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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貴人娘娘呢,她并不想得罪甄家。 賈母閉了閉眼睛, 她知道,徐氏是在等著她表態(tài)了, 寶玉年紀(jì)還小,日后還有大好的前程在,萬不能在如同元春一般給毀了,他們是賈府的希望啊。 她睜開眼睛, 看向賈敏, 似是被傷透了心一般,道:“敏兒,你太讓我失望了?!彼噶酥笇氂?,道:“他畢竟是你嫡親的侄兒, 你即便是對她母親心中有恨, 也不該如此袖手旁觀?!?/br> 賈敏揚(yáng)了揚(yáng)眉,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她倒是要看看,這老太太究竟想要做什么。 “寶玉他年紀(jì)小,你身為她的姑媽,卻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向歪路而不制止,居心何在?!”賈母看起來很是悲痛,她手指抖了抖,臉頰顫動,“罷了罷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日后你是林家婦,同賈家再無任何瓜葛?!彼昧耸醚劢牵曊f道:“我只當(dāng)沒有你這個(gè)女兒!” 賈敏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她雙唇微微顫抖,“母親,連您都不相信女兒么?”她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踉蹌了幾步,才道:“此事究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br> 靜柯看了甄珂兒一眼,只見一只站在角落里的甄珂兒卻在這時(shí)走了上前,她抿了抿唇,小聲的說道:“我看到寶玉強(qiáng)拉著meimei進(jìn)了屋內(nèi)。” 徐氏卻是一巴掌朝她扇了過去,甄珂兒當(dāng)下摔倒在地上,嘴角亦流了血絲,可見徐氏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了。 “你這賤人,既然見到寶玉拉扯玳兒,為何不救她?!彼棵肯肫鸫耸?,只覺得心絞疼。 “甄夫人?!辟Z母淡聲說道:“寶玉的性情如何,我自然知曉,他決計(j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彼Я颂а垌戳苏珑鎯阂谎?,才道:“更何況,這珂兒姑娘是你的女兒,又怎知她說的是真是假?” 徐氏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自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扯了扯嘴角,道:“瞧老太太說的哪里的話?!彼D了頓,才又道:“珂兒胡說的事,我自會處置?!闭f著她又看了一眼賈敏,這才冷聲說道:“我們走。” 賈母見徐氏離開,才直直的盯著賈敏,道:“是你做的對不對?!币娰Z敏揚(yáng)眉,賈母閉上眼睛,不想在看她一眼,擺了擺手道:“你走吧?!彼D了頓,才又開口道:“日后,好自為之?!?/br> 賈敏恭恭敬敬的給賈母行了禮后,才慢吞吞的朝外走去,她只覺得,這一刻愿望達(dá)成,可心中卻有些空落落的,讓人心生煩惱。 林如??孔隈R車上,面沉如水,看不出神色。 賈敏側(cè)了側(cè)頭,微微蹙了蹙眉,才抿唇說道:“你是否覺得,我太過于惡毒?”就那樣毫不手軟的毀了一個(gè)小女孩的清白,是否太過于惡毒。 林如海這才睜開眼睛,看向賈敏,嘆息的說道:“你莫要多想。”說著他拉起賈敏的手,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 “什么?” “你這般得罪甄賈二府,賈母是你名義上的母親,我擔(dān)心……” 聞言,賈敏才輕笑了一聲,看向林如海,問道:“你不是恨賈家么?恨賈寶玉的么?”說著她低垂著眼眸,開口道:“很公平,徐氏想要陷害別人,卻坑害了自己閨女,那是她咎由自取,寶玉卻是被甄珂兒那張漂亮的面孔迷了心竅。”她看向林如海,揚(yáng)了揚(yáng)眉,說道:“這可怨不得我?!?/br> 林如海搖頭嘆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的?!?/br> 賈敏笑了笑,摸了摸鼻尖,這才輕嘆了口氣,低垂的眼眸,道:“已經(jīng)無所謂了……”林如海伸手摟過賈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只聽賈敏又道:“真正的賈敏,早已經(jīng)被王氏害死了?!彼D了一下,才道:“我原本以為,賈母是她的親生母親,能夠想著她念著她,可你也看到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的心中可有替賈敏想過一絲一毫?”賈敏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我沒有親手毀了賈府,已經(jīng)是我的仁慈了?!?/br> 林如海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無奈的說道:“我擔(dān)心她們會狗急跳墻對你不利?!?/br> “你別擔(dān)心。”賈敏知道他是真心的在為自己擔(dān)心,緩聲說道:“我心中有數(shù)的?!辟Z敏看著林如海,臉上帶著笑容,眼角眉梢間全都是風(fēng)情,她輕笑了一聲,道:“她此番行事,難不成不是狗急跳墻么?”說著她趴在林如海肩上嗤嗤的笑了出來,“我之榮辱,全關(guān)乎于夫君?!彼[了瞇眼睛,輕笑道:“同后宮諸妃亦無甚差別。” 林如海知她在寬慰自己,心中熨帖,可又覺得愧疚,嘆道:“終究是委屈你了?!?/br> 賈敏輕笑一聲,頭抵在林如海的肩上蹭了蹭,笑的面色潮紅,半響后才微微側(cè)過頭,開口說道:“委屈?”她搖了搖頭,道:“我很慶幸?!彼痤^,起身向前,雙手捧著林如海的臉頰,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道:“我很慶幸能夠成為賈敏,能夠遇到你?!彼D了一下,又道:“我每天能夠睡到自然醒,我能夠隨心所欲的走在大街上,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發(fā)脾氣,也可以晨起去街角吃一碗餛飩……”說到此處,賈敏輕笑了一聲,“或許這些事情對于別人來說都太過于尋常,可對于我來說,卻無比珍貴。” 林如海心中一震,他沒有想到,賈敏竟能夠如此坦誠的說出這些話來。 突然低笑出聲,終究是他看輕了她,她所在乎的從來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與地位。 “我亦慶幸,能夠遇到你?!绷秩绾I焓郑瑢①Z敏摟入懷中。 這個(gè)女人,知道他的恨,知道他的痛,亦明白他的心。 他何其有幸,能夠遇到她。 馬車突然一陣碰撞,林如海連忙護(hù)住賈敏,只聽馬車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聲,林如海面色難看,掀開車簾,冷聲問道:“怎么回事?!” “死人了,撞死人了?!?/br> 林平是林家的家生子,行事穩(wěn)重,從未出過差池,此刻他面色有些發(fā)白,道:“這孩子他……” 林如海不等他說完,只見馬車前方,一個(gè)八九歲大的孩子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林如海瞳孔緊縮,連忙跳下馬車,將那孩子抱起,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聲,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賈敏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的看了一圈,只見旁邊酒樓窗口處,隱一人在偷偷的觀察著此處,賈敏眼眸微閃,低聲對靜柯說了什么,這才跳下馬車。 “行兒!”一聲凄厲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就見一婦人撲到在林如海身邊,摟著那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林如海剛動了一下,卻被那婦人一把抓住腿,兇狠的說道:“是你撞死了行兒是不是!你賠我兒子!”說著她坐在地上哭訴道:“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如今你走了,娘可怎么活啊!”說著她就作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