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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折騰人,折騰自己,也折騰別人,反復(fù)無常,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小喜聽到這里,猛地睜開了眼,掙扎著要站起來,踉蹌一步便被鳶梟阻止了。 鳶梟出手極其迅速,等看清他動作的時候,他的劍已經(jīng)從天妃的胸腔穿過又拔了出來,拔劍時帶出來的血珠一滴未灑在月白色的袍子上。 他打過無數(shù)次的架,可他身上只沾染過喜樂的血,別人的,不曾,根本無法近他身。 他還是那個干凈利落的戰(zhàn)神,卻不是那個無欲無求的上神了。 天妃吐出好大一口血,可她并不在意,只是萬分憐愛地癡癡看著風(fēng)雅頌躺著的地方:“阿頌是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我這個做母親的雖然不怎么樣,是我傷了你,可是阿頌是無辜的,我也不想他和你反目,畢竟他難得和你投緣,我的死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希望你能像之前那般待他就好……” 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確實是利用了那個單純又熱血的小姑娘,這一劍,她受下,心里也會有一點點好過。 她的氣息漸漸弱了下去,當(dāng)溢出的血將黑色牡丹的最后一片花瓣勾勒起來的時候,她目光眷戀的看著塌上睡得無知無覺的男子,嘴角一點點溢出了溫暖的笑意。然后,她縱身一躍,和那血畫出的牡丹合在了一起,之間躍起的牡丹迅速的枯萎,縮小,只有拳頭大,干枯的花瓣合了起來,又一點點的消失,直到什么都沒有了。 整個宮殿纖塵不染。 風(fēng)雅頌睡得太沉,絲毫沒被驚醒。 小喜終究是撐不住,縮得只有拳頭大,整個身體呈現(xiàn)的是一種暗紅色,不是之前那般可愛,反而透出一種妖異的氣息,仿佛擁著從地獄來的黑色戾氣。 鳶梟看看床上的風(fēng)雅頌,獨自步出殿外。 殿外風(fēng)起云涌,扶桑樹被風(fēng)卷的東倒西歪的,娑羅雙樹妖異的果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無論從上看還是往下看,都是一片紅色,只是往上看的紅色更深一些。 原來她真的走了,不會回來了,她一向主意極正,也很固執(zhí),就像她喜歡他,就算整個天族反對她也喜歡的毫不猶豫,也像她做了決定以身祭塔便連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給他。 她騙了他。 他自嘲的揉了揉額角。 “轟”的一聲,身后的含元殿坍塌了,巨大的柱子往一邊傾倒,震得整個九重天猛烈的晃了好幾下,一瞬間沖天的火光高出數(shù)十丈,火舌不斷蔓延奮力向四周舔舐。 走水的呼喊聲,救火的聲音……許多聲音含混在了一起,似近還遠的。 可是,這關(guān)他什么事。 既然她都違背了諾言,那他為何要一個人守著,他偏不,他也累了,真的累了! 他甚至都沒回頭,事不關(guān)己地離開了,任由那哭聲喊聲一片的在身后跳動。 另一邊,三十六重天。 風(fēng)玉和帶著一眾部下趕到的時候,天君提了一壺酒,正悠閑地坐在誅仙臺邊,毫無攻擊力,甚至在見到眾人架勢之時,天君還是笑得溫潤,這是這么多年來喜怒無常的天君第一次笑得如此的溫暖,對著風(fēng)玉和微微頷首:“你以后要好好教育我的孫子,可以調(diào)皮搗蛋,可是要有責(zé)任?!?/br> 風(fēng)玉和沒有應(yīng)答,兩只眼睛猩紅,狠狠地看著他,垂在兩側(cè)的雙手握成了拳,手上的青筋凸出有些猙獰。 “你還記得你的母親吧”,天君笑了,笑得有些……小心翼翼:“你雖然很小,可是我知道你是記得她的,你要是不記得她又怎么會如此恨我,而且她那么喜歡你?!彼穆曇艉苄?,像是自己呢喃,語氣中除了憂傷,似乎還帶了點不可思議的……嫉妒。 風(fēng)玉和的拳頭捏的太緊,甚至發(fā)出了咯吱的聲音,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卻渾然不覺。 他那時是真的小,小的連娘親都叫不清楚,不過娘親真的待他極好極好。而他的父君,明明那么溫潤的一個人,為何在一碰到他娘親像變了一個人那般的暴怒無常。 也是在這個地方,他眼睜睜看著他的父君給了他的母妃致命的一劍,讓他的母妃本就飄零的身子更加的搖搖欲墜,那一劍刺下去之時,他從他母親眼睛里看到了萬念俱灰,他母親眼里的光徹底的消失了,然后毫不留戀的縱身躍下了三十六重天。 如果說六十四重天的魘塔主要是針對魔的,那三十六重天的誅仙臺完完全全就是為了神仙,從這里越下的,是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打算的,絕對能讓神仙尸骨無存。 他很久后才原諒了他母妃,她一定是太累太傷心了,才會丟下尚在牙牙學(xué)語的他,選擇這樣一種方式來終結(jié)自己。 天君輕輕撫著肩上的貂裘,動作輕的不像話。 他身上所穿的金色袍子,都是玉和的母妃也是他的正妻給他縫制的,親手縫制,一針一線。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舍得穿,現(xiàn)在終于是可以了。 “實際上你和她像的只是容貌,在性子上,你是像極了我的”,天君的聲音沙啞,在呼呼的風(fēng)聲中不甚明朗:“她是我見過的最溫柔最美好的女子,看起來冷淡,連嬌都不會找我撒個,就連我納了側(cè)妃,她也不哭不鬧,甚至還和她情同姐妹,可誰又知道我倒是寧愿她來和我鬧上一鬧,證明她在乎的是我,可她不會,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后,她都不會失禮?!彼α艘幌?,眼睛像是星子:“她乖巧得有時候像是不存在,可即使那樣,我還是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哪怕是一點點?!彼詾槟菚r對她的恨之入骨,因為他恨喜樂的母親,所以要報復(fù)到她最好的姐妹身上,從未想過,那是一種愛,直到她離他而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已經(jīng)深入骨髓的愛,可即使天上地下他最大,他還是沒辦法讓她復(fù)生,只能等待著有朝一日,等著他們的兒子強大了,他便能留下他一人,安心去見她去了。 這盤棋,他下了好久,籌備了好久,久到他對她的思念由強轉(zhuǎn)弱又變得強烈地不可抵擋,排山倒海。 “你像我,可又不僅僅是我,你比我更加優(yōu)秀,也比我更加的仁厚,她本就是善良的,她的善良全都給了你”,想到那個堅強又善良的女子,天君的嘴角全是笑意。 他們的兒子有他的野心,也有她的宅心仁厚,注定能成為一個好的君王,那他就放心了。 眾人不知道天君對自己做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是誰出的手,只看見一把染了血的劍從他身體里彈了出來,“哐”一聲落在了地上。 眾人皆是一驚。 風(fēng)玉和滿眼通紅,有淚意涌出,可他像是被人施了法,無法動彈,努力張張嘴,可是怎么也發(fā)不出一個聲音。 天君握住仍在發(fā)抖的左手,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輕松:“就算承了這一劍,她也未必會原諒我,可是這是我欠她的,余下的,我當(dāng)面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