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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可樂仔許多,此時已經(jīng)占了優(yōu)勢,抓住了可樂仔的腦袋就往池子里摁。可樂仔雙手在空中胡抓,他抓到了那驚鹿的竹管,可樂仔猛地一個用力,用胳膊肘頂開了壯漢,抓住他的頭發(fā),就把他的腦袋往驚鹿的尖頭上撞去。“啊??!”壯漢痛得五官扭曲,可樂仔一使勁,驚鹿完全刺穿了壯漢的腦袋。他抬頭看費覺,費覺跑著跑著摔在了地上,可樂仔站起來,周游也過來了,他在檢查手槍,他沒子彈了,便把槍扔了。“開槍?。。 笨挡┦窟吪苓厸_屋里的人喊,屋里的人回道:“槍給你了?。?!”“書房保險箱里!密碼是6590?。 笨挡┦亢鸬?。周游和可樂仔追上了費覺,周游按了下費覺的肩膀,拿走了他手里的槍,走到了他前面。費覺搖搖晃晃地走著,他們身后又來了波人,有兩個拿槍,咆哮著沖向他們。周游開槍了,但子彈很快就打完了,一個打手把費覺按在了地上,周游上來抓住了打手,費覺趁機脫身,他翻了個身,往前爬。可樂仔把康博士撲倒在了書房門口,他卻沒能撐太久,右肩中槍,人歪在了地上。費覺繼續(xù)往前爬,他爬過可樂仔身旁,他還在呼吸,手里握著匕首,費覺拿了這把匕首,他爬進了書房,他沒有躲避子彈,他看到書房里,康博士癱坐在地上,還有一個人拿槍對著他。一個人,就一個人,就剩下這最后一個人了。費覺覺得冷,他的牙齒上下打架,他必須做點什么,就現(xiàn)在,必須做點什么!否則他會就這樣白白冷死。他還不能死!咻地一聲,一把匕首插入槍手眉間,大半沒入,那槍手立即就倒下了。費覺笑了出來,朝身后比了個大拇指。康博士見狀,忙去搶那把槍,費覺扔出匕首,刀尖擦著康博士的手背過去,康博士還是拿到了槍。費覺看著康博士,所有槍聲,打打殺殺的聲音都停下了,他身邊是寂靜的,靜得連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聽不到。萬事萬物仿佛都化為了烏有,這世間不曾有任何一把聲音,任何一滴水,任何一個生命。唯有漆黑。楚俏醒了過來,汽車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擠得她肋骨痛,小寬還沒醒,額頭在流血,手還抓著那只大包不放。他們撞上了碼頭上的一只集裝箱,暫時還沒有人追過來。楚俏看了看小寬,他的左肩中彈了,鮮血一片,呼吸也很微弱。楚俏一腳踹開車門,掰扯起小寬抓住包的手指,就在這時,小寬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珠發(fā)黃,眼神混濁又兇狠。楚俏嚇得一哆嗦,但沒放棄,她把包從小寬手里搶了過來,踉蹌著跳下車。警察追過來了,警車停在不遠處,他們用擴音喇叭疾呼:“釋放人質(zhì),現(xiàn)在就投降!釋放人質(zhì)!”楚俏拖著大包往前跑,她已經(jīng)能看到大海了,有船,還有燈塔。她踢開了她的高跟鞋,拼命往海邊跑。小寬下了車,楚俏聽到了聲音,她慌張地回頭看過去,跑得更急。小寬似乎還沒從撞車的震蕩中回復(fù)過來,他的左手耷拉在身側(cè),輕聲喊:“女人……”楚俏看著小寬,抿著嘴唇哭。“放下武器!”警察聲嘶力竭,“現(xiàn)在就放下武器!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小寬背對著警察,背著光,楚俏已經(jīng)看不清他的表情了,但她能聽到他的笑聲。他瘋狂地笑著:“喂!!女人!去大溪地吧!哈哈哈!”小寬把手伸進了衣服里。警察開槍了。楚俏沒能看到小寬倒下的瞬間,因為槍響的同時,汽車爆炸了。沖天的火光直上云霄。楚俏把包扔進了海里,人跟著跳下去,她潛入水下,抓起包,向上浮,往前游。她用力呼吸,用力游,不回頭。她要游向她的大溪地。煙火在空中爆炸。老式的時鐘敲了整整十二下。費覺靠墻坐著,他含著下巴看書房門口的一灘血跡,它很深,紅得發(fā)黑,一直延伸到他的腳下。周游倒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可樂仔卻不見蹤影。費覺啐了口,笑出來:“還以為你真是博士,比別人聰明,原來也不過是個有仇必報的死心眼,換了我,就開車跑了,保命重要嘛?!?/br>康博士一腳踩上他腿上的槍傷。費覺閉上了眼睛。他不能確定自己還是不是活著,他感覺不到疼痛,也還沒看過走馬燈。他像一片落葉,落在地上,一只腳踩著他。槍聲響了。費覺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還有意識。第二聲槍響。離他更近,害得他起了耳鳴。“搞什么……博士,你槍法也太差了……”費覺說。他身上一重,又一輕。很久很久的一瞬過去,費覺嗅到了煙味。一只手碰到了他的嘴唇,把一支煙送了過來。費覺鼻子發(fā)酸,他抽煙,有人給他擦臉,手法輕柔,他還摸他的頭發(fā),說:“還沒見過你這個樣子。”費覺忍不住問:“什么樣子?”有人吻了他一下,告訴他:“很性感的樣子?!?/br>費覺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圈又一圈的光暈里站著一個男人。他靜靜地,悄悄地站在那里,穿得干凈整潔極了。身上沒有一點血,一點傷。他死纏爛打,陰魂不散,連血流成河的地獄都要找過來。費覺咳了起來。“康博士死了。”男人說,他嘆氣,語氣重了,“要是我沒能趕回來,你怎么辦?”費覺試著抬起手指夾香煙,手卻動不了,只好咬著煙說話:“就死咯?!?/br>“你好好想清楚,你離開我就死了,你明白嗎?”“去你媽的莫正楠……”莫正楠被費覺罵笑了,他問費覺:“你現(xiàn)在想干嗎?”“去醫(yī)院?!?/br>莫正楠說:“不想zuoai了?”費覺眼睛睜大了,莫正楠的臉在他眼前非常清楚了,他的輪廓,五官,和別人相似的部分,與別人截然不同的部分,都十分清楚。費覺忽而明白,他對莫正楠其實一無所知,他不了解他,不懂他,不熟悉他,他是一個嶄新的世界。費覺一努下巴,看著莫正楠身后的留聲機,突發(fā)奇想:“我想跳舞。“莫正楠皺起了眉:“跳舞?你現(xiàn)在這樣?”“你不送我去醫(yī)院,我馬上就要死了,死前我想跳舞不行嗎?”莫正楠嘀嘀咕咕,可還是過去給費覺放了張唱片,還扒下康博士身上的白西裝外套披到了費覺肩上。他把費覺拉了起來,費覺用一條腿站著。他看到周游在門外坐著抽煙,可樂仔拖著步子在花園尸體里翻翻找找,嘴里像是在吃什么東西。留聲機里女歌手調(diào)皮地唱:“玫瑰玫瑰最嬌美玫瑰玫瑰最艷麗““玫瑰,玫瑰,我愛你?!?/br>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