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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覺,只是扭頭看著德妃,笑瞇瞇的說道:“jiejie覺得如何?” 德妃臉上的笑容未變,只是彎了彎唇,道:“如此甚好。” 賈敏從永和宮出來的時(shí)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德妃,這個(gè)女人雖顯露出老態(tài),可多年身居高位,也讓她身上有種雍容華貴之態(tài),早已經(jīng)不似曾經(jīng)的那種卑微謹(jǐn)慎,她的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可那雙眸子中卻早已經(jīng)不似先前那般清亮而充滿野心了,倒是顯得有些疲憊。 賈敏躬身退出,站在永和宮的大門外,有些愣神,半晌后輕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剛走出甬道,就碰到一個(gè)身穿紅衣宮裝的年輕女子,賈敏瞇了瞇眼睛,只見那女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賈敏微微抿唇,低聲道了聲夫人。 賈敏扯了扯嘴角,笑道:“明月格格。”她溫和的看著這個(gè)略顯得有些局促的女孩,她面色微微發(fā)白,輕咬著下唇,見到賈敏的笑臉,她面上閃過一絲陰郁與難堪,側(cè)過頭沉默了半晌,才對著賈敏輕聲說道:“我…我放棄?!?/br> 賈敏愣了一下,看向明月,只見女孩有些許消瘦,她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容有些苦澀,又有種云淡風(fēng)輕的釋然,“煩請夫人告訴黛玉,之前的事,是我魔障了?!彼怪^,聲音有些許的低沉,“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情,所以……她不用離開京城。” 賈敏只是淡淡的看著明月,頓了一下,才詢問道:“為什么不親自告訴她?” 明月沉吟了片刻,才苦笑了一聲,道:“我不管不顧的糾纏了黎大哥三年,如今卻是把他越推越遠(yuǎn),我累了?!泵髟卵壑虚W過一絲驕傲,“我自小受盡寵愛,不管是什么,只要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可唯獨(dú)在感情之事上,狠狠的跌了個(gè)大跟頭?!泵髟挛丝跉猓聪蛸Z敏又道:“我佟佳明月為了自己的愛情丟盡了臉面,受盡了嘲笑,可我從未后悔過?!?/br> “君既無情我便休?!泵髟峦Z敏,輕聲說道。 賈敏望著明月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半晌后輕嘆了口氣,女孩子總是要格外嬌寵一些,尤其是佟佳氏的姑娘,家中權(quán)勢極大,自是嬌寵的厲害,而這佟佳明月,乃是公主親女,任性囂張些原也不意外,卻沒想到,她糾纏了這些年,最后竟是愿意選擇放手,倒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了。 剛走出宮門,就看到林如海站在宮門口,一眼就能夠看到,賈敏微彎唇角,快步走了過去,低聲詢問道:“等很久了嗎?” 林如海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沒有,賈敏摸了摸他的手,只覺得涼的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還說沒有,手這般涼,可見是等了好一會子了?!闭f著她忍不住埋怨道:“跟著的人都不曉得加件衣服穿的么?!” “阿敏,我沒事?!绷秩绾H嗔巳啾羌?,卻是從馬車上拿了見披風(fēng)給賈敏披上,問道:“怎么這么久才出來?可是受了委屈?” “誰還能給我委屈受不成?”賈敏瞪了瞪眼睛,見林如海乖乖的捧著湯婆子,輕笑道:“你還不放心我么?”她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是朝廷正一品大員,又得皇上看重,我的體面是你掙來的,如今誰還會給我臉色看不成?” 林如海眼中的溫潤一如既往,不曾因著歲月的流逝而喪失分毫,他看向賈敏的目光仍舊是那般專注,眼眸深處的那抹愛意如同溫暖的泉水一般將她緊緊包裹。 林如海輕嘆了口氣,賈敏拉著他的手,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他沉吟了片刻,才低聲說道:“我瞧著皇上身子有些不大妥當(dāng)。”他頓了一下,又道:“年前受了些風(fēng)寒,就有些不爽利,又因著朝廷上的事兒多,蒙古又不大太平,著實(shí)氣過一場,竟是到今日也沒能大安,著實(shí)讓人憂心?!?/br>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年紀(jì)大了?!辟Z敏干巴巴的說。 林如海噎了一下,輕咳了咳,才又開口說道:“所有人都明白,朝廷同準(zhǔn)噶爾部之間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這統(tǒng)帥的人選……十阿哥他……可有何想法?” 賈敏揚(yáng)了揚(yáng)眉,彎唇嗤笑一聲,“想法?他能有什么想法?難不成她還要想帶兵打仗去?” 林如海看了賈敏一眼,那眼神總讓人覺得有些意味深長。 賈敏頓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如海,道:“你什么意思?”她瞪大眼睛,“小十真準(zhǔn)備請戰(zhàn)了不成?” 林如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晌后才慢吞吞的說道:“皇上讓舉薦領(lǐng)兵人選,八王爺?shù)热司愣继嶙h十四爺領(lǐng)兵,十阿哥自個(gè)兒也請戰(zhàn)了,只可惜,即便是連皇上在內(nèi),也無人當(dāng)真。” 賈敏愣怔了一下,輕嘆了口氣,看向林如海低聲說道:“你是說小十他……” “這世間男子,誰又不想策馬揚(yáng)鞭征戰(zhàn)沙場的?”林如海并不在意,只嘆息道:“十阿哥他聰穎,可在諸多皇子之中,卻并不顯眼,這主帥之位,何其重要,這可是十萬兵馬,實(shí)打?qū)嵉谋鴻?quán)呢,皇上定當(dāng)是慎重些的?!?/br> “更何況,十阿哥同蒙古聯(lián)系甚深,諸多皇子之中無一人能及,他同八王爺?shù)穆?lián)系又甚為親密,皇上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去帶兵?” “阿哥的心思注定是無法達(dá)成的。”林如海嘆了口氣。 賈敏愣怔了一下,跟著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并非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啊,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那糧草呢?應(yīng)該是四阿哥的人吧?” 林如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年羹堯?!彼戳速Z敏一眼,又說:“這事雖然還未降旨,可卻也差不離了。” “這就對了。”賈敏嗤笑了一聲,“把十四提出來,既能離間八阿哥黨,又能牽制老四,倒也真是一部好棋呢。”說完翻了個(gè)白眼,沉默了片刻,才重新說道:“至于小十,這個(gè)結(jié)果,他定然也是明白的?!?/br> 主帥之位,直接掌控著兵權(quán),對于現(xiàn)在愈發(fā)激烈的儲位之爭至關(guān)重要,故此京中頗有些人心惶惶之感,就連賈敏這般內(nèi)宅婦人,都收到了許多的請?zhí)?/br> 能推掉的她大多給推掉,可卻也有一些卻并不好推掉。 賈敏同黛玉共乘一車,她理了理黛玉的發(fā)絲,望著她越發(fā)清麗的容顏,輕嘆了口氣,才道:“成親的日子定在五月初,昕兒辭官之事……” “娘?!摈煊駨澚藦澊?,笑著說道:“并不著急?!彼⑽⒋怪垌?,輕聲說道:“黎大哥應(yīng)承過的事情,我信他?!?/br> 賈敏嘆了口氣,才又一次問道:“明月格格……” “娘,我想要出門游歷,并非是因著明月之事?!摈煊窨聪蛸Z敏,聲音雖然輕,可卻格外堅(jiān)定。 “好吧,我也不勸你?!辟Z敏笑著說道:“人生在世,總要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