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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是站住了,似是遺憾的收回了想要擁抱的雙臂,不屑的撇撇嘴:“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又好像覺得不對,加了一句:“是對這個墳?zāi)?。?/br> “你不是該在佛堂?”檀騏琛把東西放下,打開折疊的小凳子,示意筱筱坐下。 男人隨意往草叢一倒,不在意道:“你都回來了,哪里還有我的一席之地?!?/br> “邵白……”檀騏琛看著這個表弟,心里是說不清的辛酸。 “打住,別對我說教”,闕邵白吊兒郎當?shù)那脗€二郎腿,掐了一節(jié)草叼在嘴里,又不陰不陽的看了離得不遠不近的兩人,忽然笑了:“我雖然沒有像大伯大伯母那般拼命護我的父母,不過這個小女孩嘛,你要娶,怕是不那么容易,就看你本事多少,我可是……” “小白”,檀騏琛加重了語氣,隱隱有警告的意味。 闕邵白先是嘴角抽了抽,瞬間恢復(fù)后不以為意,黑黑的眼珠子在白生生的臉上出奇的清亮,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后:“我可是不會幫你的哦”,目光定在一言不發(fā)的女孩,好心提醒道:“筱筱,雖然你足夠漂亮也足夠可愛,可這里是不能刷臉卡的。” 舒筱筱看了那個本不是壞人卻在努力把壞人兩字寫臉上盡力扮演壞人的人,弱不禁風(fēng)的根本沒有威脅力,微微皺著眉思考:“為什么非要是我嫁他,就不能是我娶他?” 闕邵白被她的話一噎,半晌后笑得大聲,似是聽了天大的笑話,胸腔一震一震劇烈地起伏著,齊腰高的草已經(jīng)被他壓得一大片都倒下了,在檀騏琛警告的眼神中慢慢收斂,面上的笑意卻是不減反增,一張臉因為笑而開始有了血色,紅潤了起來,堪比三月的桃花。 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三月桃花粉又嬌。 檀騏琛也不理他,只是摸摸舒筱筱的腦袋:“嗯,你娶我。” 舒筱筱:“……o(╯□╰)o”到底是處于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腦袋當機了,累覺不愛。 檀騏琛開始把魚餌穿在魚鉤上,甩到湖中央,支起桿子,拉起舒筱筱,自己在她椅子上坐下,把她抱了坐在自己腿上。 舒筱筱“……” 陽光不冷不暖,風(fēng)不輕不淡,時光忽然間就慢了下來。 舒筱筱先是有些不自在的被他抱著,奈何暖風(fēng)熏得游人醉,沒多久就睡意nongnong,她靠著他的身體慢慢放松下去,軟綿綿的窩在他懷里。 檀騏琛把她腦袋上的帽子摘去,抱著她一起打盹。 原本平靜的湖面上,以被投進去的魚線為中心,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紋,從湖心像岸邊蕩漾開。 檀騏琛只是睜開眼瞥了一會兒,卻絲毫沒有起身收線的打算。 倒是在一邊的闕邵白看不下去了,看著越壓越彎幾乎要垂到湖面的魚竿還在以同樣的力道往下拽,給了兩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后起身把魚竿收了。 果然,魚鉤上掛著一條手掌大的魚。 和其他的魚比起來或許算小的,只是他們明白,這樣大的魚,在這塘子里算是很大的了。 他有些憤憤,同樣是釣魚,同樣是三心二意釣魚,為什么每次他都釣不到,而他這位大哥毫不費力魚兒總是上當,甚至他還比大哥更專心那么一丟丟。 原來美色不僅惑人,更惑魚。 這世上應(yīng)該有美人魚,還是雄性的美人魚。 把魚從魚鉤上解救下來扔進魚簍里,又給魚鉤上重新放好魚餌,把竿子拋入水里,闕邵白依舊鄙視了睡覺的兩人一眼,才慢吞吞踱回了自己的魚竿旁,收竿一看,果然魚餌一點不剩,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鉤子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原來不是自己笨,是對手太聰明。 他想了想,走回檀騏琛的魚竿旁,蹲下身挑挑揀揀一番,從他的盒子里拿了魚食,走回去重新穿上,拋竿。 舒筱筱醒來的時候,看見闕邵白正蹲著身子和魚鉤上的魚作斗爭,那條魚在它手掌里不停掙扎,鼓著眼睛張著嘴,不停的甩著尾巴,樣子著實有些可憐。 她看了半晌,幽幽道:“其實小白挺可愛的啊。”那語氣完全就叫一個真誠啊。 而被夸“可愛”的闕家二少爺手一抖一個用力,魚倒是被解救下來了,只是魚鉤直剌剌的刺進了他的皮膚里,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心一狠,一用力,魚鉤是被□□了,伴隨的還有往外冒的血珠子,紅彤彤一顆,有些滲人。 舒筱筱一看,貌似闖禍了,立馬從檀騏琛身上跳下去,跑到他身邊,和他挨得很近很近,近到除了藥味,她好像聞到了被藥味掩蓋的梨花的香味,點點的圣潔,只是當下她無心細想,一把抓住他受傷的手,掏出兜里的手絹按在了傷口處,沒一會兒,白色的手絹就暈染出紅色的花朵。 闕邵白根本就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當下不知是不可置信還是嚇傻了,只是愣愣的看著看著這位表情緊張的小女孩,這個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的人。 他的生命,高處不勝寒,注定孤獨,連父母兄長也靠近不了,奈何被這小女孩一下就破解了。 “阿琛,給我創(chuàng)可貼”,舒筱筱把手絹揭開,流血的速度顯然慢了不少,但沒有停止。 檀騏琛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看了傷口淡淡道:“沒有?!?/br> 已經(jīng)回神的闕邵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從他大哥平靜的聲音里感受到了nongnong的酸味,當下心情大好,臉上那明晃晃的挑釁笑意將有些陰沉的天空都照亮了。 “忘了,你不是小叮當?shù)摹保骟泱闳嗳嗄X袋,苦著一張臉有些為難:“這怎么辦?” 都是習(xí)慣惹的禍啊,在家時總是大大咧咧,不是摔著就是碰著,可只要在他身邊就很安心,他雖然眼神責(zé)備,卻都會給她細心處理。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依賴,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深不可測了。 檀騏琛無視某人的小人得志,只是把她身上沾上的葉子摘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他剛剛碰了魚,還碰了池里的水,要貼創(chuàng)可貼的話至少先要消毒,不過他身體一直很不怎么讓人放心,最好就是讓醫(yī)生看看打一針,不然感染就難辦了?!闭Z言和表情都平靜極了,絲毫沒有破綻,完全的為人兄長的樣子。 “對啊”,舒筱筱贊同的點頭,轉(zhuǎn)過頭建議:“要不你先回去吧?” 闕邵白的臉一瞬間陰轉(zhuǎn)晴,只冷冷吐出一個“不要?!?/br> 假君子,真小人,不就是被你心上人握了下手嗎,至于這樣趕盡殺絕嗎?! 看舒筱筱欲言又止,知道她是真擔(dān)心,緩和了語氣才道:“等晚上回去再處理,沒事的,不是有這個嗎?”揚了揚掌中被自己手指壓著的手絹。 “那好吧”,舒筱筱也不再勉強。 闕邵白看著大哥拉起小丫頭向著插魚竿的地方走,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