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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鄭文昊似乎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堅強(qiáng),就像他老是依賴著這個哥哥一樣,從某種層面來說,這個哥哥也是依賴著自己的。大概是他們都只有彼此了吧。鄭文昊長長嘆了口氣,主動開口說道:“陽陽,你生氣了嗎?”陳宇陽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頭發(fā),如果這會兒鄭文昊氣勢洶洶毫不知錯,他肯定是很生氣的,畢竟生而為人就有隱私,但鄭文昊好聲好氣,甚至是有些低聲下氣,他哪里還能說狠話,最后抓了抓頭發(fā),說了一句:“哥,我都已經(jīng)長大了,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br>他微微垂下眼神,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但一直沒找到機(jī)會跟你說,哥,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的安全,但真的不用一直讓人看著我,我總覺得怪怪的?!?/br>鄭文昊的眼神微微一閃,抿緊了嘴角,一直看著身邊的少年。大概是這倆天曬的狠了,陳宇陽的臉頰有些褪皮,但也無損他精致的模樣,長長的睫毛卷起,大大的眼睛微微上翹,唇色分外嫣紅,偶爾咬著唇瓣的貝牙潔白如玉,大概是還未成年,依稀帶著一種雌雄莫辨的美麗,怎么看都讓他不能放心。忽然,陳宇陽抬頭看來,大大的眼睛里頭映出他的影子來,他總是對自己的模樣認(rèn)識不清,這會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卻不知道連帶著眼前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陳宇陽仔細(xì)的看著鄭文昊,他們倆是親近的,這一點無可厚非,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似乎他的每一件事情,哥哥都會插手。以前陳宇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有人幫著安排好一切事情也挺好的,但等他慢慢長大,開始有自己的生活開始,這種無微不至有時候難免尷尬。陳宇陽一邊覺得自己不能不識好人心,一邊又覺得應(yīng)該據(jù)理力爭,咬著牙想要開口。鄭文昊卻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抓住他的心思,他拉著陳宇陽的手,開口解釋道:“你知道的,哥哥的本來目的并不是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怕你不安全,現(xiàn)在的人太猖狂,誰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遇到危險,如果有人跟著你,我也放心一些?!?/br>“當(dāng)年的綁架,把我嚇壞了,陽陽,我不想你遇到跟我一樣的事情。”鄭文昊又嘆了口氣,眉角眼梢都是nongnong的憂郁。“哥,那件事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标愑铌柗词掷∷氖郑粗嵨年谎壑谢婚_的擔(dān)憂,他不免有些后悔爭取自由了,被人看著就看著,總比引出鄭文昊的心病要好吧。在陳宇陽看來,當(dāng)年綁架案發(fā)生的時候,鄭文昊也還是個孩子呢,短短的幾日內(nèi)經(jīng)歷了被司機(jī)背叛,被兇神惡煞的人綁架,被毆打,掉下山崖弄的遍體鱗傷。解救之后,他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就又遇到了從小教養(yǎng)他的爺爺過世,還知道他的父親曾經(jīng)想要放棄營救,只為了爭奪他一手創(chuàng)立起來的公司!設(shè)身處地,陳宇陽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不崩潰也會抑郁一段時間,但鄭文昊一直表現(xiàn)的沒事,在家休養(yǎng)了一個多月就又開始忙碌的日子。即使如此,陳宇陽還是盡量避免在他面前提起綁架的事情,生怕他想到那些不開心的過去,心底的創(chuàng)傷再一次被揭開傷疤。這會兒他忍不住后悔起來,張了張嘴巴,訥訥安慰道:“哥,我現(xiàn)在很安全,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壞人,再說了,誰知道我啊?”他確實也有錢,但有個光芒萬丈的哥哥在前面擋著,幾乎是隱形人了,誰無緣無故會把眼光放到他的身上。鄭文昊將他拉到懷中摟著,慢慢的摸著他的后背,說道:“但是萬一有呢,只要遇到一個,后果就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陽陽,你是我的弟弟?!?/br>陳宇陽苦著臉靠在他的懷中,思想掙扎了一番,還是說道:“哥,那至少不要一直跟著吧?!?/br>鄭文昊想了一下,還是妥協(xié)了一半:“如果在上京,他們可以離遠(yuǎn)點,但是你們一群孩子,大部分還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出來玩兒,不讓人跟著我不能放心,其實不僅是我,錢家也讓人看著呢,哪能真的放心讓你們自己出來?!?/br>鄭文昊明顯混淆視聽,錢家是讓人看著,但不像他那么變態(tài)啊,二十四小時都不放過,點點滴滴都要報告。再說了,他只是說離遠(yuǎn)點,而不是完全不跟!陳宇陽卻理解錯了,一聽倒是好受了很多,還以為大家都一樣呢,抓了抓臉頰笑道:“哥,我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還讓你直接飛過來,是不是特別矯情?!?/br>鄭文昊聽了心疼的不行,自家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就這么乖,只會為別人著想呢!他恍然想起陳宇陽小時候的霸王性子,雖然不討喜,但卻是個不能吃虧的,后來經(jīng)歷了那件事,一天天變得懂事起來,倒是越發(fā)讓人心疼了。估計做人家長的都這樣,孩子要是不怪的話就頭痛,但要是太乖,甚至是有些傻乎乎的話,又有些擔(dān)心他吃虧。陳·傻乎乎·宇陽趴在他的肩頭,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哥,你飛過來是不是特別累,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去找你。”鄭文昊的臉上確實是有幾分疲倦,但是這時候他怎么會離開,反倒是笑著說了一句:“這不是怕你在這邊瞎想嗎?兩個人之間不能放任誤會存在,不然一日日的過去,再好的感情也傷了,傷的多了,感情就淡了,壞了。”陳宇陽這會兒都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的錯了,悶聲悶氣的說道:“對不起,哥,又讓你擔(dān)心了,唔,就算我生你的氣,也絕對不會影響咱們的兄弟之情的。”他豎起手指說道:“我保證,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會找大哥好好溝通,絕對不自己瞎想,所以下次再發(fā)生什么事情,類似吵架什么的,你可別直接飛過來,我也擔(dān)心你啊!”“不管什么事情?”鄭文昊問道。陳宇陽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保證,咱們是親兄弟啊,有啥話都能好好說,我也不是小孩子的,絕對不會那么任性的?!?/br>鄭文昊這才露出第一個笑容來,忽然低頭親了親陳宇陽的額頭。久違的親密動作讓陳宇陽有些害羞,他迅速的坐直了去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才松了口氣,總覺得年紀(jì)大了,做這樣的動作有些難為情。鄭文昊卻挑了挑眉頭,笑道:“怎么了,不樂意哥哥親你了?咱們小時候說好了,就算你二十歲四十歲六十歲,我都還要親。”陳宇陽露出一個糾結(jié)的神色,他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個約定了,想象著自己是個六十歲的小老頭,還被七十歲的大老頭親額頭,那場景怎么一個酸爽!鄭文昊也撲哧一笑,索性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雙手按著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