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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個姑娘毛遂自薦來給小姐當丫鬟,我一并給領進來了”,還未待二殿下開口,管家那沉穩(wěn)的聲音便傳了過了。 “哦”,小竹子語調上揚,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你叫什么名字?” 看似毫無破綻,只有她懷里的小喜知道,她的氣息似乎重了那么一點點,而她的手把它的睡意給揉的沒了。 “我沒名字,小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小丫頭像是沒見過她一般盯著她不放,風雅頌和鳶梟倒全成了陪襯,或許連陪襯都算不上,完全沒入鏡。 “那你就叫豆包吧”,小竹子打了個哈欠,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 種花的確很耗費力氣。 她話音剛落,天天來蹭吃蹭喝還美其名曰自己是客人的風雅頌毫不給面子笑出了聲。 豆花,豆包,她這是要把雪翊宮變成小吃店嘛! “別人家的婢女都叫知畫墨玉這些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小姐居然給我取了個那么不風雅的名字有辱你的斯文”,豆包撇撇嘴,語氣很是委屈,不過表情倒沒什么不滿。 “別人家的婢女都是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小竹子一錘定音:“你家小姐只知道斯文不能吃,所以你就叫豆包!” “哦”,豆包悶悶不樂:“那豆包就去給小姐準備洗澡水讓你好好洗洗不然都不能見人了!”說完也沒等她言語已經背著自己的包袱,然后拖著一旁的歸去來下去了。 歸去來“……”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先被莫名其妙打一頓,還要莫名其妙給她安排住處。 “……”小竹子瞪著那抹消失的背影:她這是被一個比她更灰頭土臉的丫頭嫌棄了! 風雅頌簡直笑得停不下來,還是收到鳶梟警告的眼神才有所收斂,但臉上的笑意怎么都卸不下,手里的折扇半遮著臉,問道:“何解?” 不過這丫頭倒是有意思,和當年那個小姑娘不相上下,居然是打進雪翊宮的,他不知道到底是她太單純還是故意而為之來吸引鳶梟的注意力,畢竟當年喜樂找鳶梟“下戰(zhàn)書”可是人盡皆知的。 “豆花一看就是沖著上神去的,即使不喜歡我給她取得名字依舊表現的很喜歡,明明是嬌嫩得不得了偏要臥薪嘗膽我見猶憐的,奈何我天生鐵石心腸”,小竹子頓了一頓,繼續(xù)客觀分析:“豆包吧,勇于表達自己的思想,不喜歡就說不喜歡毫不扭捏,我也很樂于鎮(zhèn)壓這種勇敢的表現,就算她不喜歡我也不可能由著她不喜歡?!笔謴娫~奪理的行為了,不過她喜歡。 風雅頌嘴角抽搐:這是多么奇葩的一對主仆啊! 小竹子卻是不理他,對著鳶梟笑得傾國傾城:“我晚上想吃豆花”,末了,又溫柔的加了一句“可以嗎”? 小竹子對鳶梟威脅有之,胡攪蠻纏有之,無理取鬧有之……幾乎有無數的面,卻不曾像現在這般類似示弱的撒嬌,是以鳶梟根本就沒想抵抗就已經吩咐了出去。 風雅頌在一旁雞皮疙瘩抖落了好幾身,本來他也是想嘗嘗鳶梟家新鮮的豆腐腦的,可這會兒只想速速離開,不然吃進去的都給浪費了,尋了個借口,對著兩人匆忙道“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便忙不迭溜了。 小竹子看著那急匆匆的背影,低下頭悶著笑。 要真是他媽找他,那就不可能只是吃飯了。 鳶梟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小竹子,一臉的高深莫測。 豆花和豆包,一字之差,可境遇千差萬別,風雅頌不知道,可他是十分了解的,這丫頭喜歡吃豆包,卻對豆花敬謝不敏。豆花和豆包之間,差的不僅僅是十個風雅頌。 第260章 自古套路得人心(2) 又過了兩日,小竹子再一次去學堂,去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身邊還帶了文能扛筆墨紙硯武能打流氓潑皮的豆包,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原因無二,只是重華好像心情很好,為了讓大家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他便進行了隨堂測試,而且試題是變態(tài)級別的,變態(tài)到除了阿青其他的好學生都沒能做出來,學堂內外被他虐得哀鴻遍野。好學生做不出來的題,作為差生,作為差生中的佼佼者,小竹子當然做不出來,于是把時間拿來畫畫,畫著畫著就睡著了,等醒來發(fā)現,嗯,下課了,可是,她畫的雞,尾巴還沒畫,于是一只器宇軒昂的公雞就變成了一只似鵪鶉的母雞,這是她最失敗的畫作,沒有之一,嚴重打擊了她畫畫的信心與決心,是以她下了學沒答應任何同窗一起去逛集市的要求便沒精打采地回了雪翊宮。 只是,雪翊宮有著更大的打擊在等著她。 當她跨進門檻,遠遠就見白衣勝雪的鳶梟,正和一位一襲紅衣的女子相談甚歡,委屈瞬間淹沒頭頂,連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她都沒想清楚要不要去大吵大鬧一番,身體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是,轉身,往外走。 只是,她才走了一步,便被乍現的一道聲音給定住了。 那聲音道:“丫的老子等了你這么久你轉身就跑是幾個意思?” 小竹子甩了甩腦袋,怎么覺得這聲音這么耳熟。 回頭,便看見一張湊近了的漂亮得近乎妖嬈的臉,一時倒是怔住了。 “發(fā)什么呆呢你!”紅色的衣袖遮得小竹子眼里一片紅。 “你是……”小竹子看了半晌又想了半晌,還是沒想起眼前的美人是誰。 “不是你留的字條讓我來找你玩的”,紅衣男子臉色不虞,要不是礙于地點早就打她一頓了,只是看了看不遠處的鳶梟,還是忍住了,只是湊近她的耳邊,近乎咬牙切齒:“你怎么沒和我說你的夫君是鳶梟上神他老人家?” 他看到字條的時候還以為她和他惡作劇呢,虧他還一激動把某人的杯子給摔壞了,再來雪翊宮來印證,結果看見鳶梟差點摔了個狗啃泥,丑大了! 小竹子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偏頭看看獨自坐在蒼茫大地一片白的那個身影,正遇上鳶梟看過來的視線,她只堅持了須臾,便默默移開了,也壓低聲音:“他不老?!?/br> 看見鳶梟招手讓她回屋,她不假思索的往屋里走。 “恩,也就那么幾十萬歲而已”,紅衣男子輕飄飄道:“他還在顏值的高峰期,的確不老。” 他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鳶梟一次,他好像就是這么一副樣子,根本看不出是有幾十萬歲。 為了給他們單獨的聊天空間,鳶梟已經出去了。 坐下后,小竹子仔細看紅衣男子的面容。 在她印象中,始終都喜歡穿紅衣的,只有那只叫小攻的狐妖,可是她認識小攻的時候,小攻只是一只萌萌噠的小正太,個兒才到她的胸口的位置,一副軟糯好欺的樣子,她就特別愛捏她的臉,捏上去十分的順滑,而且還能看到她的一臉傲嬌別扭真是可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