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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張禹看設(shè)備的時候,他無意間似乎聽到這位老總跟阿沙說了一句“我是聽著你們的故事長大的……”他猛地扭過頭去,看看高大成熟的奇邁先生,再看看少年模樣的阿沙,簡直不能更震驚。難道阿沙跟岳曉風一樣,也是三百多歲嗎?但是岳曉風好歹是成人模樣,而阿沙……莫非他也是什么特殊種族的?像拉比人一樣只能長這么大?但是人家拉比人只有個子小長得也是很成熟的??!一切搞定,接下來就是練歌,以及錄音。奇邁先生走后,阿沙打開了個人終端,似乎要為他們錄像。“可以嗎?”他問銀,銀點了點頭,“可以。”接下來,阿沙便不說話了,練歌房里靜靜的,只有銀的聲音在響起。跟阿沙這個放羊的不一樣,銀是一位非常認真嚴謹?shù)睦蠋?,即使兩人只準備合作一首歌,她還是從氣息、到聲音、到歌譜,一項一項系統(tǒng)地為張禹講了一遍。她的聲線低沉溫柔,是帶著些中性的、很美的御姐音,非常吸引人。張禹不由地聽得入了神。不說不知道,銀一說,張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專業(yè)的東西,他以前零星接觸過很多,銀說的基礎(chǔ)的一些東西他差不多都會,他不會的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樂理,比如衛(wèi)星級能力者和幻系異能者才能夠做到的一些發(fā)音方式,以及獨屬于章魚族的發(fā)音方式、聲音特點。似乎也了解他的一些狀況,非?;A(chǔ)的東西銀只是快速地一帶而過,重點說的是后者。她非常博學,各種知識信手拈來,講起來通俗易懂,讓人很容易接受。她教得很認真,張禹學得也很認真。不知不覺,一上午很快過去,中午時分,奇邁先生再次出現(xiàn),他帶了午餐,直接在休息室支起小桌請他們一起吃。張禹坐在銀對面,看著這位外表只有二十出頭實際不知道多少歲的大老板,再次想起了他早上跟阿沙說的話。這次他聽得更加清楚,奇邁端著酒杯,帶著幾分少年般的仰慕對阿沙說:“這一杯酒,敬我們的英雄,謝謝您兩百年前為摩蘭帶來的勝利?!?/br>阿沙給面子地喝了,道:“你幫我照顧好我的小寵物就行?!?/br>張禹:“……”什么小寵物!在家里自己說說就行了,在外面也這么說不覺得太羞恥嗎?還有兩百年前是個什么鬼?他果然是三百多歲的老頭子……三百多歲的大哥了嗎?奇邁先生卻是認真答應(yīng)了,還跟張禹喝了一杯。張禹拿起杯子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有些擔心,上次他一杯就醉了,這一次會不會再醉?但是看著奇邁先生和氣的笑容他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端起杯子喝了。結(jié)果,一喝到嘴里,他立刻默了,那哪里是酒?那根本就是甜甜的果汁!他幾乎下意識地看向阿沙,阿沙給了他一個親切的微笑。第24章開端(2)奇邁將三人挨個敬過,看著他們面不改色地拿果汁當酒,張禹也是醉醉噠。上午將理論的東西講得差不多了,下午,他們便開始練歌。兩人先試著合唱了一遍,銀的聲音一起,張禹就想起了以前小伙伴們對聲音的一個奇怪的形容:攻。哦,你說他是什么?都過去了,不提也罷。明明是柔美的女音,卻冷冽磁性,充滿了濃重的殺伐之氣,單單聽著便令人寒毛乍起。就在那一瞬間,張禹決定了:他要做銀的粉絲。聽著銀的歌聲,他莫名地想起了阿特菲爾德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拿著斧頭在喪尸堆里血戰(zhàn)的畫面,想起了他無論何時都鮮有感情的淡漠雙眼,想起了被突然鎖定時的驚心動魄,輪到他的時候,他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被帶動起來。他張開口,接著銀的聲音流暢地將下一句唱了出來。那一個時刻,他從心底最深處涌起一陣難言的激動,誰說他攻不起來的?如果讓以前的那些小伙伴們聽聽他剛剛唱的這幾句,誰還敢說他受!兩人的聲音意外地合契,和聲產(chǎn)生的幾乎是爆炸般的效果,就像他原來的聲音和阿雪的聲音一樣。張禹驚喜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銀,發(fā)現(xiàn)她一貫沉靜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有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開始無比期待他們的歌正式問世的那一天。可惜阿沙下午回學校了,沒有聽到,晚上回去唱給他聽吧……此時,阿沙正在驗收學生們一上午的修煉成果,而學生們看起來比他還要期待。因為他昨晚承諾了,只要他們達到了他的要求,他就給他們看他們女神私下里的視頻!為了達到他奇葩的要求他們把自己折騰得夠嗆,這全都是為了愛啊。幸好,他們完成得還是不錯的,然而,惡魔教官居然不滿意,只給他們放了短短五分鐘,看畫面女神似乎在教人聲樂,一時間,所有人都嫉妒起對面的家伙??上麄?nèi)讨豢吹脚窨床坏脚竦膶W生,好不容易畫面變化,他們就要看到那名學生的臉,咔嚓,阿沙關(guān)掉了視頻。所有人:“……”下午上完課,阿沙去“潮音”接了張禹,看著他興奮得整個人都明亮起來,阿沙的心情也更好了兩分。“銀真的好厲害??!”一路上張禹用各種句式各種語氣把這句話感慨了上百遍,最后他用了一句話總結(jié):“真的是被攻一臉。”刷。阿沙停下飛梭,突然伸手握住張禹的手腕,一個巧勁把他按倒在座位上。眼前天地旋轉(zhuǎn),莫名(被)躺平,張禹有些懵,他看看伏在他身上的阿沙,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攻一臉,這樣嗎?”阿沙放低了聲音,近距離笑瞇瞇地問。那低音鼓點一般敲擊著耳膜搔刮著心臟,簡直蘇到炸裂,張禹沒有任何抵抗地投降了,心跳整個脫離了控制。“阿,阿沙?”他微微透明的藍色皮膚顏色加深了幾分,尤其是眼角部分,這是相當于人類臉紅的現(xiàn)象。異于普通章魚人的憂郁眼睛變得更加水潤,眼尾那輕煙般飄逸的一抹散發(fā)出獨特的韻味。這雙不一樣的眼睛,是混血的證明。阿沙伸手在他眼角刮了刮。還沒等張禹弄清個子丑寅卯,阿沙已經(jīng)笑瞇瞇地把他變回一只團子抱著起了身。張禹躺在他手心里,一臉懵逼地被他抱著下了車回了室內(nèi)。終于回過神來,他心里頓時就是一陣哀嚎,嗷嗷嗷,又被“咚”了一次?。≡龠@樣下去他一定會彎掉的啊豈可修!他是不是回宿舍比較好?咦?回宿舍?“阿,阿沙……”張禹抬頭喚了一聲,等阿沙低下頭,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好像……忘了告訴羅尼他們我來你家了?!?/br>阿沙邊走邊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