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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不說話,她也陷入了安靜,守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林南在黑暗里拿衣袖擦了擦淚,這才清了下嗓子,啞著聲音喊何珊。“???”何珊腦袋猛得一抬。“你回去吧,我沒什么事了?!?/br>“這種時候我怎么能走?明天又沒有工作,我留下照顧你吧?!?/br>“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br>何珊卻異常堅決:“不行,我得留下來照顧你。再說天都快亮了,現(xiàn)在我一個人走你也不放心吧?就讓我留下吧?!?/br>林南拗不過她,從沙發(fā)上撐著坐起身,讓她去房間里睡,自己就在這里湊合一晚。誰知何珊仍舊不同意,“哪有助理睡明星臥室的道理?你就聽我的指揮,不要瞎cao心了?!彼昙o雖小,執(zhí)著起來卻讓林南沒有辦法。兩人就這么待了一會兒,天色破曉,何珊去廚房用電飯煲煮了鍋白粥,一直到林南不再吐了,才把他安置到臥室里,之后自行離開。這個晚上過后,林南跟祁遇白有近一個月沒有聯(lián)系。說不聯(lián)系也不準確。林南試著給祁遇白發(fā)過短信,結果當然是石沉大海,打過電話,永遠是無人接聽。他就像被拋到了一個沒有祁遇白的荒島上,發(fā)求救信號是徒勞無功,除了在原地等待沒有別的辦法。此時林南才發(fā)現(xiàn)祁遇白以前有多么寬容。不管過往說過多少次“別聯(lián)系我”、“別找我”,林南還是能輕易找到他。發(fā)一條無關痛癢的短信,打一個沒有主旨的電話,總會收到回音,再拙劣的借口那個人也愿意接受,表面的冷漠之下是極大的容忍。而如今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也沒有再見兩個字,一切就戛然而止。他很想跟祁遇白解釋一下,也想問清楚什么叫“接受你心意的人不是我”,可單憑自己的力量,他別想再找到祁遇白。章弘還肯接他的電話,回復永遠都是“祁總在忙”。林南一天比一天慌下去,他后悔極了自己那天隨意說出口的真心話,只想老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把時間的指針重新?lián)芑睾詠y語之前。他沒有辦法,只能還像往常一樣,假裝繼續(xù)以往的生活。小區(qū)門前還是老樣子,一到下班時間就堵得厲害。林南今天總算出了趟門,打算步行去1公里多路程以外的超市買點蔬菜,給自己做頓簡單的晚飯吃。今天城區(qū)里刮起了小型的沙塵暴,本來是不適合出門的,但林南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走一走,悶在家里人都要發(fā)霉了。他拿上一個帆布袋跟手機,熟門熟路地步行到了地鐵站邊的大馬路上,只見外面陰得厲害,黃土一樣的顏色像一層濾鏡罩著頭頂?shù)奶炜?,無端叫人喘不過氣來。超市里人不算多,大概沒幾個人像他這樣選擇在這種惡劣天氣出門買菜。貨架上的蔬菜也都不怎么新鮮,像是早早地被人挑過一輪,破損的葉子凌亂地散落在塑料框里,讓人沒有挑選的欲望。林南一個人對吃飯總是很應付,他隨便挑了點容易保存的品類就想離開。步行到收銀臺的路上有速凍食品公司的促銷員正在現(xiàn)場烹飪面食,餃子跟湯圓都有。“你好,要不要試一下這個餃子?”穿著食品公司套裝的促銷員笑容滿面的從電磁爐后伸手攔住他,遞給他一個裝著半只餃子的小紙杯。“不用了,謝謝?!绷帜贤送掷锏臇|西,不好意思地推辭。大概是真的沒什么人接受她的推銷,促銷員還不放棄努力:“試一下吧,我們這個牌子的水餃很不錯的,在國外也賣得很好?!?/br>林南腳下一頓,心里霎時間像被一根極細的針扎了一下。他舉止僵硬地轉過頭,接過她手里的紙杯,拿起牙簽試了一下這只平常無奇的速凍水餃,味道并不怎么樣,帶點兒玉米的香氣。“這個在國外真的賣得很好嗎?”促銷員一愣,顯然沒料到他重點問了這個。忙不迭接口道:“是??!賣到好多國家去了?!?/br>林南想起祁遇白曾說過,只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吃過速凍水餃。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牌子,是不是這個口味。林南心里那根針剛被取出來,又輕巧準確地朝著旁邊扎了下去。“給我一袋吧。”林南說,“要賣得最好的口味。”買齊東西以后林南結好了賬又走回大路上。他手里的袋子有點重,提著的時候一邊肩膀就沉下去,看著有些吃力。其實這點重量林南是沒問題的,只是他心情低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致,就連提東西也是如此。往前走了一段,林南停下拉了拉口罩,以免空氣里的沙塵從空隙里跑進去。就這么一下動作,他的眼睛突然望見前方的一輛車,然后腳下就再也走不動了。這條路的兩邊原本是不讓停車的,只是地方偏,監(jiān)控又時有時無,違章??康氖戮统闪顺J?。路邊的楊樹下面眼下正停著一輛豪車,不是隨便就能在這樣普通的小區(qū)附近見到的款式,車頭的鍍金歡慶女神在黃沙漫天的日子也毫不低調。林南認得,所以他才挪移不開腳步。可他偏偏記性不夠好,不記得祁遇白那輛車是不是這個車牌號。他猶豫了幾秒,終于還是走上前去,站在車頭前往里看了幾眼。車里沒人,也沒什么裝飾,其余的就看不清了。天色過一刻就比上一刻更暗,日光在這樣的日子里是絕對的奢侈品。林南想了想,最后還是舍不得放棄這一點點可能性,走到槐樹下站著等候。他是想過的,這里不是專門的停車位,車子的主人應該很快會回來,況且是這樣貴重的車,怎么想也不屬于這個小區(qū)。自己就站在這里等一等,即使不是祁遇白也不要緊,反正自己的家就在不遠的地方了。站著站著,他就忘了自己是出來買菜做飯,餓著肚子的事也忘了。地上臟,手中的帆布袋一直往下墜,勒得他手指皮膚一道一道紅,他就只能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天氣冷,林南出來的時候沒料到會在室外待這么久,站了沒一會兒耳尖就凍得紅紅的。站得累了,他就挨著車身來回走幾趟,活動一下手腳。一直到天色全暗下來,車子的主人也沒出現(xiàn)。林南有些泄氣,整個人靠到樹干上閉了閉眼。其實他留下來等也是一時沖動,甚至都沒想好一會兒怎么說開場白。對祁遇白而言,他現(xiàn)在會不會就像是嚼過卻不小心粘在身上的口香糖,想弄掉又怕臟了手。可他至少得弄清楚事情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否則他連離開都沒法甘心。耳邊傳來一串皮鞋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林南倏地睜開眼,在黑暗中著急地直起身來,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可惜來人并不是祁遇白。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男人邊打電話邊朝他走來,走到他身邊時有些疑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