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這里非常落后,當時這個城鎮(zhèn)里的人基本都屬于來開發(fā)這個城市的人,都是從各個部隊調(diào)配來的,因此住的都是四合院,沒有藏匿的條件?!?/br>“那如果有陌生人來,你們一定會有警覺?!笔婺嵝?。王兵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份文件,上面列了一些名單,還附上了照片:“這幾個是當時的外來人口,都盤查過了,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住在郵局的招待所里?!?/br>舒墨拿過文件,沖多米遞了一個眼色,多米了解的拿過文件,打開電腦一個個核對起來。過了一小會兒,多米遺憾的搖搖頭,這些人要不是早就搬離了這個省會,就是死亡了。反正不住在這附近。舒墨沉吟了一會兒,腦袋突然歪了一下,開口問:“這幾個人有帶孩子的嗎?”“孩子?”“男孩,有大概行為能力,在13到18歲之間?!?/br>王兵頗為驚訝的看了一眼一臉篤定的舒墨:“說起來,的確有一個,是這個人。”他指著其中一個帶著當時特別流行的墨鏡的男子:“于老板,他有個兒子十四歲。”多米立刻把電腦轉過來對著舒墨:“于彬,現(xiàn)年54歲,住在熊山市。他的兒子現(xiàn)年30歲,失蹤了三年”舒墨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找到這個人十四歲時的照片,我們現(xiàn)在需要去受害者家屬走一趟了?!?/br>語音剛落,三人起身,立刻朝外走。其他人還呆愣在原地,似乎,好像,才一個小時,他們就鎖定了十六年前的嫌疑人?他們沒有坐來時的跑車,一個是太打眼了,另一個是也坐不下那么多人。他們換了警車,坐了五個人。多米在路上想打電話匯報一下新情況,舒墨制止住道:“等確認了再說也不遲。”坐在一旁的王兵四下打量了一番舒墨,舒墨一臉的鎮(zhèn)定自若,相較于多米在座位上來回不停地扭動,跟屁股下像是坐在什么針墊上坐立不安的樣子,他只是神情淡然的看著窗外。像這樣鎮(zhèn)定穩(wěn)重年輕人不多了。“為什么你會猜想是個孩子?”坐在前排的小張想破了腦袋也沒想通,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舒墨聞言淡然一笑,“你們這里的江面邊有許多出因為江水腐蝕而形成的洞xue,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一般只有到處溜達的小孩……”“我立刻派人去河岸邊進行搜查!”王兵聽聞立刻拿出電話,通知了相關警力,不過公安局人手不夠,他得從隔壁市的軍隊借調(diào)人員,“從裕關市調(diào)派軍隊過來,至少需要三個小時?!?/br>“好的,我知道了,不急等我們這里聊完也剛好到中午了?!笔婺c頭微笑。這會兒天才剛亮,鵝黃色的陽光灑進車窗,給舒墨蒼白的臉上鍍上一層金光,他微瞇著眼,打量著四周的風景,車沿著江邊彎曲的公路繞進了山里,這個城市沿著江,主城區(qū)卻建在大山里,將整座山移平而建立的城市。交通在98年的時候極為不便,但是好在這里的大山都光禿禿的披著黃沙,看上去一目了然,而且山腳都是垂直向下,覆著厚厚的一層水泥,并不利于躲藏,他有些敬畏的看著山壁。女童的家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個商業(yè)小區(qū)里,因為城市實在太小了,他們從市公安局到這里不過過了十來分鐘,空曠的街道里幾乎沒有人,不過小區(qū)外面已經(jīng)擺滿了早餐攤。一行五人并沒有急著去找受害者家屬,隨便找了個早餐店進去吃飯。坐下的時候,王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似乎這才意識到,沒有好好的招待從專案組趕來的貴客。多米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連串的叫聲,惹了一個大紅臉,大喝了一口豆?jié){。“哎,餓壞了吧,你們倆看起來也就我孩子一般大,真不好意思啊,都忘了招待各位”“沒事,我們不在意這些的。”多米臉上還掛著兩團紅云。“等中午帶幾位到我們最好的酒店,好好吃上一頓?!蓖醣@時候才顯示出一個副局長的大氣,大手一揮,惹的多米滿眼的期待。舒墨搖搖頭:“不用了,等了解完情況就要趕回去,時間緊迫?!闭f完嘆了一口氣。王兵了解的點點頭:“回頭我讓小張給你們準備點特產(chǎn),都是小東西,聊表心意,等案子破了,我們一定要一起吃個飯?!?/br>“一定,一定,到時候叫上專案組其他人,擺上一大桌好好吃他個三天三夜?!?/br>濃重的氣氛被幾聲打趣消散了許多,吃在口里的美食也多了幾分味道。他們慢慢悠悠邊吃邊聊了一會兒,等到快八點的時候,王兵才在舒墨的示意下給付美的mama打了電話。很快的,付美的mama,就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她沒有邀請幾位進她家,而是在離小區(qū)很遠的地方找了一家茶樓。“抱歉,我后來再婚了,又有了孩子,現(xiàn)在孩子正值期末考試”舒墨理解的點點頭,他體貼的為女人點上一杯玫瑰茶,和幾份小糕點。“很抱歉打擾您,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但是為了付美,我們不得不再次聯(lián)系您?!笔婺穆曇羧岷投辛Γ蟹N特別的親和力。付女士沖他友好的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們,我隱約覺得付美就要回來了?!?/br>聽了他的話,幾人都是不由得心底驚駭,舒墨壓住心底的迷惑:“您知道我們要來?是發(fā)現(xiàn)了新情況嗎?”女人看了眼透明玻璃杯里的玫瑰,好看的玫瑰花瓣四散開來,經(jīng)過熱水的浸泡慢慢開成了一朵花,炫然而美麗。她眨了眨眼,抬頭沖舒墨笑:“當年我和付美的爸爸離婚,一個人帶著付美來到這里,您大概不太了解,那個年代離婚還帶著一個孩子是多辛苦的一件事情,但是因為付美我一點都不苦。那天下午,我?guī)チ税儇浌举I她最喜歡的年糕,每天下午我都會帶她去買一塊。太熱了,那天真的太熱了,出了門沒多久,付美就鬧著要喝水。哎,我覺得我當時真的太大意了,就想著就離開一小會兒,不舍得她頂著大太陽跟我去買水,就一個人走了。沒想到就五六分鐘的時間,她就不見了”說完女人抿緊了嘴唇,兩眼緊閉,像是陷入恐怖的回憶。她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忽然一旁的一個小伙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她才回過了神,一雙無神的雙眼慢慢恢復了神智。她抱歉的沖幾人點點頭,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這幾天我總是做夢,夢見我買了水回到公園,付美就在那里玩著沙堆我叫她,她沖我搖著小手我想她是暗示我她要回家了”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壓下眼中的亦是同情亦是哀傷的表情,王兵安慰了幾句,付美m(xù)ama的情緒一直很穩(wěn)定,反倒是回頭安慰起他們來。一直專心聽著女人講話的舒墨,從包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