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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啥?”文清一聽這話,又坐下了。“我…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或者跟我一般大的,我就喜歡歲數稍微大點的女人…”文寒急中生智道。“嗨…那你不早說,早說姐不就給你找個歲數大點的了么!”“嗯?!蔽暮娮约哼@個說辭好,心想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對待他大姐這種人,只能見招拆招。“話說回來了,小弟你不是今年剛二十四嗎,那荷花就比你小兩歲,今年都二十二了!你要是找個年紀比你再大的女人結婚,到時候生孩子可就不好生了,電視上說這樣容易難產呢!”文清這時候腦子轉得快,終于想起自己小弟是二十四不是二十五。“總之我不喜歡韓荷花,我跟她沒話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蔽能娡蝗徊遄斓溃孟裉貏e中意韓荷花,忙在一邊給文清幫腔。“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我腦袋疼…”文寒邊說邊擤了個鼻涕,他故意把聲音搞得很大,給大家造成一種他感冒很重的錯覺。“先都散了,散了!看看都幾點了還不做中午飯去!一會兒你們小弟吃完飯還得趕回城里呢!”時間的指針整整走到上午十一點整,文老爹在一邊沉默了半天,終于按耐不住發(fā)了話。他這個當爹的看的出來,自己的小兒子是真不喜歡這個韓家閨女,可能是孩子生著病,又稀里糊涂地被他大姐安排著相親了,心里有點不太樂意。文寒有的時候脾氣挺倔,有點像他老伴兒。又沒準自己小兒子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當著他大姐和他二哥二嫂的面子說。等人都走了,他老頭子是要問一問的。文清一拍大腿,表情不悅地走了。文軍和他媳婦一他老爸板著臉,也都跟在文清身后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文寒和他爸他們爺兒倆大眼瞪小眼。“文寒,你跟爸說實話,你為啥不喜歡那個荷花?”文寒一聽他爸叫他大名,就知道他爸是很嚴肅的問他這個問題的,就好像當年他爸問他“是不是還想繼續(xù)讀大學”的時候一樣。可見,老爺子覺得這是一件關乎小兒子的人生大事。“我…我…”文寒心想他大姐好不容易走了,現在又輪到他爹來審他。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為啥”???要是可以自主選擇,他也希望自己能喜歡女人,因為這樣就輕松的多了。他老爹還在等著他回話,他一著急脫口而出道:“我…我不行…”他話沒說完,文老爹“啊”地一聲突然站起來,硬把文寒到嘴邊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文寒本意是想說“他不能隨隨便便不了解那人就開始處對象”,結果他一緊張舌頭打結,愣是把“不能”給說成了“不行”…他這次難得沒結巴,卻還是說錯了話。文老爹顫聲問道:“你再說一遍?”眼前這個一直讓他引以為傲的小兒子,突然間給他添了這么大的一個堵,他覺得這簡直就是老天爺跟他開了個玩笑!這一定不是真的!“?。俊蔽暮鎺值孛H?,他剛才因為用力過猛,下眼睫毛上還沾著一點擤鼻涕帶出來的淚花。文老爹看著自己小兒子這副樣子,他心灰意冷的想:“哎…怎么這種事落到他小兒子身上了?老人家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后不得不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前后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你說說你是咋知道自己不行的?”文老爹頹然坐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什么?”文寒這時候還是沒搭上他爸那條神經線。文老爹急的一拍大腿,說道:“你不是說'你不行'嗎!我問你是咋知道的?”文寒此時終于能接上他爸發(fā)出的頻率,心想我爸是怎么聯(lián)想出“我不行”的?他萬料不到老年人的想象力會是那么的豐富,他只是不小心說錯話而已,他爸就給他扣上這么一頂莫須有的高帽子?他想開口解釋,后來腦內靈光一現,決定將錯就錯,心想這也不失為一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文寒神情變幻不定,看在他爸眼里,更確信原來自己小兒子是有難言之隱的。文老爹不知道自己兒子心中在想什么,他只知道這可不是個小病,也不曉得能不能治好?萬一治不好,他兒子后半輩子可怎么辦???心念電閃間,文寒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辭,說道:“爸…我說了……您…您可別生氣啊?”文老爹想還有啥事兒能比這事更嚴重呢?可看兒子那吞吞吐吐的樣兒,他說:“你說吧,我聽著呢!”“您不是問我咋知道的嗎!就有一次…有一次…同寢室的有個同學在宿舍里放毛\片……大家都有反應…就我沒有…我…我…我這才知道自己不行的…”文寒說完,文老爹一聲不吭。老人家不抽煙,放在膝頭的雙手攥了兩個拳頭…然后又松開了,如此反復幾次,才艱難地開口問道:“那跟你一宿舍的同學們都知道你這個…病嗎?”“不知道。”“嗯…那就好…”文老爹點點頭,這時候他老人家還顧及著小兒子的面子,生怕被別人知道。文寒不敢出柜,可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陰差陽錯用這么一著險棋來隱瞞自己是Gay的事實。“那你…在城里的醫(yī)院看過病嗎?”文寒想說沒看過,但轉念尋思萬一他爸非要跟著他回去看病可咋整?他隨即說道:“看過…”“那醫(yī)生是咋說的?”“呃…醫(yī)生…醫(yī)生說是因為生活壓力大,所以導致性/功能障礙的?!?/br>“你咋會壓力大呢?你學習不是一直挺好的嗎?!……”文老爹話說到一半又住嘴了,他想孩子壓力咋能不大呢!家里一直都窮,孩子的學費都是借的,孩子還一直在打零工補貼家用。那會他娘的身體就不太舒服,這些年家里的外債不斷,娃上學的時候都沒買過一件新衣服。文軍比弟弟個子小很多,二哥穿剩下的衣服沒法給弟弟穿。只有文清的丈夫有時候有那么兩三件起破舊衣服文寒可以撿著穿穿,其余的就是壞了就補…文老爹想著還不都是因為窮鬧的,叫自己這個小兒子跟著遭罪,孩子上大學的時候就知道他自己得病了,可從來沒跟家里提過…這種事情對于一個男人來講真算得上是奇恥大辱!而且文寒就算說了,家里哪有富余錢給孩子治病啊!他媽后來病得厲害,全家只要有一分錢,也都用來給文寒媽買藥了。對了,老爺子差點忘了,那陣子又趕上他二哥起媳婦沖喜,這樁樁件件…哪樣不需要花錢???!文老爹想著自己小兒子忍著不說,孩子心里得多難受多痛苦??!“那…醫(yī)生說沒說你這病…能不能治好啊?”文老爹又問道。“醫(yī)生說我這病不好治,說這是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