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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失蹤表示強烈譴責,她絲毫不懷疑,要是他們在自己面前,肯定是要十大酷刑輪番上陣。 被轟炸了一個星期,舒筱筱總算是將對方的情緒都安撫了。 才剛打開宓唐給她的書,拿出里邊的白色信封,檀騏琛就走過來,手里拿著一本年代久遠的相冊。 “你在哪里找到它的?”她問。 她不記得,自己的屋子里有這東西,而且這東西怎么說都是她媽保管,怎么莫名其妙就跑到了她這里。 “陪我看”,檀騏琛把她拉起來。 “也好”,舒筱筱放下手里的信封,一直的忙忙碌碌暈頭轉向,偷得浮生半日閑便是生活的調節(jié)劑,小樂趣,那種小竊喜,就像是三十歲的時候回憶起十三歲叛逆的逃課那般的有意思。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比她忙的阿琛更懂得生活。 檀騏琛抱著她在落地窗前的軟塌上坐下。 天空很晴朗,屬于冬天才有的陽光的不至于灼傷人的溫度,居然讓舒筱筱覺得久違。 她似乎,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看看天,看看這個世界,也看看他了。 檀騏琛把相冊放在她的腿上,翻開。 是從出生開始的,一直一直成長。 光著身子洗澡、梳可愛的麻花辮、蹣跚學走路、缺了門牙捂著嘴巴笑得羞澀、一個人安靜地翻看不知能不能看懂的書、兒童節(jié)參加表演穿的是白色的芭蕾舞裙高傲得像只小天鵝、不知因何哭得很傷心的樣子……再往后,差不多五歲以后的,單獨一個人照的就幾乎沒有了,全都是合照,兩個人,三個人,或者是集體照。出現最多的,便是檀騏琛在醫(yī)院看到的年易染和她兩人的。大多都是偷拍的,多為側面或者是轉身的瞬間,不然就是背影,而且角度選的很好,將她那些小表情的瞬間捕捉得很到位??吹贸觯娴牟幌矚g拍照,一個人獨照的時候表情別扭不自然,或者就是對著鏡頭怒目而視的,而拍集體照的時候,她表情極其的嚴肅,莊重的像是出席重要場合一般。 “別看了”,舒筱筱現在看起來都覺得那些照片挺囧的,自己傻乎乎的,直覺不想讓他看,雙手放在了照片上,捂住。 “很有意思”,檀騏琛倒也不再強求,合上了相冊,隨意的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給我講講你的小時候吧?!?/br> 一直很好奇,但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她才算是真的記得她自己。 “我啊”,舒筱筱說:“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上學啊,看書什么的,偶爾和宓唐逛逛街,你聽了會無聊得想睡覺的?!彼约合热滩蛔〈蛄藗€哈欠。 “我想聽”,檀騏琛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 舒筱筱認真想了想:“我記得看的時候大概是十歲還是十二十三歲吧,宓唐說很無味看見它就昏昏欲睡,我卻覺得很有意思,書里每寫到一個地方,介紹完名字總是介紹山上有什么,只要有動物或植物,總是先介紹它長得什么樣像什么,然后叫什么名字,最后總少不了一句吃起來怎么樣能達到什么效果,那時候還沒有‘吃貨’這個詞,我只是覺得居然能吃,差點信以為真,可一直疑惑來著,等看到最后才反應過來,雖然神農也嘗百草,可是這上邊說的食之不惑這種很抽象的東西要怎么辨別,才反應過來這真的只是一部神話,這件事還被宓唐知道了,你知道她怎么說嗎?” “怎么說?”檀騏琛面帶笑意。 “就笑我盡信書不如無書,我都快成為她的經典案例了”,想到這里舒筱筱自己也覺得好笑。 錢鐘書說過:不受教育的人,不識字,上人的當;受教育的人,識了字,上印刷品的當。 她以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用宓唐的話來說就是傻白甜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現在的。她對人可能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疏離與戒備,可對書則不然,不過她自己能甄別自己喜歡的書就好了,而且在宓唐的耳提面命不斷熏陶之下終于活得現實又理想。 檀騏琛吻了吻她的脖子,癢的她不斷往他懷里縮:“那你和年易染呢?” “染哥哥啊”,舒筱筱似乎是有種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的惆悵:“我小的時候,不愛說話也不愛打鬧經常一個人待著,可能大家都覺得我是一個怪人,其他小朋友都不和我玩,似乎還有些怕我,除了糖糖。不過上我上幼兒園的最后一年搬去和染哥哥做了鄰居,他開始應該也是不喜歡我的,不知道什么改變了他的看法,只知道后面他很照顧我?!?/br> 有點渴,舒筱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檀騏琛已經把旁邊的牛奶喂到她的唇邊。 裝牛奶的杯子也是奶白色,邊緣鑲了一圈金色的邊,并不俗氣,有一種低調的奢華,杯子里放了一把小勺子,也是金色的。 她的櫥柜里放了兩套餐具,一套是可愛風格的兔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他小侄女口中的彼得兔;另一套全是花朵造型,是櫻花,有一整朵的能看得出花蕊,也有只有一個花瓣的,清新別致。雖然廚藝不佳,可她的生活過得很精致。 舒筱筱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繼續(xù):“他比我大三歲,又跳了兩級,所以我上小學的時候才和他同校,兩家只隔了一堵墻,我爸媽經常不在家,都是他帶我,放學他在教室門口等著帶我和糖糖回家,先是送糖糖,然后我和他一起回家,經常就在他家蹭飯吃,有時候因為糖糖和我太貪玩回到家晚了,他被林阿姨罵也不辯解,真的為我們背了不少的黑鍋。也就一年,后來又是他初中我還小學,我那時不懂,非要鬧著跳級,和他同校,宓唐也是。我們兩個幼稚的絕食鬧過,連課都不想去上,一要送我去上課我們就各種理由裝病,不過最后小學我跳了兩級,初中跳了一級,宓唐小學跳了一級,我們又在了不同的班,我依舊是班上年紀最小也最奇怪的,糖糖不在,他們講的除了課本上的我又都聽不懂根本玩不到一塊兒,好在那個時候我還有書作伴。染哥哥那時已經上初中,雖然不在同一個學校,但他總是會抽時間接我們放學,有時甚至是逃課來的,那時過的真是無憂無慮,他經常給我買糖買巧克力,大概一半的零用錢都給我買吃的,剩下的買書,而我把我自己的零用錢全拿來買書了?!?/br> 那時候真的是過得幸福啊,現在想想還是。 “后來呢?”檀騏琛問。 “后來啊”,舒筱筱又喝了一口牛奶:“后來高中畢業(yè)后他就出國了,一去就是十年,前五年我賭氣電話不接,他的來信我會看卻從來不回,就連每年假期他回來,只是一個星期左右,可我那時真的是不想見他,總是躲著他,總覺得是他先丟下了我,是他背棄了我?!逼鋵嵥裁靼?,他選擇出國,有很多不可逆轉的因素,而且選擇在那時出國對他來說無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