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又在禍害世界、聽說我要倒大霉、暖鋒中、master喂你吃靈基、拯救挑食男神、蟲族之再撩我咬你了、三個他(abo)、豪門女配不想破產(chǎn)、正清(H)、學(xué)霸對我愛答不理
白骨。可活得越久,他也越感覺到這個世界,這世界上的人的骯臟與惡心。這樣的生物,除了身上的血液,簡直一無是處。有一天,他的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渾身染血的小娃娃,小娃娃已經(jīng)重傷,估計再過不久就要直接升天了。嘖,又是人與人之間丑惡作態(tài)下的悲劇結(jié)果。他想。都快死了,血也不好喝了。他原本想扔的遠一點,免得臟了他的地方,可在接觸到小娃娃身體的一瞬間,他改變了主意。這竟然是個絕好的純陰之體。純陰之體,是最好的爐鼎,也是他豢養(yǎng)的蠱王成形缺少的最后一味寄體。他醫(yī)好了小娃娃,可醫(yī)好后,他才發(fā)現(xiàn)小娃娃實在是太小了,別說是爐鼎,就連給蠱王塞牙縫都還差很多。他可懶得養(yǎng)這種人類小娃娃,于是,他就想到了一個地方。他瞅了瞅玉華山,把小娃娃丟在了后山小竹林里,看著那個修真界聞名的風(fēng)清真人把小娃娃寶貝似的抱起來,像個傻子似的小心翼翼地一路抱回縹緲峰,輕嗤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離開了。他卻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成為了他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他后來無數(shù)次地回想,也無數(shù)次地后悔。如果,那時他把小幕放在身邊,如果是他把小幕一點點養(yǎng)大,他可以看著他從一個小娃娃一步步變成那樣風(fēng)華絕代的少年郎,他們將會是彼此的唯一,他們才會是彼此的唯一。而不是樓疏月,那個毫無情趣,可笑又可悲的男人!當(dāng)他看著葉幕即使渾身是血,五臟俱焚,卻還是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充滿依戀地凝視著他唯一深愛的師傅,他感覺到一種難以理解,一種不可思議,一種嘲諷,一種,嫉妒。明明是他親手救下的孩子,為什么卻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別人?人不是種自私可笑的生物嗎,為什么竟然還會有這種感情?為什么唯一讓他覺得不同的“人”,他“不同”的對象卻不是他?他不耐煩看樓疏月抱著“尸體”發(fā)瘋,有什么好瘋的,從前也沒見他有多深情,死了才來惺惺作態(tài),真是可笑至極。他抱著葉幕一路趕回藥廬,這一切是他早就計算好的,所以很快,葉幕的身體就穩(wěn)定了下來。看著葉幕緊閉的雙眼,他又想到了他在他師尊懷里那充滿依賴與戀戀不舍的模樣,那么深情,那么執(zhí)著,那么卑微,那么……與眾不同。這是他愛一個人的樣子嗎?如果,他愛的人變成了他呢?第26章沐景衣番外(下)他克制不住地想象著這種情況,如果有一天,葉幕愛上了他。他會不會也用那種眷戀的眼神看他?會不會也會像個乖巧的孩子似的對他撒嬌?會不會……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抗拒這種強烈的渴望,他也沒有壓抑這種渴望,他給葉幕下了情蠱。剛剛醒來的葉幕干凈得如同一張白紙,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那雪白如玉的臉就染上了小小的紅暈,葉幕果然“愛”上了他。他用他這輩子都沒用過的溫柔語氣對床上的人說道,“寶貝兒終于醒了?!?/br>然后,他就愉快地看到,葉幕臉上的紅暈更大了。那充滿愛慕的眼神,那可愛的紅暈,那一點也不防備的姿態(tài)都讓他無法把持。他們接吻了。這個吻如此自然,如此深情,如此的讓人暈頭轉(zhuǎn)向,他簡直就要沉醉在這個多情的吻中了,直到他聽到了那一句無意識的“師尊”。他倏然放開手上的人,壓抑著他也不明白的巨大火氣與不甘問道,“你說誰?”可這個讓他失控的罪魁禍首卻很無辜,不僅無辜,還很迷茫,不僅迷茫,還更委屈。他困惑地問,“誰?”原來,是無意識的嗎?無意識的,這沒有關(guān)系,反正不記得。一個他這么說。明明不記得,卻還知道叫“師尊”,這才是真正的深情啊。另一個他又這么說。他擠出一個麻木的微笑,撫慰這委屈又迷茫的小東西,然后,小東西就安心地睡著了。讓他這么難受,自己卻睡得這么安心。沐景衣郁悶,甚至有一巴掌把懷里的人拍醒的沖動。可立刻,他就感覺到懷里的小東西似乎是討好一樣地蹭了蹭他,然后,奇跡般的,他滿心的煩躁居然就這么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他更加郁悶,心里卻又有一絲不可遏制的甜在慢慢,慢慢地溢出。他嘆了口氣,長大以來第一次覺得這么無可奈何,“真是又煩又磨人!”接下來的十年,可以說是他這一生中最快樂的十年。因為情蠱,葉幕簡直是全身心地“愛”著他。夜晚來臨的時候,原本是那么高傲的天之驕子,因為“愛”他,卻在他懷里毫無反抗甚至是順從地任由他為所欲為。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試探他,他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毫無底線,可最后,他卻發(fā)現(xiàn),他對他,真的是沒有底線。這就是他愛一個人的樣子嗎?真是讓人沉迷。怪不得即使以為葉幕已經(jīng)死了,樓疏月也還是像個瘋子似的整天咬著他不放,如果不是他從小開始就經(jīng)驗豐富,還真難保證會不會被他找著。也是因為樓疏月,所以他們幾乎每過一個月就要搬一次住所,葉幕對此從來也不過問。仿佛只要是他做的,就不需要任何的質(zhì)疑;只要是他做的,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會站在他這一邊。他真的都會一直站在他這一邊嗎?他忍不住又想試探試探。有一次,他故意做出不對勁的小動作,引著葉幕看到了自己吸血的模樣。跟著過來的葉幕果然愣住了,他看到了他眼里映著的自己:真是多么可怕的吸血怪物啊,一雙眼睛紅得像血,嘴里還叼著一個生人的脖子。源源不斷的鮮血從血管里流出,有的進了他嘴里,更多的卻是直接淌到了地上,把草地上的綠色都變成了一片猙獰的血紅。害怕了吧,他諷刺地想,變本加厲地吸允這來自他最討厭的種族的血液,用吸血的快感蓋住心底nongnong的失望。葉幕馬上就出手了,他救出了那個被他咬得半死不活的人,皺著眉頭看這個可憐蟲毫無意義地“啊,啊”地叫。由于人慘叫的聲音太吵了,所以每次他下嘴前,一般都會先把人的舌頭從嘴里拉扯出來拔掉,然后,人的慘叫就會從撕心裂肺變成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