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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是,這里居然是一個長期有人居住的地方。有電視,有沙發(fā),有床,甚至還有書柜。因為這里很潮濕,甚至到處都放置了除潮的藥劑。他們進去的時候一個穿著一身干凈的白色T恤的小男孩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電視里播放的是很多年前的一部兔子的動畫片。這只嚼著胡蘿卜,傲慢的兔子不時地引得他的敵人氣急跳腳。男孩看著動畫,不時地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這笑聲襯著寧靜的四周透著股難以言喻地詭異。那男孩看著來人也只是瞥了一眼,毫無驚慌,繼續(xù)看他的動畫片。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原本寧靜的夜晚此時熱鬧非凡。平日里生活極其乏味無聊的民眾將整條街道堵住,街道兩邊的小吃店此刻還開著門,大燈開著,整條街被照的燈火通明,店家都走了出來熱鬧的招呼周圍的人進屋內(nèi)小棲,更有投機的小販,兜售瓜子礦泉水飲料。偶爾兩聲狗叫也被掩埋在議論聲此起彼伏的聲浪中。這條叫做安寧街的小街道,怕是這一夜都不得安寧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表演呢!”白冰不耐煩的按響喇叭。專案組的兩輛車連帶著后來跟來的城管的兩輛車被人群堵在街的另一頭,連成了個小火車。她按了一會兒,被不耐煩的大媽一掌拍在車門上。“有沒有點公德心,有沒有素質(zhì)!真是的現(xiàn)在這些人以為開輛車就能在城里橫著走了!”大媽扯著大嗓門,睜著眼睛顛倒黑白,說不上來,今天的人格外浮躁。“大媽,這里是馬路,我們是警察,請你們讓開,不要妨礙公務(wù)?!卑妆鶡o奈地翻了個白眼,搖下車窗,沖加入大媽戰(zhàn)績的老姐們擺擺手,車頂上一直閃爍的警燈,這些人視若無睹。“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能對民眾大呼小叫的啊,怎么,今天是要抓我們啊……”幾個大媽大爺叉著腰就聚集上來,打算把車圍住。這犯事一人害怕,來了一群人反倒是覺得來了底氣,覺得法不責(zé)眾,本來有些往回縮的那個大媽頓時聲音高了幾分。坐在副駕駛的呂傅勛就看矛盾要激化,這當(dāng)口急著辦案,連忙拉住血氣上涌的白冰:“在華國跟你們在國際刑警的時候不一樣,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絕對不要妄想和大媽們講道理?!边@國外的人口少,警察隨意可以朝民眾開槍,華國可不一樣,這隨便開一槍,直接下輩子就完了。“大媽啊,我們這位女同志才上班語氣有些重,請見諒,別把自己氣著了?!眳胃祫讻_領(lǐng)頭大媽討好地笑了下,他那八字胡翹了起來,帶著幾分滑稽:“我們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忙東忙西,你瞧我們這黑眼圈,已經(jīng)兩天沒睡了。剛準備吃口飯,就接到電話過來了,連飯也沒吃著?!?/br>呂傅勛大打感情牌,作為年紀最大的組員說話,的確有幾分重量,原本不想鬧大的大媽得了臺階,順著就往下走。大媽想了想,跟著笑著說,“真是辛苦啊,理解,理解。大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主要是你們這位小同志說話,太不講道理了!你看大媽這里剛剛買了斤橘子,你們拿去吃。,哎,收著別客氣!都說警民一家人嘛!不過你們這個車一定是開不進去的,前面還有幾輛出租車堵著,這路啊是單行道,已經(jīng)徹底堵死了?!?/br>了解到前面的車況,得了一袋橘子,順著大路找了個位置直接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步行至犯罪現(xiàn)場外的井蓋附近。市局警務(wù)人員已經(jīng)把附近圈起來,鑒證人員沖忙的爬上爬下。市局的負責(zé)人趙處長正焦急的來回踱步等著他們到來,遠遠地,趙處長瞧見他們立刻就滿臉堆笑沖他們打起招呼。專案組只是做個輔助偵查,具體的還是要重案組來做。之前市局里的幾個重案組人員就下了隧道里的現(xiàn)場,只有負責(zé)溝通事宜的趙處長在上面等他們,算是體現(xiàn)市局的熱情好客。趙處長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只是言簡意賅的交代了現(xiàn)場。“在隧道里發(fā)現(xiàn)一座有六具尸體的集水坑,全是女性,具體死亡時間法醫(yī)正在核實。隧道里還有個洞xue,發(fā)現(xiàn)一個大約八歲的男孩,不會說話。我們已經(jīng)請了淮南大學(xué)的心理教授和他進行交流,那孩子長得和通緝令里的那個男孩非常相似。我們懷疑,這里是另一個兇手的藏匿地點?!?/br>“那水坑就處在三號地鐵下,我們懷疑兇手平日里是通過地鐵的通風(fēng)口出入隧道?!绷硪粋€重案組人員說出了判斷。走在最前面的容錚,點點頭,周圍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沒有帶防護面罩的幾人都紛紛捂住口鼻。緊跟著容錚身后的是舒墨,他只是微微皺眉,四下打量著周圍。隧道的墻壁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坑,角落里滴著水,幾只說不清什么名字的黑色甲殼蟲在里面翻滾。同樣的容錚也瞧見了這些個蟲子,他皺緊的眉鎖的更緊起來,面色蒼白嘴角下拉,脊背變得僵硬起來。他這點變化全沒入了舒墨的眼里,帶著三分探究,兩分好奇,五分好笑的心情。故意上前用木棍將蟲子挑起來,黑色甲殼蟲被異物碰觸到,立刻就從甲克里伸出灰黑色的透明翅膀朝著容錚的面孔飛去。容錚頓時止住了腳步,一雙大眼睜到最大的程度,眼神里分明透著驚慌兩個字,跟著他右腿一軟往后退了一步。卻見甲蟲咯吱一聲在他的鼻子面前忽然整個身子被一陣疾風(fēng)刮過倒在地上,緊接著一只穿著鉚釘?shù)哪_踩了上去,“叭嘰”一聲,那只甲殼蟲糊成了一團漿。閣樓里的錄像帶(十)(修)“下水道是一個城市的智慧和良心?!薄?/br>淮南市這座花園城市,就算上面多么繁華,多么紙醉金迷。這一隔之間的地下,是整個城市最惡心難聞的存在,每天在廁所里捏著鼻子洗刷馬桶,都難以忍受的拳拳惡臭,到了這里簡直猶如身降地獄。路面上的人毫無察覺,還吃著瓜子喝著飲料。他們腳下堆積的糞便垃圾散發(fā)著陣陣惡臭被厚厚的泥土連同著結(jié)實的鋼筋水泥地面擋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他們對下水道里的惡心臟碎沒半點興趣,只覺每次挖出什么古年代的器件,覺得那□□簡直屬于自己。這上面的穿著整潔打扮時尚的人對陌生的下水道富含探究和興趣,平日里公交車上上了個滿身臭泥的乞丐,都捏著鼻子的驅(qū)趕,這時候倒是伸著脖子想要一探究竟。下水道里蜿蜒曲折,連常年在下水道里工作的工人都有可能迷路。特殊專案組一行人跟著領(lǐng)頭的工人朝地道里蹣跚前行,地道里許多淤泥,一不注意就一腳陷了進去,拔出蘿卜帶出泥,但這里的泥帶著股難易磨滅的惡臭。他們陸續(xù)到達位于積尸坑外的隧道,撲鼻而來的惡臭還夾雜著尸體腐爛的氣味,除了歐陽司命,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