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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磬用帕子給她擦了臉上的水,目光關(guān)切。 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被水一激,舒筱筱先前的那些個情緒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此刻除了冷只剩冷,不過對著滄磬的問題還是搖了搖頭,對上她關(guān)切的目光,很認(rèn)真的回答:“我沒事?!闭f完稍稍用了點(diǎn)力,掙脫了被闕君青抓住的手腕,揉了揉額頭。 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歷,不然黃歷上肯定寫著忌出門三個字的。 被衣裙絆到她自信能站穩(wěn)之后再上岸,只是根本沒給她時間,她的左邊小腿就被什么東西擊中瞬間失了力,那一瞬間她看到白奕和闕君青同時向她伸出了手,她來不及細(xì)思隨便抓了一個,而白奕應(yīng)該也只是本能,沒想到兩人一起跌到了地上,更沒想到的是闕君青會在她沒抓住他時把她給拉了起來。至于落水,意料之中,畢竟是她主導(dǎo)的。 她默默看了滄磬的臉色,并無什么不妥,松了口氣。 闕君青收回手,握成拳捏緊,又松開,看著舒筱筱開口:“去我那里換衣服吧?!?/br> 他也被水淹了個正著,一身都是濕噠噠的,不過卻不像小丫頭那般的冷得嘴皮發(fā)紫還不停的抖,到底是他有些過了。 “好”,滄磬沒給舒筱筱拒絕的機(jī)會,生怕她又范軸。 這里到闕君青的親王府比到國師府近了好大的距離。 “嗯”,舒筱筱剛說完,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想推開挽著她的滄磬,怕自己身上的水汽沾在她身上,哪成想才推開滄磬就被闕君青攔腰抱了起來,驚訝之下才發(fā)出一個“你……” “不想她生病就閉嘴”,闕君青似是耐心告罄喝道,抱著她大步往前走。 舒筱筱便不再動,乖乖由他抱著。 滄磬拾起地上的傘,跟在兩人身后。 天上的月亮已升至半空,不識人間的熱鬧,一成不變的冷清,為自己做錯的事承擔(dān)著后果,別人的熱鬧早已與她無關(guān)。 風(fēng)拂過河面,河燈搖搖晃晃,如同一個個愿望顫顫巍巍努力駛向遠(yuǎn)方。 爆竹聲此起彼伏,煙霧繚繞間的人群慶祝的熱情不減。 人,總是在熱鬧中,感受到最深刻的孤獨(dú),鉆進(jìn)骨子里的。 好冷。 第117章 蝶戀花(1) “天啊手要斷了我不要寫了”,滄磬哀嚎一聲,手里的筆“啪”一下就給扔了,筆尖飽滿的墨汁很快將舒筱筱才抄好的紙張暈染了一大片,黑乎乎一片。 才下定決心好好學(xué)習(xí)的,可是寫字真的手酸,她先前在心里默默下的決心反正沒人聽見,可以不作數(shù)。 舒筱筱看著作廢了的紙張也輕輕嘆一口氣,慢吞吞把筆擱一邊,又把滄磬的筆也拾了放好。 國師明著是罰阿姐寫字,實(shí)為磨磨阿姐的性子,肯定也是知道沒什么效果的。 滄磬撩起袖子在書架上一通亂翻,揪著那比書架還亂糟糟的頭發(fā)嘟囔:“曉曉你看到我的書了沒?” “什么書?”舒筱筱重新鋪了一張紙,指腹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那有點(diǎn)毛的紙面。 據(jù)說外加觀察,阿姐并不喜歡看書,拿到書本不過半盞茶功夫就昏昏欲睡。 “哦,就是前不久買的,叫什么縱橫的”,滄磬撓撓頭,趴在地上伸手朝著架子與地面之間黑漆漆的空隙探查,嘀嘀咕咕:“奇了怪了,明明是白大哥給帶來的,怎么就找不見了呢……”為了這個她還特意讓老板多加了個封面,和公子的那本書名一樣,公子是治國之策,她的也是“治國之策”,正所謂陰陽合天地和,多么的名正言順,自己都覺得機(jī)智。 “有兩個封皮?”舒筱筱也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磨墨的手一下就歪了,撞在了硯臺的內(nèi)壁上,手掌杵在了硯臺內(nèi),那黑色的汁液順著她掌心的紋路蔓延成一棵樹的形狀,淺色衣袖邊緣的黑色也在慢慢往里滲透。 “是啊,為買那書我可是花了大力氣排了老長的隊(duì),你都不知道那場面多火爆都打得頭破血流,絕對是年度最佳小言”,埋頭苦找的滄磬根本沒注意到舒筱筱的話外音:“不會被阿爹拿去了吧?”一臉苦相。 “這本書不能給國師看?”舒筱筱慢騰騰地擦著手,還是留下了一些印記,新鮮墨汁的那股子香味似乎是在一瞬間就沁了進(jìn)去,除不盡似的。 “嗯,阿娘能看阿爹不能看,你能看公子不能看”,還是找不到,大概是被家里的貓叼走了吧,難道是同類相吸?滄磬想著要不要逮到那貓烤了,似乎還沒聽說過貓rou是什么味道,她大概可以成為第一人。 舒筱筱默默噤聲,把濕帕子一團(tuán)的放一邊。 她要不要告訴阿姐,她把書還給了公子,公子估計(jì)還看了。 再看看阿姐的臉,她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她了吧!免得她殺的不是貓,是她…… “算了再買一本吧”,滄磬從地上站起來,隨意地拍打著身上的灰:“阿爹就知道陪阿娘風(fēng)花雪夜我卻要和語焉不詳相愛想殺,真是狡猾啊?!?/br> “阿姐想怎樣?”話題轉(zhuǎn)換太快舒筱筱好笑,把案上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給收了,免于阿姐的毒手。 自從花朝節(jié)那日回來后,兩人閉不出戶算來已經(jīng)小半個月,她倒還好,既來之則安之,而且國師府有一個藏書閣,藏著上萬冊的書,國師出乎意料對允許她可以隨意翻看,所以她過得倒是愜意。 “曉曉你再不活潑一點(diǎn)就變成了阿爹的翻版了”,滄磬也覺得納悶,曉曉簡直和她兩種極端,她好動總是閑不住,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把整座府邸折騰的人仰馬翻,再留半個月休養(yǎng)生息,而曉曉只要給她一本書她絕對能做到廢寢忘食,連姿勢都不換一個的。 舒筱筱未置可否。 腳邊趴著紅尾小狐貍,是從歸云莊回來后白奕送來的,本來還活蹦亂跳的小狐貍這會子焉嗒嗒的將爪子捂住了耳朵,身上的毛坑坑洼洼的像是才和誰打了架掛了彩,戰(zhàn)況激烈得實(shí)在是慘不忍睹。 “連孔子都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滄磬從桌子邊的簍子里抽出一張紙,手指靈巧的翻動了幾下,紅色的紙變成了一朵花:“不愧是圣人,連這都說的這么直白精辟,實(shí)在是值得吾輩好好學(xué)習(xí)”,一本正經(jīng)嚴(yán)肅道,不顧小狐貍的嫌棄硬是把花塞進(jìn)了它小小的爪子里,樣子滑稽。 “是”,舒筱筱打了個哈欠,隔下筆走出了房門。 天空晴得很好,春天的陽光最舒服,是一種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不灼不耀的光芒。 這一處的院子栽種的都是身軀偉岸的植株,那些個嬌花根本經(jīng)不起滄磬的折騰。這已經(jīng)接近尾稍的春,國師府其他地方已經(jīng)百花盛開,蝶舞蜂忙,不斷翻新的泥土總是濕漉漉的,在這里卻是一天深過一天的綠,放佛這樣就能將即將到來的熱意給逼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