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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歇。 檀騏琛覺得小丫頭有時候挺迷信的,比如說大過年的還打著石膏不吉利,再比如說除夕夜一定要守歲。 “咦?”舒筱筱看著床上那鋪得平整的床單被套,已經(jīng)不是來換衣服時的那一套,質(zhì)地還是她喜歡的絲織,可是那顏色和圖案,讓她覺得有點難以面對身邊的人。 大紅色的龍鳳呈祥啊,怎么都不是過年的風格,她更希望鋪的是年年有余。 檀騏琛顯然也注意到了,才回來的時候進來還是符合她的小清新,現(xiàn)在變得如此的……喜慶熱烈,他盯著那床單,像是想到了什么:“剛剛大伯母來換的。” 這,是他們家,是舒家對于他的接納的一種表現(xiàn)。 舒筱筱“噗嗤”一下樂了,笑得花枝亂顫,靠在他的身上停不來:“是大伯母就沒錯了,這還好啦啦,記得小智才上初二那會兒,大伯母過年居然給他換了一套邊角都帶著蕾絲的粉色的床上用品,氣的他從年三十到年初五都睡了沙發(fā),硬是等大伯母把她辛苦買來的東西收了才回的房間”,她拉著他坐下,如數(shù)家珍:“還有大哥,大哥真的是穿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裙子,直到他恢復男生的打扮還有很多人看到還說好清秀的小姑娘或者說你們家女兒哪去了之類的話,大哥的別扭性子大概就是那時候形成的,因為有二姐,所以二哥才險險逃過一劫,這也成了他現(xiàn)在拿捏大哥和小信的把柄,相較而言,身為女孩子的大姐二姐和我就幸運多了,而且家里人一直很寵我……” 明明看著都是很干練的女士,擋不住的一顆少女心啊。 相比之下,他家小丫頭就少了許多啊! 他倒是希望,他的小姑娘,到八九十了還能歪在他的懷里撒嬌。 檀騏琛先讓她換了衣服,讓她躺在床上,關(guān)了燈,靜靜聽著她快樂的如同一只花叢中的蝴蝶一般講述沒有他的那一段故事,自己似乎也進入了她的故事,即使只是旁觀,但不會一無所知。 大年夜,裹在了新婚一般的床上。 幸福很簡單,不過是,在某個夜里,靜靜聽你閑話一二,和你一起回憶那些快樂的悲傷的過往。 大年初一,全家人一起逛了廟會,免不了了,大伯母被舒云智好笑了一番,不過大伯母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了。 年初二,拜年走親戚。舒筱筱收到了壓歲錢,雙倍的壓歲錢,連上高中的周云信都別別扭扭塞了一個給她,說是給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小侄子的。 年初三,聶云修飛回了美國,兩位jiejie也被姐夫接走帶著孩子回了家,家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年初四,年易染去了接到緊急電話回了市區(qū)。 闕尚和檀媛來了舒家,道歉,拜訪以及請求。因為他們的忽然到訪舒筱筱完全沒準備,一整天都是飄飄忽忽的,根本想不起來那天到底說了些什么話做了些什么事,不過后來檀騏琛告訴她說家人讓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自己決定就好。而那一天兩家人相談甚歡,闕尚和檀媛于當晚離開的時候,宋清悠一臉就差拉著檀媛的衣角揮手帕的依依不舍樣。 年初五,檀騏琛和舒筱筱離開。 先從小鎮(zhèn)到A市,再坐飛機離開。 不喜歡離別,怕自己哭了舍不得走,勒令誰都不能去送別。 可當飛機升空的時候,她還是把頭埋在了檀騏琛懷里泣不成聲。 她有許多想要告別的,也有許多說不出口的再見。 前方有什么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他會陪著她,這就足夠她有勇氣走下去。 別了,兩萬八千英尺的高空。 別了,我的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時,我一直忍著把所有人的名字都改為以“舒云……”這強迫癥估計沒法治了 第196章 Eros(1) 哭泣是個很耗費力氣的活兒,尤其是投入了感情的哭泣。可比哭泣更耗費精力的,是接吻。 檀騏琛怎么也哄不好舒筱筱,只得不停地吻她,直到把她所有的委屈和悲傷都吻去,直到她沒有了哭泣的閑暇。 于是乎,來接機的兩人,便見到了只將一個小朋友抱在懷里,壓低了帽檐和口罩擋去了大半張臉的檀騏琛。 Ben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去幫著取了行李。 虞有堯像一顆行星,繞著檀騏琛這顆恒星轉(zhuǎn)了數(shù)不清的圈數(shù),還是沒能看到他懷里的小朋友的廬山真面目,欲言又止卻是被華麗麗忽視,索性不說了。 他不就去休養(yǎng)……休假了一小段……一年時間嘛,怎么一回來什么都變了,而且是天翻地覆的變,讓他覺得自己要不就是去了火星要不就是遇到了某位仙人被請去做客,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所以他經(jīng)歷的不僅只是一年,讓他還處在復蘇階段的腦容量一不小心就內(nèi)存滿了差點當機??! 他果然還是適合休養(yǎng)……假。 麻麻,地球太危險我想回火星啊。 一直等到Ben取回了行李汽車發(fā)動,檀騏琛懷里的人依舊睡得沉沒有醒來的跡象。 虞有堯單手握著方向盤,視線頻頻通過后視鏡往后瞟。 這么吵的機場,這么鼎沸的人聲,要么是小姑娘在裝睡,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要么就是昨晚太、累、了、他找不到第三條理由,而且他篤定絕對不是第一條??墒歉鶕?jù)他回來后立刻搜集的第一手情報,小姑娘不是懷孕了么,那么阿琛,簡直是禽獸……禽獸不如啊,這也能下得去手,胎教就極不正經(jīng),不怕把小姑娘肚子里那一個帶壞了嗎。 他目光譴責。 檀騏琛小心的護著舒筱筱,覷他一眼:“一言不合就休假的人沒有發(fā)言權(quán)?!?/br> 虞有堯差點按了喇叭,幸虧及時停止了,目光幽怨:“發(fā)配,那叫發(fā)配!” 副駕的Ben把頭扭了過去,如果可以他想把耳朵也給堵上。 虞家那些人就差把這祖宗給供著,每天早中晚的三炷香了,還發(fā)配,發(fā)你妹啊! “小笨笨,你那是什么眼神?”虞有堯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Ben正襟危坐,專心看著前方緩緩開口:“好好看路,我們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呢?!?/br> 他已經(jīng)受不了他家終極boss那漫無邊際的腦洞,還真怕他和阿琛一言不合就拼了,他倒是不擔心阿琛,只是擔心吵醒阿琛懷里的那一個,那大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虞有堯稍稍收斂了視線,卻還是管不住自己八卦爆棚的心。 原來他還真有一顆少女心啊,如此年輕呵。 “你”,Ben毫無異議。 像他老板這種被雷劈了的彪悍人生是根本無法解釋也望塵莫及的。 “你見過老板給員工開車的嗎?”虞有堯言簡意賅,并不像他表面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