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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可樂仔從他的右邊靠近,蛇七還問:“阿賓,清完沒?。吭趺催@么久??”可樂仔揮起拖鞋直抽蛇七的右臉,把他踹倒在地,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膝蓋頂住他的胸口,掐住了他的脖子。蛇七瞪著左眼,眼里滿是怒火,滿是憤懣,但他這只眼睛里的活力沒能堅持太久,他很快就斷了氣。可樂仔站了起來,正要穿衣服,卻聽儲物柜的方向傳來一聲怪響。他循聲找了過去,只見一個留著斜劉海的年輕男子摔坐在地上,他腳邊是一把磨尖了的牙刷,褲襠是濕的,人緊貼著墻壁瑟瑟發(fā)抖:“別……別殺我……我什么都沒看到……”可樂仔走過去:“蛇七找你殺費覺,是不是?”斜劉海連連搖頭:“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哥說對付一個瘸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還有那天!”“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可樂仔踩住了那把牙刷。“這個……這個是我防身用的!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沒有??!我家里還有奶奶,有爺爺!我有女朋友!我女朋友大肚子了??!”可樂仔撿起那把牙刷,捂住了斜劉海的嘴,對準(zhǔn)他的脖子捅了三下。他去浴室洗了個澡便回了牢房。費覺已經(jīng)睡了,可樂仔也在自己床上躺好,十指交握疊在身上,他睜著眼睛度過了一夜。兩天后,可樂仔被保釋出獄,莫正楠在看守所門口等他,他上車后坐了陣,費覺也出來了,他拄著拐杖一小步一小步地到了車前,莫正楠在車上抽煙,開了車門鎖,費覺鉆進(jìn)后排。“送你回家?”莫正楠問道。費覺把拐杖橫在腿上,道:“不然呢?”“我沒問你。”莫正楠說。可樂仔道:“去醫(yī)院吧。”莫正楠點頭,把可樂仔送去了瑪麗醫(yī)院。第13章莫正楠后來還是送費覺回家了,他把車停在樓下,下了車徑直進(jìn)了大廈。費覺比他磨蹭,下車的步驟繁瑣,先推開門,接著把拐杖放下來,在地上拄穩(wěn)了,人才貓著腰出來。他站在了車外,問樓道口的莫正楠:“你干嗎?”“什么我干嗎?”莫正楠看著費覺,他的身子向右傾斜,半倚在那拐杖上,身上穿的是沾了油漬的襯衣和一條褲管肥大的牛仔褲,腳上趿拖鞋,走起路來非得讓塑料鞋底在地上拖出點響聲,臉孔倒收拾得干凈,和腌臜邋遢的衣著大相徑庭,一根胡渣都見不著,皮光rou滑的,興許是因為中午天熱,從停車位到大廈不過十來步的路程,他額頭上已經(jīng)鋪了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子。他的呼吸聲沉重而清晰。費覺經(jīng)過了莫正楠身邊,問他:“你不走?”“我走去哪里?”費覺伸手要按電梯,看到已經(jīng)亮起的向上去的按鈕,縮回手,嘖了聲,說:“我怎么知道?”莫正楠說:“我住這里。”費覺應(yīng)了聲,電梯到了,他先邁開步子,慢吞吞地挪進(jìn)了電梯,電梯門眼瞅著要關(guān)上了,他伸手擋了下,問莫正楠:“幾樓?”莫正楠伸手過去按按鈕:“五樓?!?/br>費覺問他:“你干嗎?”莫正楠雙手插在口袋里,仰頭看電梯頂上的數(shù)字由1變成了2,又由2變成了3,輕著聲音反問了句:“什么我干嗎?”“你破產(chǎn)了?把你爸的房子賣了?”“我不破產(chǎn)就不能住這里?”3之后便再沒變化,莫正楠的視線落到了電梯門上,說:“有法律規(guī)定我不能住這里?”銀灰色的金屬門上映出他和費覺兩段模糊歪曲的身影,費覺的臉像煙,腿像一把刀,插在地上,動也不動,他煙一樣的臉在變換,金屬門晃動著,數(shù)字忽地由3跳成了5,門漸漸向兩邊打開,那煙便成了霧,一團(tuán)捉不住,摸不準(zhǔn)的霧。莫正楠回過頭,費覺也在看他,他們的視線碰到了一起,匯到了一處,聚焦在什么都沒有的半空中,那里仿佛是一面透明的墻,沒有多余的塵埃,容不下多余的光,那里只有費覺背靠著電梯站著,他在搓手指,下巴微微抬起,嘴唇張開了一條縫,睫毛向下垂,眼珠跟著往下看。他看著莫正楠,什么也不說。莫正楠走了出去,電梯門在他身后闔上了,他背對著電梯,面前是一堵墻,墻上到處都是露骨的涂鴉和文字:男性的生殖器官,飽滿的雙乳,“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盧曉笑,我cao你媽!”。角落還有些猩紅色,說不清是血還是紅色的顏料。莫正楠的雙手在口袋里插得更深。沒過多久,費覺唉聲嘆氣地從他后面走了出來。“早就和管理處說了要修電梯,反應(yīng)這么快,人還沒走出去電梯門就關(guān)上,人跑得快是要趕去投胎,電梯也能投胎?”費覺嘀嘀咕咕走到了莫正楠前面,莫正楠跟著他,兩人到了5015門口,費覺掏鑰匙開門,正要關(guān)門,莫正楠伸手推住門,說:“我住這里?!?/br>費覺扭過頭,眉毛一高一低地問道:“你干嗎?”莫正楠把門推得更開,從費覺身邊擠進(jìn)去:“你怎么問來問去都是這么一句?”費覺沒回話,莫正楠換拖鞋,他聽到費覺把門關(guān)上了,他還聽到費覺在靜默后忽然爆發(fā)。“我就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才問,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音調(diào)又高又尖,他很生氣地質(zhì)問。莫正楠低著頭,把換下來的皮鞋放進(jìn)鞋柜,悶聲不響地走去了廚房。費覺又不出聲了,莫正楠看到他坐在餐桌邊點煙,煙味飄散,莫正楠伸著脖子說:“別在家里抽煙?!?/br>費覺充耳不聞,照舊吞云吐霧,莫正楠過去直接拽走了他嘴里的煙,連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jī)都沒收了。費覺默默換了個位置,坐到沙發(fā)上拆了包薯片大吃特吃。“你能不能吃點真正意義上的食物?”莫正楠打開冰箱,往水槽里扔食材。費覺舔了舔手指,撕開一包水果軟糖,一抓就是一大把,莫正楠三步并作兩步到了費覺面前,一手搶走薯片,一手拿過軟糖,還把茶幾上的其他零食通通掃進(jìn)了垃圾桶。他提著垃圾桶要走,費覺冷不丁撲了上去,抱住他的腿,人摔在地上,餓狼撲食似的要去搶垃圾桶,莫正楠忙打他的手,費覺無論如何都不撒手,人往前一撲騰,把莫正楠推到了地上,壓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莫正楠痛得喊了出來,一只胳膊還圈著那只垃圾桶,垃圾桶里的零食全都滾了出來,他還是沒放手,費覺也不松口,莫正楠使勁推開了他的腦袋,才把自己的手從他牙齒下面解放出來,費覺一屁股坐到他身上,抓起地上的零食袋子就往他頭上砸,莫正楠抓住他的手腕,可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