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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猛然驚醒,臉上掛著淚痕,他擦了擦眼角,將頭靠在了身后的石柱上,冷聲笑了笑:“怪不得,陌上無會說,能拿到瀝血劍的,一定會是他。”怪不得……夙辭并不愿意提及,我是怎么死的……換做是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己吧!成功拿到了瀝血劍,宋郁初便尋找著出路,正當(dāng)他犯愁的時候,手中的劍卻突然發(fā)出一道光影,為他指路。宋郁初看了看手中的劍,又看了看面前的墻:“難不成有什么機關(guān)?”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然而手指剛觸碰到墻,那道墻便自動打開了,里面是一條長廊,宋郁初順著長廊走到頭,便看到了向上的階梯,走到頂,便來到了另一處。那是一雅致小居,有個小院,種著一些宋郁初未見過的花草,跟原本的魔君殿一點都不搭調(diào),與這魔界更是格格不入。宋郁初正疑惑,便聽到了陌上無的聲音:“你出來了?進去看看吧!”陌上無正抬腳要進小院,宋郁初便開口道:“你一早就知道,為什么只有我能取得瀝血劍,只因我曾是魔君之子,所以你說魔君之位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你費盡心思,讓我想起來我曾為何而死,到底是為什么?”陌上無抬起的腳落下,冷眸看了眼宋郁初,隨后又笑著道:“此處是上任魔君住的地方,從今往后,便也是你的住所。”看著陌上無說完,抬腳便自顧自的進了院門,宋郁初皺眉,沉默了許久才跟著走了進去。然而陌上無卻并未走遠(yuǎn),他站在一株約莫半丈高的花草前,聞了聞花香,對宋郁初道:“瞧這花,許久都不曾開的這么好了。”宋郁初卻沒那個心思跟他說這些,沉聲問道:“你費盡心思,四處宣揚圣靈活藥的行蹤,是因為璃塵仙尊吧?”陌上無沒有說話,但是捧著花的手卻突然一握,將那朵花捏了個粉碎。他沉默片刻,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皮笑rou不笑的虛假笑容,眸中之色也變得凌厲起來:“宋公子,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你為魔君,你可知道,當(dāng)年仙界討伐魔界,屠殺你所有族人,其中有一嬰孩,還未滿周歲?!?/br>宋郁初:“你怎知曉此事?”陌上無:“我當(dāng)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那嬰孩沒有死,他活了下來,被父母藏于祭血陣的血池之中,僥幸逃過一劫,并且還被我發(fā)現(xiàn),將他帶大,最后成功輔佐他成為了魔君!”宋郁初:“難道是……”“沒錯!他便是厲千魄,被璃塵仙尊親手殺了的厲千魄!”宋郁初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孩子出生時,他朝著要抱抱的場景,那是他曾經(jīng)抱過的孩子。“不,不是的,不會是他殺的!你一定……”陌上無:“怎么可能不是?他們仙界之人,殺你族人還殺的少了嗎?”腦海中再度出現(xiàn)了一些嘈雜的聲音,痛苦的、嬉笑的、咒罵的、哭喊的。忽然一個熱別清晰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卻是一陣尖銳的尖叫聲,一下子便將宋郁初震暈了過去。陌上無看著倒在地上的宋郁初,露出了一絲鬼魅的笑意。隨后便看到暗處走進來一個穿著破舊白衣,頭發(fā)披散,膚色青綠的消瘦男子走了出來。陌上無:“令鬼,帶魔君進去休息?!?/br>令鬼恭恭敬敬的朝陌上無行了個禮,聲音沙啞的道:“是?!?/br>黑暗中,一個聲音不斷在耳邊不斷重復(fù)著一句話,是什么,卻聽不清。腦海中不斷重復(fù)著族人被屠殺,自己被仙界眾人逼到絕境畫面,隨后所有的畫面漸漸消失,整個人都在不斷向下沉,心中開始從焦躁不安,轉(zhuǎn)變?yōu)楹蕖?/br>黑暗中,突然有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了面前,那人朝他伸出了手,握住他的雙肩,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睡吧!這世上不會有容得下你的地方,你一定很恨吧?那就由我來,把那些容不下你的統(tǒng)統(tǒng)毀掉。”宋郁初恍惚的張了張嘴:“你……是誰?”“我?我是你所有的憎恨與不甘,所有的仇恨,我都可以替你承受,所有的憎惡,都由我來擔(dān)著,你只能依附于我,只有我能看到你心里的脆弱,睡吧!我會替你來解決這一切的。”說完,那人用力一推,宋郁初便閉上了眼,落入了萬丈深淵。三月后,三界大變,魔君之名使人聞風(fēng)喪膽,所到之處生靈涂炭。仙尊壽辰,林溪谷的仙尊廟內(nèi),不少村民和旁縣的人都紛紛前來祭拜,宋郁初正坐在魔君殿內(nèi),煩悶的把玩著手中的瀝血劍。有人前來送上酒水,卻被他一把打翻在地,那人當(dāng)場嚇得跪在了地上:“魔,魔君?!?/br>宋郁初手指輕輕刮過劍鋒,破了點皮rou,隨后又舔舐著劍上的鮮血,輕聲笑道:“那么害怕做什么?怎么?怕死???”第66章仙尊廟那人汗如雨下,顫抖著道:“沒,沒有?!?/br>宋郁初卻是笑道:“那就是不想死,不如這樣,本座正覺著無聊,你說一件好玩的事,本座便饒過你。”“這……”那人正不知該說什么,對于魔君來說,什么是好玩的,無非就是能夠禍亂人間。“這什么這?”宋郁初將劍指向了他,僅有的一絲耐心即將耗盡。跪在地上的人害怕的連連點頭:“有,有。”宋郁初將劍鋒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劍尖刺破了他的眉心,鮮血劃過了他的臉,面前的魔君眸光泛著滲人的寒意:“有就快說。”他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艱難的開口道:“壽,壽辰,今日是璃塵仙尊的壽辰,許多人都會前往仙尊廟拜祭?!?/br>宋郁初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雙眼微瞇,不知在考量寫什么,突然,耳邊響起了陌上無的聲音:“若是前往香火最為鼎盛的仙尊廟,將在那祭拜之人統(tǒng)統(tǒng)殺掉,定能引來仙界之人?!?/br>宋郁初抬頭看去,只見陌上無手中正拿著一把血淋淋的白色折扇,似乎是剛剛經(jīng)過一番打斗,殺了人。他看著陌上無沉默半響,最后露出一絲陰冷笑意:“想必應(yīng)該誤會太無聊?!?/br>話落,便抬腳將身前的人,一腳踢下了高臺:“還不快滾!”“是,是。”林溪谷的仙尊廟內(nèi),原本還是一片祥和,老老少少都在上香祭拜,彌漫著香火氣,然而不到半日,里面便突然傳來慘叫之聲:“魔,魔君來了!”鮮血的味道彌漫開來,與香火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宋郁初擰斷了手中之人的脖子,其余的人正驚恐的想要逃跑。他大手一揮,便將廟門關(guān)上了,看著人群的哭喊,宋郁初卻覺得有意思極了。他看了一眼卷縮在廟門前的人,又看了看這廟宇,抬腳便將