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之再撩我咬你了、三個他(abo)、豪門女配不想破產(chǎn)、正清(H)、學(xué)霸對我愛答不理、契約婚姻、聽說我把大佬當(dāng)備胎、我詐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我懷了情敵的孩子、紅樓之溫僖貴妃成賈敏
與大宅通話后煩躁的心情瞬間得到緩解。好心情讓離開車庫本打算在周圍買一些吃食的鄭紹禮方向盤無意識一拐,向一條陌生又熟悉的舊街道開去。第5章晚上十點整鄭紹禮步入‘味道’。老板依舊在吧臺后面站著,店員與那對老夫妻依舊圍著聽收音機(jī),時不時發(fā)出兩聲笑。店內(nèi)的燈光依舊暖黃,風(fēng)鈴照舊被風(fēng)帶起一連串清脆。鄭紹禮莫名放松了繃緊的背部肌rou。“喲,來啦?”“嗯?!?/br>“今兒吃些什么?”“隨便。”熟悉的對話讓他們相視,那雙如月亮彎彎的眼眸讓他忍不住移開目光。窗外一地銀輝,溫柔繾綣,在它面前,這條老街像他的夢。“喲,這不小鮮rou嗎?”突兀的年老嗓音打破了此刻的夢幻,鄭紹禮轉(zhuǎn)過頭,老太太推了老頭一把,在他面前站定,語氣平淡輕柔,“上次多謝先生助人。”舉止有禮的態(tài)度讓鄭紹禮亦朝她頷首示意。老頭在一旁笑了起來,“我是個粗人說不來那些酸話,就一句,見女人挨打,那不出手還是男人嗎?小鮮rou好樣的!”一洋一土,一個舉止有禮氣質(zhì)端莊,一個嬉皮笑臉五大三粗。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兩人站在一起卻有一種意外的,令人稱奇的和諧。只不過過于熱情的兩人讓習(xí)慣寡言的鄭紹禮有些許招架不住。夸張的贊揚(yáng)更是讓他生出還以為自己‘拯救了世界’這樣荒誕的感嘆。李謙修看了看掛鐘,朝還不停歇地用夸張的修辭手法贊美‘助人為樂’道德模范標(biāo)準(zhǔn)的六旬俊美組合笑道,“很晚了,再不回去院長要出來逮人了。”陳女士轉(zhuǎn)頭一看時鐘,驚叫一聲,抓起還在侃大山的老頭迅速朝門外走去。鄭紹禮適時的松了一口氣。相識一眼,倒是有一絲別樣默契情緒。在小柯去送外賣后,店里只剩下兩人。鄭紹禮索性坐在吧臺邊,目光落在吧臺一側(cè)放著的多rou植物上,還有一株蘭花。他不養(yǎng)花,這類需要細(xì)致照顧的工作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修身養(yǎng)性的作用,但祖父酷愛養(yǎng)花,聽多了,他亦對觀花一知半解。這株蘭花長得斜斜歪歪,葉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掛在多rou上,有些懶散,又有些似曾相識的‘不走尋常路’地酷酷瀟灑。鄭紹禮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為何‘似曾相識’。李謙修挑了挑眉,“怎么?”他搖搖頭,卻仍覺花隨主人。總有些好笑。“可以吃苦瓜嗎?”鄭紹禮沉默地看了李謙修一會兒,半天吐出一句,“苦瓜是什么?”李謙修,……何必如此嚴(yán)肅?海歸屬性讓他的嚴(yán)整略加些許萌感,李謙修忍住笑意,想了想解釋,“可以清熱敗火的蔬菜?!?/br>鄭紹禮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木著臉道,“可以?!?/br>反差實在太具萌感,讓李謙修忍不住憋笑著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他的怪異笑容讓鄭紹禮對決定產(chǎn)生了輕微的自我懷疑,但又不知如何表達(dá),只能沉默地看著李謙修迅速將外表怪異丑陋的綠色蔬菜切成圓筒形狀。“上次……不好意思?!彼恼Z調(diào)平淡如水。鄭紹禮卻有一瞬間的僵硬,頃刻又消失不見。不管那個女人經(jīng)歷如何,事實上,他對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實在沒有體面。帶有屈辱性的動作更是將男士風(fēng)度丟到了犄角旮旯。“為什么?”道歉的人不應(yīng)該是李謙修。他彎了彎眼睛,手里的迅速而利落的在案板上忙碌,心不在焉的吐出一針見血的話,“你討厭第三者。”鄭紹禮目光一凝,沉聲道,“是?!?/br>李謙修聳聳肩,“讓你陪我去救一個你最厭惡的第三者,我不該道歉嗎?”他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見多了同情好奇的眼神,和自以為是的體貼實則如狗仔一般挖開鮮血淋漓的傷口,恨不得鉆進(jìn)傷口里看個明白,滿足自己的是非心。恰好到處的停止。仿佛只是偶然想起,順口表達(dá)了歉意似的。鍋里的湯咕嚕咕嚕冒著熱氣,將李謙修的線條虛化再虛化。很好的掩飾了他內(nèi)心一點點,破天荒的,被這樣對待,讓他亦驚訝的受寵若驚。就像頭頂暖黃的燈光都明亮了不少似的。“砰!”店門被踢開,花姐拿著一瓶紅酒跌跌撞撞地走進(jìn)來。滿身酒氣與赤紅的臉頰早已說明她現(xiàn)在神智已剩不下多少清醒。李謙修眉頭皺起,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打斷。花姐艷麗的五官在眼淚與狼狽下亦渲染了幾分凄絕。“為什么……他們都這樣,說好愛我的,他們說好愛我的!”鄭紹禮有些不耐于聽女人發(fā)酒瘋,但想起家中還有只小兔子,只能忍耐下來,皺眉朝李謙修低聲催促,“我打包帶走,謝謝?!?/br>李謙修點點頭,也知他不喜,手上翻飛準(zhǔn)備。花姐癱倒在吧臺上,喃喃自語,“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我是小三,我是情婦,我破壞別人家庭,可我又有什么辦法,我弟弟要上學(xué),我爹媽身體不好,啟澤說會愛我,疼我,對我父母弟弟好,那個女人那么有錢,為什么她就是不肯把啟澤給我?!?/br>“我也有苦衷啊,為什么你們都看不到我的苦衷?!?/br>幾天前的對峙,她以為是她與她的愛情并肩作戰(zhàn),卻沒想到臨終被愛情狠狠插了一刀。王啟澤的夫人與她對話不過短短十五分鐘,卻將她從里到外殺個片甲不留。也許是當(dāng)初王啟澤表現(xiàn)的太好,跟她各種愛情橋段,讓她太過相信他們之間的??菔癄€,她有多相信他們的愛情,臨終那一刀,就有多狠多毒。“小花,我是愛你的,可,可……是,她是找人打了你,但雖然她找人打了你,可你衣不蔽體的被人拍下來也太不成樣子了,這視頻要是被她放出去,我臉往哪兒擱,你知道的,男人最怕丟臉嘛,再說了我那兒子才剛會叫爸爸呢,我怎么能讓他剛生下來沒多久就成了單親家庭呢?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jī)會,咱倆你就當(dāng)做曇花一現(xiàn),人家不是說了嘛,分手了才會更加刻苦銘心嘛,我不會忘記的,那就這樣了啊?!?/br>說罷,西裝革履的男人站起身來,略帶愧疚的看了已經(jīng)木呆的花姐一眼后,便急匆匆的追出去了。王夫人沒有帶走那張簽字欄空白的離婚協(xié)議,也沒有帶走那個一直循環(huán)播放著花姐被打視頻的手機(jī)。兩樣?xùn)|西,就像他們兩夫妻,靜靜地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