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鮮活生動。

費覺揉了揉眼睛，低下了頭。

莫正楠把平板從費覺身上拿開了，扶他起來：“吃點東西吧，你今天都在家干什么了？”

他扶著費覺在馬桶上坐好，用手打理他的頭發(fā)，費覺渾身發(fā)軟，只能靠著莫正楠，一雙眼睛無意掃過鏡子。他從鏡子里看到了一個頭發(fā)有些長，渾身上下只套了條牛仔褲的男人。男人的臉很白，嘴唇鮮紅，身上有紅酒，有血，男人的眼睛里有另外一個皮膚慘白的男人。一雙眼睛套著一重又一重的人影，仿佛永無止盡。

費覺抬起頭親了莫正楠一下。

莫正楠手上拿著沾了點水的毛巾擦費覺的嘴巴，皺起鼻子退開了些，說：“你好臭啊費覺?！?/br>
費覺笑起來，拿了瓶古龍水往身上噴，莫正楠也笑了，他捏著費覺的下巴讓他張開嘴。

“我看看，你的舌頭怎么了？”莫正楠說，話語里不無怨氣，“下次別這樣了，不對，沒下次了，不能這樣了啊?！?/br>
費覺聳了聳肩，他的手伸進了莫正楠的褲子里，他看著莫正楠，隔著內褲抓住了莫正楠的yinjing。莫正楠推開他，從鏡子后頭的柜子里找了瓶消炎噴霧出來。

“你先別亂動，噴點藥?！蹦f，示意費覺把嘴再張大些。費覺乖乖照做，莫正楠往他嘴里噴了點藥后，費覺一怵，嘴角一咧，把右手從莫正楠的褲子里伸了出來，放了兩根手指在嘴里，用舌頭舔了一圈。他不眨眼睛，視線穩(wěn)穩(wěn)的，沒有一絲動搖，不笑，也不說話，貼著莫正楠跪到了地上去，用牙齒咬開了莫正楠的褲子拉鏈。費覺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含住了莫正楠的guitou。

莫正楠坐下了，費覺稍變了個姿勢，他也坐下了，只不過是坐在地上，打開了腿，自己解開褲頭，一邊給莫正楠koujiao一邊手yin。

莫正楠的聲音在他上方響起，他說：“我有時候覺得，你不和我說話，好像也沒什么關系，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費覺賣力地吞吐，用了許多口水浸潤嘴里愈漸腫脹的yinjing，他整個口腔里都是男人下體的膻味，直頂住他的口腔，封住他的所有感官。他只能吃到欲望，只能聞到情欲的腥氣，也只能看到，感受到莫正楠的性器，他那飽滿，充盈的愛欲。

莫正楠來回撫摸著費覺的臉，又說：“其實根本無所謂……你在我這里，你哪里都不去，你在我這里就好了，這么說出來，我都感覺自己有些變態(tài)了……”

莫正楠輕聲笑，接著道：“但是愛上一個以前屬于我爸的男人，本身就夠變態(tài)的了?！?/br>
費覺不再單純地撫慰自己腿間的欲望了，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臀縫，這時，莫正楠從他嘴里抽了出來，拉起他，扒掉他的褲子，把他按在了墻上，拉起他一條腿就頂了進去。

“你現在每天都又軟又濕?！蹦砥鹳M覺的耳垂吮吸，又看著他親他，輕柔地和他說話。

“我不會讓你有事，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我有這個能力，我有這個能力了費覺……”

“我是不是比他更厲害？他死了，我不會的……”

費覺閉著眼睛盤在莫正楠身上，兩人坐到了浴缸里面zuoai，莫正楠放熱水，費覺躺在水里分開雙腿，他沒有叫出聲音，只是急促地呼吸，臉越來越燙，渾身都發(fā)燙，他堵住莫正楠的嘴，坐起來自己活動。費覺的yinjing充血得很厲害了，他就快射精了，莫正楠握緊他，不讓他輕易就發(fā)泄，費覺只好極盡所能討好他，抬高屁股扭動腰肢，把屁股夾得緊緊的。莫正楠放開他的yinjing時，兩人同時射了出來，費覺趴下來用嘴舔干凈了自己射在莫正楠小腹上的jingye，莫正楠洗掉了他身上的酒液和血跡，他親吻費覺嘴唇上的傷口，用柔軟的舌頭拂過他嘴里的口子。高潮似乎消耗了費覺的所有體力，他漸漸沉進了水里，溫水蔓過他的身體，就快要蔓過他的視線，和他肌膚相貼緊的莫正楠忽而劇烈抖動了起來，費覺猛地清醒了，從水里鉆出來，嗆著水咳嗽個不停，勾住莫正楠的脖子抱緊了他。費覺的頭發(fā)和臉完全弄濕了，莫正楠給他擦臉，抱住他笑，親親熱熱地和他說：“你是不是還沒愛夠我，不舍得就這么死了吧？”

費覺搖頭，莫正楠有樣學樣，也搖頭，費覺游開了，莫正楠跟過去，側著身子摟著費覺，親他一下說一句話。

“別怕，費覺，不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br>
“我不會有事?！?/br>
“不要怕?！?/br>
“不要怕?！?/br>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是說去旅游，找個地方轉轉，最近沒那么忙了。你想去哪里？”

費覺不言不語，捧起水漱口，水池里的水一下就被染紅了。

莫正楠笑嘻嘻和他開玩笑：“哦，我會負責的?！?/br>
費覺枕著胳膊看他，莫正楠赤身裸體坐在水里，喜笑顏開，像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他也正看著費覺，才想說什么卻被一通電話打斷。莫正楠接了電話用英文嘰里咕嚕講了一大通，電話說完，他還低頭打了好一會兒字。

費覺轉過身，他在浴缸里睡著了。

后半夜，費覺醒了，此時他人已經在臥室的床上了，莫正楠睡在他身邊，極有規(guī)律地呼吸著。費覺輕手輕腳地拿起了莫正楠放在床頭的手機，手機需要密碼鎖，他輸了串數字，密碼鎖解開了，他翻到莫正楠的最后一則通話記錄是從美國打來的電話，至于短信，他看到一條發(fā)給可樂仔的短信，信息內容就只有兩個字：莊伯。

可樂仔放下了手機，一抬頭，看到一個短發(fā)女孩兒一手拿著一個小碗嘴里絮絮叨叨著：“讓一下啊讓一下，麻煩，不好意思，勞駕，謝謝，謝謝?！贝┻^人群，來到了他面前。這兩碗黑芝麻糊還在往外冒熱氣，女孩兒到了可樂仔桌邊，趕緊是將碗脫了手，兩片嘴唇縮成皺巴巴的一團，不停倒抽氣，十根燙得有些發(fā)紅的手指在左右耳垂上搓了又搓?？蓸纷锌粗氖植恢绾问呛昧耍质亲ケ亲佑质菗夏橆a，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你沒燙到吧……”

女孩兒坐在他對面，笑呵呵地咬了下手，說：“燙到了?！?/br>
這下可好，可樂仔掏了錢叫買單，站起來就拉著女孩兒說：“去醫(yī)院，看急診！”

女孩兒順勢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笑得更歡了，那邊店里的伙計拿著張單據過來了，問說：“你們東西還沒上齊，要不要打包??？”

可樂仔霍地站起來：“不了，不了，趕時間?！?/br>
女孩兒又一把把他拽下來，笑得直不起腰，和伙計一揮手，道：“不打包，我們就在這里吃，他喝多了，不用管他?！?/br>
伙計轉身走開，可樂仔沖女孩兒瞪眼睛，抓起她的手著急道：“不是燙到了嗎？還吃什么宵夜啊……我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