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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林子舟也跟著同去了,那個書生好歹是自己人,這一回估計(jì)顧容璟得身敗名裂,虧得老夫人還這般高興!想通了之后余氏一陣快意,正轉(zhuǎn)身就聽到門口的馬車聲,聲音不小,前頭的顧老夫人也停下來。卻見一小廝慌張地跑過來:“老夫人,夫人,云溪何氏來人了!”*****才學(xué)會是辦在了楊府大宅里,顧容璟初次來,難免有些陌生,但好歹也是大家公子,端著樣子竟沒人看出他心里的緊張,一些人看了紛紛猜測這人是誰。才學(xué)會上的都是青年才俊,但顧容璟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分成了幾個圈子,心下了然,說是才學(xué)討論估摸著也有些家族合作的意味。“公子這邊請,”小廝看了顧容璟的請?zhí)笱鄣组W過一絲詫異,彎著腰把顧容璟引到一處亭子那邊:“將軍吩咐過若是公子來了便讓公子在此處休息,將軍此時正與大人下棋,等棋局了了便過來?!?/br>顧容璟淺笑著點(diǎn)頭,氣度不凡,小廝暗道果然是入了將軍眼的人,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站在一邊聽候吩咐,顧容璟的眼神看到某一個人之后便會上前告知此人身份。顧容璟這一待遇沒有藏著,才學(xué)會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顧容璟的人都暗道此人身份不一般,可以結(jié)識,但這么多人,自是有人認(rèn)得他。周澤林用手肘撞了一下正在作畫的青年,示意他往亭子那邊看,青年的筆一歪,竟出乎意料地讓山水畫上多了一番意境,便收起怒火抬頭,等看清楚亭子里的人后猛地皺眉。“怎么是他?”語氣聽著像頗為熟悉顧容璟的樣子。周澤林勾唇:“顧風(fēng)兄的手段到底還是嫩了點(diǎn),竟然讓他入了宇文將軍的眼。”站在顧容璟旁邊的小廝雖然不是李詠琪,但也算是宇文將軍身邊的信賴之人,所以能推出顧容璟入了宇文拓眼的不止周澤林一人。“憑他?”青年冷哼一聲:“怕不是靠著他的臉入了眼吧?”顧容璟那傻子,全身上下也只有臉過得去。周澤林笑了:“段兄果真是風(fēng)趣,既然我們有幸和顧公子重逢,不如將顧公子叫過來一起作畫寫詩?”青年的臉色猛地一黑:“顧公子?他也配?顧府的公子只有阿風(fēng)一個人!”周澤林笑著討?zhàn)垼睦镆魂噽盒?,段博對顧風(fēng)的心思沒瞞著他,那變態(tài)的占有欲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偏偏顧風(fēng)還由著他,真是惡心!“那位公子,我們段兄方才作了幅畫,尋思著少了幾分意味,想問問公子能否指點(diǎn)一二?”周澤林對著亭子抬高聲音,邀請顧容璟過來,這種事情本可以差使下人過來,偏偏用這種方法。林子舟和顧容璟瞇眼,這動作兩人做起來竟出人的相似,“來者不善?!眱扇诵睦锇档?。林子舟成績摸了一下顧容璟的頭:“你去吧,且讓為師看你所學(xué)如何?!彼氖譁?zé)幔枪蓽嘏棺岊櫲莪Z分在安心,沖林子舟點(diǎn)頭,抬步往周澤林那邊走。“呀,那不是周公子嗎?”翠云猛地捂嘴:“那旁邊豈不是段公子嗎?”她的反應(yīng)很大,不是高興,而是害怕。林子舟皺眉:“怎么?他們和容璟有什么沖突嗎?”翠云咬唇,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自公子失憶一來就像是變了個人,自己也少有記起以前的事來,竟忘了提醒公子要注意哪些人,看著眼前雖然冷著臉但眼睛里卻有著對顧容璟的擔(dān)心的林子舟,翠云最好還是開口把他們往日陷害顧容璟的事說出來。包括曾經(jīng)借口討論詩詞把顧容璟叫到后院逼迫他吃地上被踩過的饅頭的事。林子舟沉默了一會,讓翠云他們下去,松開手的時候原本在他手心的暖玉已經(jīng)碎成了粉末。周澤林,段博……“指點(diǎn)不敢說,公子能邀請?jiān)谙乱咽窃谙碌母?。”顧容璟慢慢走過來,大方得體地行禮,那氣度讓不少人暗自叫好。周澤林眼珠一轉(zhuǎn),這傻子怎得像換了個人一樣?顧容璟走進(jìn)一些看到桌上的畫眼睛一亮,沒想到眼前這個公子的畫意如此深刻,他曾經(jīng)也是天下第一公子,雖然身體不好未出過門,但多得是學(xué)子上門請教,這公子的畫算是上佳的水平了。見顧容璟不動,周澤林自嘲了一下,還以為這傻子性子變了,看來還是傻子,段兄的畫已經(jīng)是極限了,若是不傻的話不如早點(diǎn)放棄,免得到時候反而畫蛇添足更丟人。周澤林正等著看好戲,只見顧容璟拿起毛筆在原本的山上添了幾筆,他和段博不耐煩地看過去,這一看竟然出了神,原本的山水畫只是畫,他在山上多勾了些筆墨竟使得整幅畫像是活了一樣。眾才子回過神來以后興奮地滿臉通紅:“公子,我那首能否指點(diǎn)一二?”“公子,我這里方才對了幅對子,可否請你來指點(diǎn)一番。”眾人簇?fù)碇櫲莪Z離開,留著周澤林和段博兩人。周澤林咬牙,他們這種樣子就是在給想爬上去的顧容璟遞梯子,真是大意了……段博盯著顧容璟的背影,目光里全是狠毒:“阿風(fēng)的計(jì)劃怕是有變……”宇文拓在下棋的時候聽到小廝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后屁股就坐不安穩(wěn)了,一臉迫不及待,連棋子落錯地方了也不知道,甫一下完棋就打算離開。楊文清覺得有點(diǎn)稀奇,宇文拓是他看著長大的,朝堂上被那群酸儒針對的時候也滿臉淡定,何曾露出過這般急切的樣子?召過下人一打聽才知道是他的那個小友來了,對顧容璟的好奇心突然膨脹,跟著宇文拓就往外面走。等兩人前后到了院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幾個圈子的人竟圍在一起。宇文拓瞧見亭子里沒人,心里恍然,走過去果然是顧容璟被他們一堆人圍著,嘴角帶上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楊文清自然捕捉到了,跟著一起看向那個少年,這一看不得了,這少年背脊挺直,揮筆的氣度竟讓他覺得有些壓迫,再一看他做的詩畫,頓時沒忍住:“好!”“大人!”“不知大人駕到,望大人恕罪!”楊文清擺手,再看顧容璟沉醉于筆墨的樣子,對他的欣賞又上了一層樓,拍著宇文拓的肩膀低聲贊嘆:“好小子,這眼光不錯!”混在人群里的林子舟聞言靜靜地看著顧容璟,心里竟有了一種想把他藏起來只給自己一個人看的沖動,認(rèn)真的小模樣真可愛啊……可愛到想把他一口吞下。*****“教主三思啊!”夜八抱住教主的大腿,痛哭流涕:“現(xiàn)在滿江湖都是教主的通緝令,何況教里還需要教主的坐鎮(zhèn)?。 ?/br>男人抬腳踢開夜八,步子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大腿又被人抱住,低頭一看,是夜二。“你們是要造反嗎?”壓低嗓音開口,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