再忙每天都會給何高文發(fā)了短信,有時候是今天預報會下雨,有時候是囑咐他記得好好吃飯。雖然一堆叮囑卻絕口不提自己多忙,總覺得那是找借口。何高文被他煩得不行,脾氣暴躁,在他手里審核的策劃都打回重做。“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貼心的周助理替自己老大安撫手下們說。這天開會后,接替他總監(jiān)位置的小顧被請到何副總的辦公室。“這是你簽字審核通過的?”說著一份案子被不客氣地丟到小顧眼下。小顧是個二十八歲大姑娘,剛進公司時還是一朵嬌滴滴的花,跟了何高文挑燈夜戰(zhàn)幾年,成了一個粉底都拯救不了的蠟黃臉姑娘。小顧已經(jīng)被低氣壓罩頂,膽怯地拿起看了一眼,小聲說“是”。“客戶不滿意,說特別交代的藍色妖姬被換成了很普通的花,而他竟然不知情?!?/br>“……他妻子知道,當時預算不夠,有人聯(lián)系過他妻子?!?/br>“好。我問問你,這個紀念活動是誰委托的?”“曾先生?!?/br>“那么你們?yōu)槭裁床宦?lián)系曾先生?因為電話打不通?因為覺得他們夫妻會溝通?因為這個沒按要求完成,我們要支付12%的違約金,這還算輕了知道嗎,因為曾先生算半個熟人。可是口碑怎么辦?信用度滿意度怎么辦?”頭頂冷肅的低氣壓一波波襲來,小顧要嚇哭了,何副總至于嗎,扣工資就是了,批評了就是了,為什么一張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